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時,已經很晚了,霍澤在客廳里小憩,規整地靠坐在沙發上模樣很是斯文,全然不像幾個小時前,翹著二郎腿的陸祖宗那一副雅痞模樣。人總是會不自覺對比較自己身邊的人,男人會比較哪個女人更對他們的胃口,身材更好,是適合做女朋友還是娶回家,而女人則膚淺了些,她們往往在乎的卻是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比如他比他是不是更溫柔,是不是更俊朗瀟灑,是不是對她……更用心。
至少在那一刻,當我躡手躡腳為霍澤披上薄毯子後,安靜地端詳了他許久後,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霍澤果然比陸祖宗來的斯文溫柔,兩個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回來了?」霍澤被我一聲輕嘆吵醒,看著我習慣性微微笑了笑。他總是這樣的,對每一個女人都是如此的溫柔,記憶中這個男人唯一對我拉下臉來是在兩年前,當我當著姐姐的面挑釁著說愛他的時候,他黑著臉,顫抖著手甩了我一個耳光。
那是霍澤第一次打我,也是最後一次。
可他也許永遠不會知道,那一巴掌打掉的是什麼,可能有我最綺麗年少的初戀,也有他和我之間的點滴過去。
「嗯,你怎麼來了?念念呢?」我輕輕應了一聲,想要清空現在此刻腦海里的殘缺記憶。有些事情不想記起,互相充著傻瓜,有時候不過只為了維系一段早已經蕩然無存的干系,比如現在的我和他,早已經回不到從前上學那會的默契和交情,而現在的平靜,不過是我們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
假象,終有破滅的一天。
「小丫頭想你想的緊,巴著要我帶她回來。」霍澤帶著幾分無奈苦笑道。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我和他靜默了幾秒後,不約而同地開了口
「餓了麼?」
相視一笑,他的眉角帶著風霜,是這兩年對另一個女人思念的印記,而我,早在青春中抹平了當初對愛情的憧憬。
「我看你今天出去帶團一定很累,給你做了幾道菜在冰箱里,你只要拿出來微波爐里熱一熱就可以吃了。」霍澤站起身,將薄毯子折好擱在了沙發上如是說道,而後看了看我,他說「明歡,照顧好自己,這樣我才能放心把孩子交給你,這樣……她媽媽才好放心。」
我背過身去,忍住了滿眼眶即將溢出的眼淚,帶著幾分笑腔幾分調侃說道「你放心吧!你不知道,這年頭禍害都是貽害千年的麼?!我姐當年就喜歡喊我禍頭子,可見我這渾渾噩噩的前半輩子也沒做什麼善茬,倒是你自個,注意身體,不要太忙了,有空多來陪陪念念。」
霍澤輕輕嗯了一聲,許久我只听見落鎖,關門的聲音而後一片寧靜。
是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有很傻很天真的時候,只因為踫見了那個逃不掉的緣分,可到頭來,我們究竟又從這段得不到,舍不掉,放不下,掙不開的單戀里,得到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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