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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嗎?她一定是要死了,所以才會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黑園,在一片黑色的郁金香花海中沉浸于黑墨玨的懷抱,綻放出最美的自己,听著他寵溺的叫她嫣兒,用霸道卻不失溫柔的方式「懲罰」著她。
「玨……」唇邊溢出一絲呢、喃,蘭子嫣在失去知覺前感覺到對方泌涼的身子明顯一僵,那眸中逝過一絲復雜,轉瞬即逝。
呵,她真可悲,想必是著了那魔鬼的惑,即使在將死之時仍舊對他念念不忘,如果有來生,她一定不會再選擇做撒旦枕、邊的夜、寵!
………………
臥龍湖地處A市南郊,由黑星集團在拍賣會上拍得後,在短短的半年時間里除了它以外的周圍地段全部夷平,修成數百棟風格迥異卻相得益彰的高級別墅,按黑墨玨擬的主題,給愛一個家,命名為「愛家」。
黑墨玨站在「愛家」前,手捧鮮花等待著從娘家回來的龍若軒,按照龍家的習俗,出嫁有女兒都會在新婚當晚從娘家帶著很多的嫁妝去新房的,同行護送的是黑依,所以他很放心。
不時看向那條唯一通往「愛家」的路,就在他抬手看著那塊名表的時候,雷恩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什麼事?」見一向沉穩的他滿頭大汗,黑墨玨隱約感覺到大事不妙。
「主人,不好了,黑依那邊已經失去了聯系!洛安也……」
「什麼時候的事?」手中的花捧掉落在地上,就如他那顆懸著的心,他的墨眸暗沉陰郁,卻沒有太多的意外。
他派黑依跟隨龍家的人護送龍若軒回來,而洛安則被安排到蘭子嫣家附近來保她周全,現在他們二人在同時聯系不上,那只能說明對方是針對他而來的。
「就在幾分鐘前,不只是洛安和黑依,就連龍小姐車上的信號也搜索不到了。」
就在說話間,車內黑墨玨的電話突然響了,上面顯示的正是龍若軒的號碼。「放了她!」接起電話,黑墨玨怒吼道。
「嘖……撒旦總裁黑墨玨不是以嗜血冷情著稱的嗎?怎麼,為個女人就這麼激動了?」電話中傳來低沉的揶揄和很細微的風聲,對方絲毫不掩飾對他的嘲諷。「時間有限,一個小時後單獨來君怡港,記住,千萬別遲到啊!」邪魅一笑,男子的手指輕輕一用力,電話便被他捏成碎片。
陰暗的船艙里沒有開燈,月光照進一小小的窗戶里,龍若軒被捆住手腳蜷在角落里,她能感覺船還在全速前進著。「呲!」打火機點燃起一簇火焰,她看到男子的臉上戴有一只金色的面具。
「唔……」驚恐的搖著頭不斷向後退,綁在她嘴上的黑色布條勒得很緊,在她嬌女敕的肌膚上勾出一道深紅的線,低泣著,借著微弱的光線她看向地上那些金屬質地的手機殘片。
玨,不要來!不要來啊!
「不用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來到她一旁的木箱上坐下,男子捏著她的下巴輕吐出一個煙圈,引得她不斷咳嗽。「像……真像,怪不得黑墨玨的計劃如此天衣無縫,呵,只可惜,我更喜歡倔強的味道。」陰冷的打量著她精致的臉,他邪魅一笑。
不斷的搖著頭,她絕望的哭泣著,月光下,這男人唇邊的笑是那麼陰險,她仿佛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今天黑墨玨將失去他最愛的女人,你說……他會選擇誰呢?」食指刮蹭著她沾著淚水的唇瓣,男子陰冷的看進她深紫色的眸子里。
神似的容貌下卻有著完全迥異的個性,一個嬌柔嫵媚,一個倔強剛強,真是天壤之別。
龍若軒一怔,不懂他話中的玄機,更不知道他口中的「選擇」是什麼意思。
炫黑的跑車在蜿蜒的山道上全速行駛著,黑墨玨將油門踩到了最底下,不時看一眼時間。
如果以這輛車的最高時速來計算,從「愛家」到君怡港應該正好一小時距離,可現在是深夜,而且大部分都是山路,如果想一小時內趕到,他只能全速行駛,對方很明顯就是要他在高度緊張與焦急中度過這漫長的一個小時。
一拳打在方向盤上,黑墨玨剛毅的額頭上泌出一排細密的汗珠,該死!對方能在無聲無息間制服洛安和黑依,同時帶走這兩個女人,他知道對方的目的。
全速行駛一小時後,他準時趕到了君怡港,只見許多船只還在卸貨,他來回奔跑著,卻怎麼也找不到一艘值得懷疑的船,從剛剛話筒中的風聲推斷,這艘船的行駛速度應該很快,造價也一定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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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焦急尋找的時候,周圍所有的射燈突然全部熄滅,皎潔的明月投影成為了港口唯一的光源,海面波瀾起伏,黑墨玨听到一陣嘩嘩聲。
尋著遠處陣陣水聲看去,只見海平面漸漸浮起一艘新式可潛水油輪,精心打造的船尾處雕有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色青墨龍,一名高大的男子身穿黑色修身衣踏著**的甲板慢慢走了出來,金色的面具下一雙墨色隼眸如點綴暗夜的璀璨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