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枕邊妻 87 選擇她還是我

作者 ︰ 琉素素

木蒼月拉緊馬韁,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宮姒,轉眼看向一臉冷漠疏離的軒轅逸,心里那叫一個得瑟啊!什麼王妃,什麼身懷六甲,那都是浮雲。要抓住男人的心,靠的不是美貌和身體,而是智慧,只有她木蒼月才配擁有邪幽王這個手捂重權,家中也未養姬妾小寵的絕色好男人,她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再次得到軒轅逸!絕對不容許,他,該一生都守在她身邊才是!

木蒼灕不敢置信的看著王爺,還以為自己耳朵不好使給听錯了,但他轉眼看向眾人那驚呆的表情,好吧!他百分百確定那句話是從王爺口中說出,一時間街道上那是寂靜得十分詭異,就連他吞個口水都感覺到有些尷尬。

二皇子眉頭一皺,松開了手,回頭看向高高危坐在馬背上的軒轅逸,跟眾人一樣,一肚子的問號?難道他是在開玩笑,觸到那雙冰冷徹骨的眼瞳時,那絕對不像是開玩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南宮姒沒有要閃開的意思,軒轅逸眉梢意味深長的一挑,「看來你是听不懂本王的話,真是個不听話的女人。」邪魅疏離的聲音里透著陰森森的氣息。

這種不可一世的表情,這種傲慢清高的冷眸,這種妖治中透著疏離的口氣,簡直就是她當初剛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面印象。

「天問!」男人目光不再看向她,淡淡出聲。

慕天問整個人就愣在那好久,听到王爺在喚他,這才緩回了神兒來,連忙小跑了過來,直徑在馬兒跟前半跪了下來,「是,天問在!」

一只白色鴿子飛落在軒轅逸的白皙溫玉的手臂上,狹長的琥珀色眼眸瞥了眼慕天問,視線落在南宮姒身上,涼薄的唇噙著一絲嗜血的冷意,「把這個女人給本王拖下去杖斃了。」地獄修羅一樣絕情的聲音響起。

這話一出,慕天問眼皮一抽,臉色釋然蒼白了起來,在場所有人都為南宮姒捏了一把冷汗,誰能想到曾經被邪幽王捧在手心的南宮姒,不但失了寵,還要將她和他親生骨肉活活給杖斃了,邪幽王當真是傳聞中那般嗜血無情啊!

「王爺三思,王妃固難失了寵,但她月復中畢竟懷了你的骨肉啊!」慕天問跪在了地上,為南宮姒說情道,畢竟跟王妃相差了這麼久,多少也會培養出感情,再說了,他能認清自己的感情,也是托王妃的福,就算今日王爺把他殺了,說什麼他也不會對王妃下此毒手。

如月一听軒轅逸要杖斃南宮姒,直奔了過來,跪在地上哀求道︰「王爺,奴婢雖然不知道您跟王妃出了什麼事,但是求您看在王妃懷了您的子嗣的份上,饒王妃不死,奴婢願為王妃抵命。」

軒轅逸眉梢一挑,眸中帶著疑惑,帶著徹骨的陰森,怒聲道︰「混賬!本王壓根就不認識這個女人,她又何來懷了本王的骨肉?簡直是一派胡言。」這話一落,當他目光再次停落在二皇子懷中的女人時,眸光微顫,為什麼當他說出這句話時,當他看到那個女人那種絕望的眼神,心就像被刀子一遍又一遍的刺過,很疼很疼,疼得讓他呼吸都有些停滯,一股強烈的愧疚感從心口上卡在了喉嚨里,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南宮姒的臉隱在陰影之下,遮住了她眸中的神色,菱形的唇角飛出一朵墨染過的笑花,陰森森的恐怕,像極了暗夜中的鬼使修羅,最後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齒。

她伸手推開了二皇子的身子,優雅從容的邁著步子,冷然婀娜的朝軒轅逸一步兩步逼近而來,看似每步都輕松,卻像似踩在眾人的心尖上,壓著心跳,讓他們整顆心像陡然被她給扼住了似的喘不過氣來,紛紛將同情的目光看向軒轅逸。

南宮姒步子停在了馬側邊,抬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微風徐徐拂過,男人前額的秀發隨風拂起,露出那雙因震驚而閃爍不定的眸子,彼時,兩人的臉離得很近很近,近到對方的鼻息都能感覺到,一旁的木蒼月眼里滿載著濃濃的嫉妒和恨意。

飽滿的紅唇貼在他耳邊,一股暖暖的氣息噴在男人的耳邊,「王爺,玩笑是不是開得太大了?我生氣了哦!」輕聲細語的聲音,口氣卻摻雜著濃濃的火藥味。

男人背脊一僵,皺了皺眉頭,那表情寫滿了疑惑,很是費解這話的意思。

他輕抬右手,掬起南宮姒的下巴,抬起了那張玉臉,眼底一片深邃,對上那雙不躲不避,不慌不亂,平靜如潭水的清眸。

軒轅逸的手在微顫,第一次有人能這樣平靜的對視著他,對他完全沒有畏懼,有的只是令人猜不透的平靜。

為什麼,他的心在慌,在痛,甚至像是在滴血,雖然在他印象中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但是他的心在告訴他,不要傷害這個女人,不要……

男人抿了抿削薄的唇︰「本王認識你嗎?」

南宮姒的手在這話一出,松開了。

金色面具倒映出那張看似平靜的玉臉,南宮姒審視了他半響,沉默下來,臉色卻很難看,難道僅是去了趟出征,回來可以記住所有人,唯獨她,南宮姒在他記憶里被磨滅了一干二淨?一向遇事沉著冷靜的她,終于讓她徹底亂了心。

