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你的眼 第一百一十一章 耳光

作者 ︰ 繁華夢燼

幼兒園匯報演出後,陸爵開著車送我和念念回去,一路上他和霍念念興高采烈地唱著歌,配合的很好,很多歌都是我從來不曾听小家伙唱過的,他卻能合上。而我則扭頭看向了窗外,努力不讓眼淚在這個時候決堤,明明都已經忍了這麼久了,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崩潰。

念念有禮貌地和陸叔叔告別後,我告訴孩子,在家里等小姨,小姨和陸叔叔說完話就回去。念念像小大人似得,用黑而圓的眼珠子看了我和陸祖宗許久後,才咧開嘴笑道「我今天真的很開心!陸叔叔,你下回還來看念念演出好不好!小姨,你將來和陸叔叔結婚的時候,念念要當花童,王曉明今天可羨慕我了!大家都說我的家長是最漂亮的!」

小家伙說完話,眨巴著眼楮等待我的回答,我卻半晌也回答不上來,最後只得微笑著撫模了一下她的發頂,哄著她說道「霍念念童鞋,你要是再不乖乖進去的話,小姨等下會生氣哦……」才讓小家伙乖乖地折騰回了去。

「在所不惜?」我冷笑地開口「陸爵,你不會舍得的……人總是這樣,得不到的時候,總是把它們看的太過美好。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的,我沒有恨你,但也永遠不會原諒你。你說羨慕這樣生活的我,那是因為你從來不曾真的走進我的世界,了解過我。是我傻,這樣的你所說的喜歡和愛,我竟然會這麼輕而易舉地相信了。不怪你,真的,陸爵,不怪你……這幾天我也想明白很多了,這事你本沒有錯,你是怎樣的人,一開始就告訴我了,是我……錯的是我……」話到這里,忽然有些哽咽,我捂嘴仰起頭,別開臉轉身就想要打開車門沖出去。

終于他的唇離開我的,我怔然地看著他嘴邊揚起一抹苦笑來。揚手「啪」的一聲,我幾乎用盡了全部力氣甩了這個男人一巴掌,他沒有任何錯愕,好像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或者……他吻我,根本就是想要讓我打他一耳光的。zVXC。

陸祖宗的話,在我耳中異常的沉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他的眼中是那麼的幸福,那些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東西,卻是別人所心心念念欽羨的。原來這人世間的幸福,還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說他不後悔欺騙我,利用我作為籌碼的時候,我的世界好像一片黑暗。

陸爵是在很久的沉默之後才緩緩開的口,他說「對不起,我想這是現在我唯一可以和你說的。但……我不後悔自己做出這樣的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對我而言,過去是一片空白,連自己是誰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所以在乎的東西模糊不堪,我唯一能抓住的只有陸氏集團。那是我父親留給我最後的東西,我從來沒有機會和他相處過,我甚至不知道旁人口中的陸董事長,那麼一個帶著傳奇色彩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曾問過我,如果有一天發現你騙我,這一切都是假的時候,我會怎樣。現在我的答案依舊沒有變……陸爵,以後請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里,我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也算一種解月兌吧……」

我怒道「陸爵,不要以為這一巴掌可以讓我的心舒服點。我知道你最討厭三個字是一輩子,可我偏偏要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好窗努是。揚手,響亮的聲音,而後是心底可怕的空洞。當第二個耳光甩向這個男人的時候,我的手已然發麻,心里也跟著麻木一片。他竟然說,是他所做的傷人的一切成全了我和霍澤,多好笑的話不是?!這一次,打完這個男人後,我沒有再說任何話,直接離開。

那一夜,那個男人站在樓下,說因為打雷下雨,不放心我所以默默守候的畫面好像就在昨天,那一夜我不顧一切地沖向他在現在看來卻是如此的諷刺和好笑。

謝明歡,你能知道這種感覺麼?不……你一定不會懂的,你的身邊有疼愛你的父母,有縱容你的姐姐,還有霍澤,那個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在你身邊守護的男人。有時候,我看著你,我常常在想,如果我也能擁有這一切,我會舍得用全部去交換的,哪怕是我用了三年時間去掙來的陸氏,也在所不惜。」

