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小元,這真是你撿的?」王虎瞪著那牛一樣的眼楮,呆呆的問道。
「哈哈,當然不可能了,我運氣再好也不到這種程度吧?」慕容元哈哈一笑,當下把在向雪鎮的事情說了一遍,這個令牌正是那廣元門少門主儲物袋中那個不知名的小牌子,慕容元不知道這是什麼,就把它放在了一堆雜物中。
「原來你在向雪鎮還有這樣的事,那人真是死有余辜,不過,我倒是听說過這廣元門,據說這個宗派煉器挺出名的,好像在什麼仙山上,以後他們會不會找你麻煩?」王虎想了一下,撇了撇嘴說道。
「應該不會吧,他們又不知道我叫什麼,我的面部特征又不明顯。」慕容元說道。
「管他呢,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王虎揮了揮自己粗壯的手臂,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慕容元笑笑不再言語,這時小二已經將菜上齊,兄弟二人多年不見,自然要多喝幾杯,慕容元酒力不弱,王虎更是海量,這一來二去,兩人就喝了近五壇酒,直驚得掌櫃連連催促小二來收賬,怕一會他們喝醉了鬧事不給錢,看著小兒那為難的樣子,倒惹得兩人哈哈大笑。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出了酒樓,回到慕容元的家中,剛才吃飯時兩人就已經決定去參加那元京會武,倒不是為了那一官半職,而是想找機會看看那傳說中的上一界功法,二人匆匆找來這鎮子的鎮長,塞給他一些銀兩,讓他平時多多照顧下這兩件沒人住的小破屋,切不可讓人佔了去,更不能讓人毀了。那鎮長拿了錢財心想還佔個便宜,自己沒事過來看看就行,可是當他看到那個壯碩的漢子一拳就把一棵樹攔腰打斷,他笑的就不那麼自然了。
「小元,那面我們去做什麼?這里元京會武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呢。」王虎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小鎮,有點惆悵的問道。
「以後有的是機會回來看,小虎哥你就別放不下了,反正那鎮長也不敢把咱房子怎麼樣。」慕容元搖著頭笑道。「至于現在嘛,既然時間還充裕,咱們就閉關修煉一陣子,看能不能有什麼突破。」
「閉關?去哪閉關?」王虎歪著腦袋,一臉茫然。
「跟我來就知道了。」慕容元走早當前,笑笑說道。
離元京會武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慕容元便帶著王虎一頭扎進了荒山,尋了一處靈氣充沛的山洞,隨意布下幾個陣法,便開始了簡短的閉關,王虎修行的年月雖然不短,但是一直跟著師傅到處雲游,功法也是邊走邊練,雖然一有不明之處就可向師傅詢問,可一直都是斷斷續續的,像這樣完全的沉浸在修煉的狀態中還是第一次,在這期間,他在慕容元的幫助下把自己的功法又從頭到尾的理順了一遍,鞏固原有的基礎,重點參詳還有沒學會的,特別是那《三十三路羅漢神拳》後面的幾招,只要學成,那這本外功功法就算是融會貫通了,就可以修習下一門功法,而慕容元則是繼續將自己的三門功法互相融合,因為現在他的情況和原先預計的不太一樣,三種元氣在體內互不相讓,都牢牢的守住自己的領地,維持著一種很微妙的平衡,可這樣一來,慕容元的壓力就無形中增加了很多,原本只要操控兩種元氣,現在卻要分神分力的操控三種元氣,可這也沒辦法,講過這一陣子的不斷提煉,現在他的元嬰中已經有一絲三種顏色混成的元氣,這是他不斷的將三種元氣融合出的效果,他感覺這道三色元氣威力極強,一旦激發出來可以短時間讓自己月兌胎換骨,他可不能隨意調動,這可是他最後的王牌。
閉關一共持續了兩個半月,前兩個月,兩人都沉浸在修煉自身功法的狀態中,後面半個月,兩人就開始互相拆招,提高一些實戰經驗,王虎雖然修為不如慕容元,但是他在一些靈藥的輔助下,進步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短短兩個半月,竟然硬是將修為提高到元嬰後期,不知是王虎的資質高,還是那《阿羅漢神功》玄妙。期間,慕容元不經意的問起,王虎竟然沒有法寶,全靠一雙拳頭與人拼斗,就連御空的法器都沒有。慕容元听後一陣無語,他在百寶袋中找了找,拿出了當時普智和尚遺物中的那根禪杖,這禪杖精光爍爍,其堅硬程度不下于寅雷劍和秋水劍,而且跟隨普智多年,其上自然沾染了一股佛*氣,給王虎用相當的合適。
兩個半月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在野外的一處荒山中,彌漫著層層霧氣,還有徐徐涼風吹過,普通人看這情形根本就不會靠近。這一天,只听霧中傳來一聲脆響,這濃霧竟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消散,待得全部消散完畢,從中現出兩個人身影,正是慕容元和王虎二人。
