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玩不起就別玩
小狐狸猛地從南宮姒懷里串了出來,喘了一口粗氣後,丫滴!差點把它給憋死。看著軒轅逸親昵的抱著南宮姒,小狐目光充滿敵意的瞪向軒轅逸,好似在說,別踫我主人!鋒利的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那張俊美的臉龐狠狠的爪了三下。
軒轅逸俊美的臉龐留下了三條清晰可見的爪痕,嘴角微微抽搐著,緩緩將南宮姒放在地上,凶神惡煞的眼神猶如鋒利的刀尖射向小狐狸,好似要將它生吞活剝了。
小狐狸渾身寒毛卓豎,望著眼前凶神惡煞的軒轅逸,它畏懼了,害怕的跳在南宮姒的肩頭上,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瞳閃爍著委屈的光芒,委屈的嘀咕︰「嗚——」
南宮姒伸手將小狐狸抱在懷里,轉眼看向軒轅逸,那眼神好似要將小狐給生吞活剝了,黛眉輕皺︰「逸不可以這樣哦!」
軒轅逸不由抽了抽嘴角,明明是這只該死的狐狸先惹他的,怎麼就成他不是了?嘆了一聲,撩起眼皮看向南宮姒,深邃的琥珀色眼眸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澤。他輕抬右手,掬起南宮姒小巧的下巴,抬起了那張玉臉,薄唇揚起一抹醉人的笑意,「好,听愛妃的就是了。」
一陣寒風徐徐拂過,卷起了兩人的秀發,南宮姒目光呆迷的看著他這副樣子。
他的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下美極了,罕見的琥珀色眼眸好似一顆寶石般晶瑩剔透,深邃中帶著令人陶醉的溫潤。
「姒兒…。」伴隨著一聲溫潤似水的呼喚聲,迎來是那結實溫暖的胸膛。
慕天問靜靜的看著,臉上興奮的笑容淡了下來,眼里雖還在看著眼前的兩人,心里卻是一片的茫然,顯然心神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時間似水般流逝,轉眼間,已是來年的初春了。
一個話題說多了,百姓們也都覺得煩躁枯味,漸漸的,城中關于南宮家滅門的話題漸漸平息了。
這天是月食之夜,也是洛陽城一年一度的百花朝會。
百花朝會是每年臘月初一舉辦,離春節還有七八天,至今已舉辦了五百年,是過年除外老百姓最重視的日子。
在這一天,東南西北街都設有比試擂台。
東街是東苑殿,是一個四合院,大院中設有一個比武擂台,來比武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西街是西香苑,是一個優雅別致的閣樓,閣樓最高處設有一個比舞擂台,平日里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都會盛裝出席,爭先恐後的奪第一舞姬。
南街是書怡閣,這里聚集了許多文人雅士,他們舞文弄墨,吟詩作對,拿出了看家本領。當然這里也聚集了不少的待至閨中的小姐,好在這里挑選心儀的對象。
而北街的鳳凰樓則是一些達官貴人飲酒作樂的地方。
這天洛陽城大街小巷人聲鼎沸,小孩的嬉笑打鬧聲,左右兩旁商家的吆喝聲,若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是在過年。
翠心亭台中,南宮姒正無聊的趴在石欄桿上,手中的飼料灑進了湖水里。望著數百只金魚爭先恐後的搶著飼料,她輕嘆了一聲,轉身坐了下來。
一旁的如月見王妃不時嘆聲,皺眉道︰「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南宮姒突然站起身,對著如月道︰「我想出去走走。」
如月皺了皺眉頭,臉上隨即露出猶豫之色,「可是王爺臨走前再三叮囑奴婢不能讓王妃出去。」想了想,她笑著道,「要不您看這樣成不,奴婢去找幾個唱戲的,給您解解悶。」
「今天乃是一年一度的百花朝會,師姐哪有心思听戲,她這是心里癢癢想出去走走。」只見莫愁身穿了一件斗篷走了過來。
這話說到了南宮姒的心坎里去,軒轅逸今日一早被皇上召見了皇宮,說是晚上才會回來,她一個人悶得慌,听丫鬟說起今日是洛陽城一年一度的百花朝會,她就想出去走走。
但是,話說回來,他是誰?
南宮姒目光奇怪的繁瑣著莫愁,皺眉道︰「你為什麼叫我師姐,我們很熟嗎?」
聞言,莫愁先是被她冷不丁的話被怔住了,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他臉上隨即露出委屈的神色,目光滿含幽怨的盯著南宮姒,嘟嘴道︰「師姐你好過分啊!莫愁才回武當沒多久,你就把我給忘了。」
前不久收到師兄來信,去了趟武當,轉眼間,她就把他給忘了,不帶這樣傷人的。
南宮姒微愣,心中暗暗思忖著,听他的口氣貌似他們是師姐弟的關系,那她的師父是誰?