「謝明歡,你恨我麼?」陸爵忽然問,他的目光盯著車外某個地方,口氣僵硬後深深嘆息。

我的眼淚忍不住地奪眶而出,一滴滴地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背一緊,而後竟然緩緩松了開來。我笑著深吸一口氣,一把將臉上的淚痕抹去,我說「陸爵,你明知道我想要的從來不是你的那一句對不起。是啊,你說的對,霍澤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拖你的福,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對他也是那麼的重要,甚至在霍澤的眼中,我可以勝過你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一切。陸爵,這就是區別,因為你不我一怔,沒有想過他會如此直白地問出這個問題來。許久,我才開口說道「陸爵,你期盼從我這里得到什麼答案呢?恨你,還是不恨你?從董事會那天到現在,我其實一直在等你來給我一個解釋。你哪怕是編排了一個完美的借口謊言,你知道的,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願意相信。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做……」

「其實除了那個賭約之外,很多東西我並沒有欺騙你……我和周嫻就是這麼明里暗里地斗了整整三年,我布了這麼久的局,等的就是今天將她徹底地趕出陸氏集團去。和你們的合作只是她拿出來逼我的幌子,我只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辭掉陸氏集團的總經理,躲在你家里避開一切的紛爭,我承認是以退為進的手段,但是……謝明歡,我……」陸祖宗自顧自地說著,在發現我始終面無表情地听著,卻好像心不在焉的時候,終是不再說了。

說完,我推開車門就要下車離開,心里雖然不舍,卻想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姿態離開這個男人的世界,在我忍不住哭出來之前,驕傲地離開。可這一次,他毫不留情地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而後將我的身子一轉,強迫我面向了他,雙手禁錮住了我的肩膀,吻粗暴而下,唇齒地踫撞間似乎帶著一種絕望的氣息。他不斷的探入我的喉嚨最深處,明明是帶著猛烈的動作,卻又透著淡淡的溫柔。

車子里,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他說「這幾天其實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好好談談的。但是,公司里面很久沒去了,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很多東西總要有個了解,就好像我和你一樣。」

身後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忽然傾身將我一把抱住,他的手微微發著顫,他說「謝明歡,對不起……如果我們不是以這樣的身份見面,也許我會真的對你動心。我知道你這些年過的不容易,知道你一個人帶著孩子的不容易,甚至,有時候我會嫉妒,嫉妒你為霍澤願意付出那麼多,願意就這麼什麼都不求回報地等在他身邊。我也曾想過,如果今天換做是我,你會這樣等我麼?你會也像廝守著霍澤那樣等在我身邊麼?!謝明歡,你不會的……因為我和你之間,哪怕有所謂的三年前,也終究抵不過十幾年的青梅竹馬的相處。我遲到了不是一點,而是半輩子。所以情感是戰勝不了我的理智的,理智告訴我,就是因為這樣的你,才會成為霍澤的牽絆,成為能左右他決定的人。從一開始,李海將你的資料送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陸爵卻冷冽地笑了出來,他伸手輕輕踫了踫被我打的發紅的地方,他說「一輩子?謝明歡,你就這麼喜歡別的男人和你承諾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是啊,那個人,你姐夫霍澤一定曾經和你承諾過一輩子吧!我懂了……怪不得你不恨我,怪不得你說再也不要見面,那是因為你根本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那個人的懷抱!謝明歡,說起來,你要感謝我的成全,如果不是我,你怎麼知道你對他來說……」陸爵的話頓了下來,而後艱澀地繼續說道「你對他來說,很重要。」

我點了點頭,表示充分理解,畢竟現在他重新又做回了那個掌控幾百號人口生存的陸氏集團的總經理,甚至手里握著的東西更多了。

直到我走進電梯里,看著徐徐闔上的門,眼淚終于傾盆而下,再也忍不住。

謝明歡……還好不是?還好現在把一個人看清,所以在沒有陷得更深之前可以心疼少一點。還好不是?我的身邊還有那些親人,有關心我的朋友,一切已然足夠。這一場淚,將是你為這個男人流的最後一次,無論他將來會不會將我想起來,無論他到底是誰,是我的陸子抑或無心的陸祖宗,都無所謂了。

****繁華夢燼****

還有二更,遲點送上,現在去碼字……有親們棄坑走了,因為我虐了明歡,還要給霍澤找第二春……額,好吧,其實第二春不是還沒出現麼?再者每個人都有得到幸福的權利,小夢的文可能過程會虐一點,但結果都是好的……因為現實中有太多不如意和無法在一起的愛情,希望通過小說實現。謝謝花香親,一直都在,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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