「軒轅逸,你有種再說一遍,你敢當著大家的面,說你不認識我,說我月復中的孩子不是你的?」南宮姒眼神一冷,火山徹底噴發了。

木蒼月冷笑道︰「你听不懂人話嗎?王爺說他不認識你,就是代表不承認你月復中的孩子是王爺的骨肉。真是不要臉到家了,死纏爛打的女人還真是令人看了就想吐呢!」口氣中摻雜著對南宮姒深深的不屑和輕蔑。

「木蒼月,你給我閉嘴!還不快向王妃道歉?」木蒼灕目光狠狠的瞪了眼木蒼月,聲音里透著深深的威嚴。

南宮姒眼中的怒火騰一下旺了,在眾人眼中,她眸子在火辣辣的日光反射下,像是燃燒著一團熊熊怒火,在場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空氣中帶著一股徹骨的寒意,不由紛紛屏住了呼吸。

「我最後再問你,你是要這個女人,還是我?」

軒轅逸先是怔了怔,繼而緩緩眯眼,那一抹笑意如同包含了天地萬物靈秀之氣,笑而不語,目光卻不留痕跡的再次打量著眼前有趣的女人,心里的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木蒼月再次不屑的冷笑道︰「南宮姒,王爺沉默代表著什麼,你心里應該很清楚吧?呵呵,勸你還是滾回老家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木蒼月,你過分了!」木蒼灕氣得怒瞪著她,也不知道她是安了什麼心眼,竟然在大庭廣眾下嘲諷邪王妃,邪王妃的厲害,他可是領教過的,這丫頭還真是要是惹怒了南宮姒,額……後果不堪設想啊!

南宮姒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是啊!木蒼月說的沒有錯,這個男人已經給了她明確的答案,她又何必,對他死纏爛打呢?「忘了今天見到我,忘了今天我跟你說過的每句話,從此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拋下這句絕望的話,她邁開步伐往不遠處走去。

突然身後傳來馬兒的慘叫聲,緊跟著傳來了木蒼月的尖叫聲︰「啊——逸,救我,快救我!」那匹馬像是瘋了一樣在街道上來回奔跑著,嚇得木蒼月面色發青。

軒轅逸雙腿夾馬,腿蹭馬肚子,向一側拉馬韁繩,左手揚起長鞭啪打著馬,金色斗篷逆風翻卷而起,朝木蒼月飛奔而來,木蒼月眼楮那是激動的差點兒沒掉眼淚,他一點一點逼近她而來,「王……」那匹汗血寶馬直接與她擦肩而過,她整個人就傻在了那,任由馬兒瘋狂的跳躍著。

南宮姒狠狠的咬著下唇,軒轅逸,你這個混蛋!雙拳緊緊捂住,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里。胸口上的痛,比什麼還有難受,比什麼還有痛苦,她早就忘了這種痛的感覺,如今她再次嘗到了。

突然,她感覺月復部一緊,瞳孔逐漸放大,整個人就被懸在半空中,向前方移動著,緊跟著被那只強有力的大手有力一拉,橫坐在了馬背上,回頭一看,對上了那雙猙獰的眸子。

她掙扎的捶打著男人的胸膛,「咚咚咚——」硬邦邦的愧疚傳來了三聲脆響,「軒轅逸,你這個王八蛋,我已經把你休了,放開我,快把我給放開。」

軒轅逸雙眸劃過南宮姒的臉,視線深深落在她那雙浮起淚霧的眼瞳,心猛地像是被什麼狠狠勒住似的,很難受很難受,眸光一閃,迅速掉過馬兒的頭,拉緊了馬韁,馬兒緩緩的放慢的蹄子。

男人的心再次被深深的,狠狠的觸動了,抬起右手,為她輕柔的拭干了眼角上的淚水,眸底一片幽深,薄唇微啟︰「女人,雖然本王記憶里沒有你這個人,但是本王的心選擇了你,所以收回你方才那句話,乖乖從了本王,听懂了嗎?」邪魅妖治的聲音中帶著霸道。

南宮姒掙扎的雙手停滯了下來,震震的看著眼前令人猜不透的男人,這霸道不容有半點抗拒的口氣,簡直就是她初次見到這個男人的口氣一模一樣。

但是她視線落在不遠處飛奔亂跳馬背上的木蒼月,她狠狠的咬著唇瓣,日光下,縴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那雙猙獰的眸子。

良久,南宮姒抬起頭,一字一頓的道︰「我討厭不干淨的男人。」

軒轅逸微怔,迅速反應了她這話的意思,這個女人太有意思了,莫名有種想要她的沖動,嘴角噙笑︰「如何能證明本王是干淨呢?」

「挖出她的心,狠狠的揉碎。」南宮姒雙眸蓄起一層寒冰,聲音冷得沒有半點兒感情。

男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木蒼月,薄唇蠕了蠕,緩緩的吐出一個字,「好!」

這個女人的要求,他沒有拒絕,也不想拒絕,因為在心底最深處的他,不想讓這個女人離開他,不想。

摔在地上的木蒼月听著這淡淡的一個字,心猛地被揪了起來,對上了那雙冰冷無情的深眸,上的痛算得了什麼?遠遠及不得她心中的痛,她搖著頭不肯面對現實,抽搐著唇角︰「為什麼?你明明已經忘了這個女人,對她卻還是這般深情,我到底哪點不如這個女人?是誰不顧生命危險救了你,又是誰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守在你身邊,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要挖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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