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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雨汐小姐,她進了龍小姐的房間後不久就打電話叫來了她們,看她們的表情,似乎這件事跟龍小姐有關。」羅娜壓低了聲音匯報著。
黑墨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快步直奔大廳,龍衛權正安撫、著痛哭的安琪,見他進來,不等他開口,龍衛權抬手就揮了他一巴掌,一聲清脆的響聲後,眾人皆驚愕的看著側過臉去的黑墨玨,那瞬間浮現的紅腫足以證明下手時的力道。
「說!若軒到底是怎麼死的?她根本就不是死于癌癥對不對?你告訴我這個器官移植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接受這種手術?」指著他,龍衛權激動的質問。
見他沉默不語,安琪沖過來扯著他的衣領哭喊著。「若軒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竟然還在外邊有了別的女人,她將帶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離開人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誰給了你權利這樣對我的女兒?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她不斷的撲打著,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安琪!」接住妻子倒下的身體,將她扶到沙發上放穩,冷靜後的龍衛權眼楮也是一片赤紅。「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決定,我們是若軒的父母,都有權利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利,你怎麼可以這樣欺騙我們?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有多殘忍?」
看向角落里埋首于膝蓋的黑雨汐,她的肩頭在不斷的輕抖,身旁那本白色的日記正敞開著,停留在最後一頁,一行行扭曲的字跡在默默的陳述著,站在原地,黑墨玨無話可說,也不想再為自己做任何的辯解。
他知道這一天終會到來,卻不知竟然會這麼痛。
羅娜將黑雨汐帶上了樓,洛安詳細的為他們講解了事情的經過,他們的情緒總算慢慢穩定了下來。
「這麼說來,若軒的情況在當時已經是病入膏肓了?」點了點頭,龍衛權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也能理解女兒當時的心情。「這也難為你了,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現在我能明白若軒的選擇了,這孩子從小心地善良,她是希望在死後也能夠幫助別人,一定是這樣的。」
拍了拍黑墨玨的肩膀,龍衛權紫色的眸中全是沉重,想象著女兒在臨死前的決絕,為人父的他又怎是一個痛字能夠形容的。
「玨,你告訴我,雨汐她是不是……你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安琪幽深的看著他,龍若軒的胃癌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根本不可以孕育一個孩子,那麼這個神似她的女兒又是誰生的呢?
「是。」努力掩飾著眼中的黯淡,黑墨玨冷漠的說。
盡管他一直不想去面對和承認,但有一點他否認不了,那就是他女兒的出世,完全是為了拯救他岌岌可危的愛情,說得直接一點,她根本就是他用來成就自己婚姻的工具,當然,還有那個女人……
見他大方承認,龍衛權一臉的不敢相信,他一直都知道黑雨汐並非女兒親生,卻一直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外孫女一樣看待,可現在突然得知她是黑墨玨與另一個女人生的孩子,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那為什麼雨汐長得如此像若軒?」不等安琪問,龍衛權先一步開了口。
抬起頭,黑墨玨對上他焦急的眼神,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親口對龍若軒的父母提及這件事情,因為無論對誰,這都是一種殘忍的傷害。
「我擔心黑家會對若軒下手,當我得知若軒的病情後就決定要找一個與她同血型並五官相近的女人生一個孩子,我以為……有了孩子,我和若軒就會有了我們的婚姻,婚後若軒的身體狀況差,也拒絕配合治療,因為那些用藥會損害她的心髒。」
說著,他的聲音開始波動,交叉的十指也開始輕顫起來,想著那些天她承受的痛苦,所謂婚姻根本就只是一個虛無的框架,將臉埋進掌心,他終還是要食這自己種的苦果。
「你是說……她和若軒……長得……像?」龍衛權眼楮瞪得很大,這意外的消息讓他語無倫次。「她……她現在在哪?」激動的抓住黑墨玨的衣領,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他倉皇的松開了手,一回身就對上了安琪陰冷的眼神。
察覺到二人間微妙的變化,黑墨玨掃了眼一旁的洛安,他馬上會意的悄悄退了下去,龍衛權見狀清了清嗓子表現得很淡漠,眼楮卻充滿期待的看著黑墨玨,很明顯在等他的回答。
「她……死了。」
「什麼?你說她……她死了?」癱軟的坐了下來,龍衛權的紫眸瞬間變得空洞,他眼中濃重的感傷和安琪眼中的獰色都沒有逃過黑墨玨的眼楮。
送走他們二人,黑墨玨坐在酒櫃前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烈酒,煩躁的扯掉束在衣領上的領帶,扔到一旁的電腦上,顯示器上顯示的正是洛安收集到的資料,而洛安則站在一旁頭都不敢抬。
他們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在蘭子嫣死去五年後有了這樣峰回路轉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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