「小元,這閉關的好處真大,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能進步的這麼多,現在我覺得就算對上大成初期的高手,我也不會落敗。」王虎粗著嗓子說道,此刻他是神采奕奕,心情好的不得了,《三十三路羅漢神拳》已經全部練成,現在他以及你剛開始修煉另一本外功,叫《因陀羅抓》,是一門抓功,若是和《三十三路羅漢神拳》配合使用,讓人防不勝防,威力不可小覷。
「你這是以前積攢的實戰經驗多了,所以在功法的修習上才有這麼快的進境,而且用不少丹藥做輔助,你的元氣也精純了不少,若是沒有這一系列的條件,你的進境怎會如此。」慕容元笑著說道,他算是看出來了,王虎已經嘗到閉關的甜頭,若是不跟他講明白,他還真能一直閉關苦修。
「也是,不過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你,謝謝你,小元。」王虎憨笑一聲,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說什麼呢,你是我大哥,永遠都是。」慕容元也是輕輕一笑,他心里還是很尊敬王虎的。
「話說回來,這一陣都忙著練功,沒顧得上問你,你這次怎麼樣?修為上有提升嗎?」王虎看了看慕容元,他雖然無法看透慕容元的修為,但是他感覺和閉關前沒什麼兩樣。
「沒,這次只是三種元氣互相融合了一些,只那麼一點點,我就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後面的時間我看了看于老給的《九式劍意》,可惜不知是我修為太低還是對劍法的悟性不好,就連那第一式都沒弄明白,等以後有時間,再作研究吧。」慕容元搖頭苦笑道。
「恩,沒事,慢慢來,對了,這東西怎麼用?」王虎忙出言安慰,然後拿出了那根禪杖,輕聲問道。
「啊?不是吧大哥,你……」慕容元一陣無語,好歹也是元嬰後期的人了,竟然不知道如何御器,真不知道是他師傅有意為之還是他這師門就這麼個規矩。當下,慕容元就把一些御器的法門教給了王虎,王虎弄明白以後異常興奮,雖然這禪杖不太好掌握平衡,但他仍搖搖擺擺的飛了起來,看他手舞足蹈的樣子,慕容元便覺好笑,似乎又回到了孩童的時代。
「都沒變啊。」他心中微微嘆道,只听他一聲輕喝,騰空而起,兩人一前一後的向元京城的方向飛去。
另一方面,在這東大陸的某處,有一個叫廣元門的宗派。
「什麼?你說我家宇兒被人殺死了?」一個中年人又驚又怒的問道。
「是,在西域雪原的向雪鎮,被一個年輕的修士殺死了,元嬰也沒來得及逃出。」下方站著一人,相貌挺猥瑣,一雙鼠目不時的就像四周瞅瞅看看。
「老爺……」只听內堂一聲哀嚎,隨即那些丫鬟僕人就亂作一團,原來是婦人听說這事,竟一時受不了這刺激,暈了過去。
「你們先將夫人抬回房中,好生照料。」這中年人回頭喝道,然後又轉過頭來,看著面前的這個送信之人,「你將那日之事仔細跟我說說。」
「東籬商會的情報,可是很值錢的,陳宗主。」那人奸笑了一聲,卻談起了價錢。
只听陳宗主一聲冷哼,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沓銀票,扔了過去,「現在能詳細的說說了嗎?」陳宗主厭煩的問道。
「自然可以……自然可以,那天,少門主在酒樓……」當下,這人竟把當時的情景詳詳細細的復述了一遍,就連兩人打斗時的過程都描述的極為詳細,沒有一絲紕漏,但是慕容元最後那一擊和他說的話,他確實沒有說明,想來是沒有觀察到。陳宗主听完,卻沒有說什麼,吩咐下人把這人送了出去,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什麼。
「老爺!你可要為宇兒做主啊!」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卻是他那暈過去的夫人醒了。
「你懂得什麼!那人竟然能將宇兒的烏金葫蘆摧毀,估計是有天神兵在手,說不定是哪個大宗派大世家的嫡系弟子。」陳宗主面色一沉,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宇兒就這麼白白死了?」那婦人卻是不管,依然哭著說道。
「自然不能,那人拿了宇兒的儲物袋,說不定會去參加元京會武,我這就動身,方才那人已經將仇人的畫像交給了我,若是他身邊沒有高手護衛,我定會為宇兒報仇!」陳宗主眼中就像要冒出火來,狠狠的說道,然後,他拿出一張不知是什麼材質制成的卷軸,看著上面的畫像,畫像上的人栩栩如生,和慕容元的樣子絲毫不差,他看了一會,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說了一句︰「東籬商會這幾年的手段,越發的高絕了。」
這廣元門整個宗派唯一可以算得上高手的,就是宗主陳道南,空冥中期的修為,按說,這樣一個小宗派在這靈氣充裕的萬仙山萬難立足,可這廣元門的弟子卻多達數千之眾,在這萬仙山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究其原因,一是這宗主陳道南對煉器一途有著極高的造詣,大家都給他面子,二是他手上有一個極為厲害的法寶,叫紫金葫蘆,有此寶在手,就算是對陣履霜期的高手,他也不懼怕。
深夜,一道身影從萬仙山中飛了出來,趁著夜色依稀能看清,此人腳下竟踩著一個微微泛著紫光的金色葫蘆,以極快的速度飛向元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