腦海里突然閃過那張慈祥的笑容,她瞳孔逐漸放大,紅唇微微哆嗦,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像是被什麼給狠狠揪了起來,很難受,難受到喘不過氣來。
「王妃,您這是怎麼了?頭疼嗎?」如月見王妃臉色不大對勁,突然想起鬼醫交給她的藥丸,說是在南宮姒頭疼的時候吃,連忙倒了杯水給她服下。
莫愁皺了皺眉頭,上前粗魯的抓住如月的胳膊,道︰「說!師姐這是怎麼了?他對師姐做了什麼?」聲音突然很冷,冷到直襲入如月的心。
「王妃…。王妃她連續高燒了七天,燒壞了腦袋,變傻了。但是王妃現在不傻了,只是…。」如月被莫愁冷冰冰的眼神煞出一身冷汗,說到此,她沒敢往下說。
「只是什麼!」說著,莫愁手中力度不由加重了幾分。
如月看了眼南宮姒,轉眼看向莫愁,皺眉道︰「可是王妃她失憶了,她只記得自己是怎麼嫁進王府,只記得王爺和王府的事,其他人,其他事,她都忘了,甚至連性格也變了。」
莫愁身影一顫,目光愣愣看向南宮姒,他也沒想到才回武當沒幾天,師姐就失憶了,連他這個小師弟都給忘了。
可是,為什麼師姐失憶了,卻還記得軒轅逸?
「師姐……。」
「莫愁!」南宮姒抬起眼皮看向一臉憂傷的莫愁,唇角上揚,笑意盈然,卻語有深意「雖然有很多事我都忘了,但是這未嘗不是件好事,你說是吧?」
她不願想起往事,不願回到以前的自己。
現在的她,很好!
莫愁漸漸松開了如月的手,恢復了情緒,嘻哈一笑︰「說得也是,有些事不記得未嘗不是件好事呢!真羨慕師姐,什麼時候也輪到我失憶呢?」失憶了,就可以忘記那些令他不愉快的事,失憶了,或許他可以忘記他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師姐,今天是百花朝會,外面很熱鬧。你一個悶在這里也不是法子,我帶你出去走走,如何?」
南宮姒眼瞳波光許許,轉眼看向如月,眼眸頓時黯淡了下來,「可是逸不許我出去……」聲音听起來很是憋屈。
「師姐何時變得這麼听話了,這很不像師姐呢!」莫愁上前拉起她的手腕,邁開修長的腿往亭外走去,「不礙事,不礙事,大不了回來挨一頓罵。」
如月深知自己攔不住,便緊隨在後。
彼時,天色逐漸昏暗,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人煙稠密的街道上穿梭著兩抹身影,南宮姒嘴里含著一串糖葫蘆,一路跟隨著莫愁的腳步涌擠進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好似井底之蛙般,好奇的望著周圍的一切。
街上的百姓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還帶著濃濃的敵意,這也難怪了,上回她代妹出嫁,有不少人賭她活不過三日就死翹翹了,結果人家王爺不但不怪罪她,還萬般寵愛她,害得那些下注的人那是輸光了家產。還有一回,就是跟大公主比射箭,大伙紛紛下注大公主,結果有的人輸了錢,連妻子和孩子都給賣了。能不恨她嗎?
剛開始南宮姒還沒發現,當她無意間听到老百姓交頭接耳咒罵她,南宮姒冷冷的沉下眼眸,眼底的深邃無人看到。原來以前的她這麼不受人待見啊!
「咚咚咚——」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身穿華貴,敲打著鑼鼓,指著桌上整整齊齊的五百兩銀子,扯著嗓子道︰「來來來!都來看咯~誰能套中三個瓶子,便能獲得五兩銀子,投越多者獲得銀兩便多!一個環一兩銀子,來!誰先上來投。」
真是無奸不商啊!擱得這麼遠的瓶子足足有二十米遠,而且投一個環就得一兩銀子,這不坑人嘛!
不過,南宮姒目光星光閃爍的看著那五百兩銀子,她涌出人群道︰「我來!」
莫愁低聲喚道︰「師姐加油!」
如月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質疑神色,王妃能行嗎?
中年男子嬉皮笑臉的拿著一個環遞給她,「姑娘,一次投不進不礙事,多投幾個就能中了。」他這話摻雜著輕蔑。
南宮姒挑了挑眉,「我要二十個環!」
「好咧!多投幾個一定中。」中年男子心情大好,沒想到剛開生意就來了個小綿羊,他連忙使人拿了二十個環來,抱著雙臂,等著收銀子。
南宮姒拿起沉甸甸的鐵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揚起瀟灑揮出二十個環,那中年男子臉色釋然鐵青,嘴邊都成O字型,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楮,只見那二十個環一個不落的套中了中間的花瓶。
「好!」緊跟著眾人拍手叫好。
中年男子嘴角微微輕抽,好?好個屁,他可虧大了。
「再給我二十個環!」南宮姒看了眼中年男子,心中一陣冷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真當她無能?轉眼看向如月道,「如月,記著數銀子!」
「是。」
來來回回投中了近百個的鐵環,她每投中一個環,中年男子臉色便鐵青了一分,直冒著冷汗,見她開口正想說著什麼來著,他連忙從懷里掏出一袋銀子,偷偷塞給了她道︰「姑娘,這些錢就當是我送給你了,你到別家去玩吧!咱做的是小生意,玩不起。」
南宮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玩不起就別玩!」將手中的那袋銀子丟給了正在數錢的如月,「如月,把那些銀子發放給乞丐!」
如月數著錢那叫一個爽啊!當但她听王妃要把這些銀子發給乞丐,數錢的動作一頓,這些錢可是她一年的月俸啊!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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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夜夜小愛、月娥瀟湘、shuideyanlei的花花,麼麼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