「對不起,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你也回去吧!」
她看著他,終于絕望地笑了。面對一個這樣無辜的「失憶」之人,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等等!」身後的裴沉孤似乎並不打算放開她,又將她扯回了身。四目相對,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更冷了些。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我再問你一次,我們是不是真的認識???」
「……」看來她不絕望是不行了。
無法回答他的話,無法容忍他無辜的態度,無法看著他莫名其妙更受傷的表情。她撇開臉,一狠心,用力甩開他禁錮在手腕上的力道。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向樓道奔去。
「戴美男!」他在後面叫住了她,憤怒至極。「就算不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應該安慰一下我這個無緣無故受傷害的可憐人?」他指著他受傷的唇角,在她轉身之時。
呵呵,可憐人嗎?她只冷笑,依舊不語。卻在下一秒看到裴沉孤邁著大步向她走過來,直到近身時,手腕上再次被他拽緊,然後飛快地上了樓,冷冷的氣流中,只听他問︰「告訴我,你住在幾樓幾號?」
「我想我不需要告訴你這些!」眼看就要上到三樓時,在第二樓處,她連狠狠地從他手中抽出來。「所以,裴總,這麼晚了您還是回去吧,不送。」
本來心情在面對他的時候就不太好,再加上剛才的風波,讓她想平靜都難。她只想快點回到住處,用睡眠麻木自己的神經。
「面對一個被你的朋友傷害的人,難道連最基本的照顧都做不到嗎?」此刻的裴沉孤,徹徹底底就像個無奈。但始終,他的眼神是認真的,卻帶著極具的危險性。
好笑,實在太好笑了!
被傷害的人?她的父母被他害死,妹妹被他害傻,她戴美男難道就不是個受傷害的人嗎?他又給了什麼「售後服務」?她真想當場狂笑,可是現實告訴她不能這樣。
「真的很不抱歉,裴總,我住的地方太小,而且里面還有別的女人,多有不便,您還是請回吧!」知道硬著語氣迎上他的黑脾氣是絕對毫無用處,她只能低下頭,用最柔軟也是最無恥的方法,「而且,裴總你知道的,像我這麼愛打翻醋壇子的女人,怎麼可能把你帶回家讓別的女人看到你呢!這樣說的話,您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在心里一千遍一萬遍地對會珍道著歉。
不過這一招果然有用,听見她如此酸溜溜的話,裴沉孤突然揚起了唇,修長的手指來到她櫻花般美麗的面容上,輕輕觸模著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然後,放下,留給她一抹極其邪魅的笑,最後,轉身離去,不留下任何一句話。
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臉色開始有了好轉,甚至是開車離開幸福小區的時候,一掃臉上的陰霾,笑中的瞳孔里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終于走了!
戴美男靠在牆角,虛月兌地喘著氣息。揚頭望向頭頂,就要進入沉思之時,卻被三樓處一記再熟悉不過的女音擾亂了思緒。
「你真的去見了那個人。」吳會珍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二樓的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