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陰謀倒是用得很是巧妙。
不但把知推到死角,沒有翻身的余地,若是換了別人,恐怕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了。
試問一個禍國殃民的妖星,她敢求嗎?
冷冷一笑,知抬頭朝欽天監望去,這丫的倒也膽子不小,竟然連看都不看知,只是一臉嚴肅認真的說著。
說到這地步,大家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知是這幾天入的宮,而且身為皇後,可不就是纏就帝王星麼。
看來,
這昏迷與皇後月兌不了干系。
太後轉頭定定的盯著知,似乎怎麼也不敢相信,知會影響到軒轅天瑾的健康與運數,一時間左右為難起來。
如果現在殺了她,皇上醒來定然是不依的,可是如果不懲罰她,那又該如何是好呢。
知緩緩的站了起來,對太後施了一禮,臉上有著一種深深的痛苦與懊惱。
「太後,既然如此,那就將臣妾從此囚禁棲鳳宮,再不與皇上見面,相信如此一來,皇上定能康復的。」
不如將計就計,如果這幫人不是特別的歹毒,這件事情應該就能夠浮出水面,皇上的昏迷應該也就能解決,到時候可以暗中查探看是誰搞的貴。
太後臉上一喜,正準備說好的時候,哪知道那欽天監竟然又上前說道。
「太後,此法恐怕不妥。」
「那妖星只要存在,便定會與帝王星糾纏,怕是會一直影響到帝王星啊。」
……
一股濃烈的殺氣從知的身上竄涌了出去,莫名間,知的青絲無端飛揚了起來,冷冷的凝視著那不怕死的欽天監,知長指緊了緊。
好一陣子沒有殺人,看來手有點癢癢了。
又要開殺戒了呢。
太後一怔。
向來欽天監的話舉足輕重,如今皇帝確實是昏迷不醒,而且太醫把不出病癥……
知轉頭淡淡的望著軒轅天瑾,漸漸的一個大膽的猜想印入她的腦海,也許他的昏迷另有原因呢?
但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坐回了原位,她想要听听太後的意見。
看太後敢不敢處死她。
太後自是一派的為難,這剛剛才封上位的皇後,幾天就人頭落地,這百姓那里,要如何交待。
如果告訴大家是妖星作亂,那麼百姓一定會怪罪皇族選人有誤啊。
更何況,太後吃了知的毒藥,如果她死了,那麼誰來與她解毒,自與知分別後,太後就立即招了近身的太醫前來為自己檢查身體。
太醫確定太後娘娘是中了毒,但太醫卻沒有能力解毒。
「梁大人,你說的話,當真嗎?」
知低頭隨意的理了理袖邊,隨後抬頭望著欽天監梁大人,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要把他看穿一般,欽天監眸底閃過一絲慌亂,但上前施禮冷靜的說道。
「欽天監從不敢亂說話,否則會有天譴。」
「是啊,梁大人,你不止會有天譴,還會有更重的報應。」
知笑著點頭,冷視身前的這個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的男人,如果識相的,便供出事情的真委,也可以考慮放過他,但不知道為何,這欽天監誓死不肯放過自己呢。
听到知的話,欽天監雖然身形顫抖了一下,但仍然是一幅誓死如歸的模樣。
「那梁大人說說,究竟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次的危險。」
听到知如此一說,欽天監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施了禮便對太後說道。
「此番唯一解決的辦法有二條,臣觀測星相時,同樣發現,除了妖星纏著帝王星之外,倒是還有另一番異景,有一顆很亮的星子遠遠的守護著帝王星,如果可以除掉妖星的同時,把那顆星主找出來,帝王星自此便會安然無恙。」
——原來如此。
知仰頭冷冷的笑了起來,這樣一說,知就明白了,是想除掉自己,然後把另一個人抬上高位,那麼背後的這個女人,又是誰呢。
「梁大人可有把那顆燦爛的星主找出來?」
一步一步,先把幕後的主謀挖出來再說,既然軒轅天瑾的脈息沒有任何的問題,就說明他根本沒有生病,但身上也沒有中毒的癥狀,也就是說……
那梁大人似乎沒有料到這句話是知說出來的,眸底現出一絲喜意,走到窗前仰頭望著天空。
「自然是有辦法的,星子每晚于東邊緩緩升空,遠遠靠著帝王星,而這星光對印應的方向正是宮里的淳貴人。」
梁大人似乎說得很是忘我,所以也並沒有發現知招來三順子,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後三順子領命退了出去。
而太後與一眾太醫听到梁大人的話,一時間都陷入了深思,太醫更是戰戰兢兢什麼話也不敢再說。
這明擺著是要殺皇後。
知似笑非笑的望著太後娘娘,太後娘娘也是一派的為難,但思慮再三,自己死又如何,如果皇上沒了,那黑玥國的一切就完了。
于是咬了咬唇。
「來人……」
靜坐不動,知笑而不語,低頭輕輕的撫了一下軒轅天瑾的手背,手中的玄力頓時不斷的輸入他的體內。
「把皇後娘娘帶到桐華台去……」
話音剛落,四名御前帶刀侍衛便沖了上來,但也都不敢去抓知,知點了點頭于是自己站了起來,便徑直的朝宮門口走去。
那欽天監眸露喜意,太後娘娘心間矛盾萬分,太醫們頓時心情沉重不已。
一句話,便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知在往前走的時候,心頭一陣陣的悲哀,古代的女人,就是如此的悲哀的吧。
或者說。這淳貴人與欽天監兩人狼狽為奸,不知道用這個方法暗害了多少宮妃吧。
看來,
這淳貴人需要長一點見識才行呢。
桐華台離瑞龍宮差不多一里左右的地方,走了許久才走到,身後的四名侍衛一路跟著知,知轉頭看了他們的一眼,淡淡的說道。
「身為御前帶刀侍衛,侍奉的主子就該只有皇帝一人,可你們卻听言于太後,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