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二月,聖誕的氣氛一日濃似一日。散落在波爾多各個角落的教堂,每天下午都開始鳴鐘,叮叮咚咚地提醒著忙碌了一年的人們,休假和狂歡的季節正在臨近。
就像中國的春節一樣,離放假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學校的氣氛已經逐漸松弛。上班族和學生們,都開始頻頻過起來了夜生活,而位于戴維森小街的各種酒吧,越來越人滿為患。蕭初雨一邊要繼續酒吧這邊的打工,一邊要開始去酒莊內部工作的培訓。每晚都忙到很晚很晚才回來。
有時候睡到迷茫間,听到汽車馬達的聲音,謝臨川似乎比她更忙,忙著聲色犬馬,每一天都比她更晚。
在酒館打工的時候,小玫還是繼續讓她耳根子不清淨,說來說去都說要攢錢去學鋼琴,蕭初雨見她一副懷春少女的模樣,整天翹首以待地看著一個個涌入店里的客人,可是,一次次失望,謝臨川,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踏入過這家店了。
蕭初雨一邊忙著在電腦上入單,見小玫依舊嘟著個嘴,悶悶不樂的模樣,便笑著隨口問了一句︰「你到底是氣謝臨川沒有再來找你,還是氣這次沒能去酒莊,見不到傳說中的超級鑽石男舒晨舒經理??」
「都有。」小玫揉著眼楮,昨天酒莊培訓人的名單一下來,她就煩躁得一晚上翻來覆去沒有睡著,眼泡腫的好似被人打一拳,「初雨,你說我怎麼那麼沒用,如果我當時就能彈出來謝先生要听的曲子,哎……你說,為啥好不容易機會來了,我卻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老天爺和我作對啊?」
想到那個曲子,蕭初雨心里就有鬼,呵呵干笑兩聲,試探著問︰「可是,謝臨川那個人名聲很花的,恐怕比起維京,有過之而無不足……要是他只是和你玩玩,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玩就玩唄……我又沒想要嫁給他,這麼棒的男人,就算只是一夜,也算是圓個夢。」
原來……原來人家這麼想得開,倒是她多事了。他謝臨川不就仗著有幾個錢,還有長了一張萬年桃花臉麼,現在的女人也太那個了。
「我說初雨,你回頭要是在酒莊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回來之後一定要講給我听啊,好羨慕你的……」
13號,這個數字對于西方來說,是很不吉利的一天。
早上去酒莊的員工在COMEERCE車站集合的時候,蕭初雨的眼皮跳得厲害。她只帶了一個小小的背包,里面是她的電腦,和一套換洗的衣服,依舊是那件灰撲撲的呢子大衣,大黑框眼鏡,在一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中間,反倒更加顯眼了。
去酒莊的車子已經在等候她們,是一輛偌大的巴士,法國人很少人會在聖誕節的時候還打工,所以去的除了少數幾個埃爾尼亞血統的女孩子,大都是亞洲人。
清晨街角還有些薄霧藹藹的盡頭,由遠及近地傳來旋風一般轟鳴的馬達聲。
大巴士的引擎已經發動,蕭初雨瑟縮著腦袋,跟著大伙上了車,找了個靠後的位置,調整好姿勢,正準備閉目再補一覺。
車里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雨,出來一下。」
「?」初雨張開眼,眼皮又跳了,不會臨時把她給換了吧……她捏了捏背包,跟著那個負責人下了車。
「MADAME,那個……出了什麼問題麼?」她小心翼翼地問前面的負責人,難道是臨了被水擺了一道,要取消她去酒莊的資格?
那個法國夫人神色復雜地看著她,搖搖頭,又指了指十米之前停著的那輛漂亮艾什頓馬丁︰「既然經理吩咐了
下來,你就坐那個車子吧。」
經理?蕭初雨心尖跳了跳,舒晨?
這個時候,那漆黑閃耀的艾什頓馬丁的車門打開,下來一個頎長如玉的身影,沖她打了個響指︰「嗨,小雨滴,早上怎麼不叫我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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