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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的本意只是希望他知道,她經常有在看他,可是越說到後面,就越開始混亂,以至于說到最後,楚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直到蕭墨夜輕輕地笑出了聲,她才啪的一下閉上了嘴巴,然後用著那雙烏溜溜的杏眸瞪著他,臉上,是一片紅霞,煞是可愛。
「好了,好了,我不笑。」他保證道。
她這才咕噥了一下,收回了瞪著他的眼神。
「歡,你真的不想拍給我拍照嗎?」他突兀地問道。
「……」杏眸又瞪了起來,而她的臉更紅了。
好吧,其實她……挺想的!
楚歡讓蕭墨夜坐在梳妝台前,拿起了吹風機幫他吹起了頭發。他的頭發濃密且柔軟,她的手指以指代梳,插/入在他的發間,另一只手拿著電吹風,強勁的暖風,吹著他的發。
她的手揉啊揉,故意把他的頭發揉地一團亂糟糟,然後再吹得更亂,當她把他的頭發吹得差不多干了的時候,看著他鳥窩一樣的發型,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
好吧,再帥的帥哥,頂著這樣的頭,都會讓人忍不住地有著想笑的沖動。
他寵溺地看了她,「滿意了?」
她楞了一下,「你故意的?」
「不氣了?」他答非所問,不過卻讓她瞬間明白過來他為什麼不動聲色地讓她這麼折騰。
蕭墨夜這麼落落大方的,楚歡倒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些,于是蠻主動地又拿起了梳妝台上的數字,幫他梳著頭發。
因為他的頭發原本就挺柔順的,因此稍稍梳了幾下,就恢復成他平時的發型了。
很好,又是帥哥一枚!她瞅瞅他,挺肯定自己梳頭發的手藝的,「對了,問你個事兒。」挪了挪唇,楚歡開口道。
「什麼事兒?」他微轉過身,正面對著她。
「你認識賀子天不?」
楚歡這一問,倒是讓蕭墨夜揚了揚眉,「認識倒是認識,不過不熟,你怎麼想到要問起他了?」
賀子天,Z市軍區中的一個上尉,軍餃不高,平日子里也沒听說有什麼才干之類的,不過家里還算有些背景,硬把他提到了上尉的位置。
「是這樣的,你不是知道我有個堂姐叫高盈盈的麼,她現在好像正在和賀子天交往著,所以我就想問問這個賀子天為人怎麼樣。」楚歡說道,腦海中不由地想起了今天在單位里接到的電話。
打電話來的是韓麗,這事兒也是韓麗告訴她的。
「楚歡,這賀子天我也不熟,就是有次陪王威去夜總會的時候,瞧見他和你堂姐在一起。我听王威說,這賀子天女人貌似還挺多的,你最好和你堂姐說一聲,免得她最後吃了虧。」韓麗和高盈盈也算是認識,畢竟都是W市出來的,高中又是同一個學校,只是高盈盈高她們一屆。
楚歡這才明白,為什麼五姑媽沒再來電話,催著讓她幫忙介紹了對象了,敢情是堂姐已經找好了。至于這賀子天,高盈盈是不是那次軍演的慶功會上認識的,楚歡就不得而知了。
蕭墨夜對賀子天並不是太熟,自然也對其為人說不上來,看到楚歡眼巴巴地瞅著他,當即笑笑道,「行了,明兒個我去打听一下。」
結果第二天,蕭墨夜打听來的結果,還真是和韓麗說的差不多,賀子天雖然只是個上尉,但是也是高干圈兒里的,父母都是在市政府里當二把手的,家里也算有錢,再加上賀子天外表又不錯,因此倒追他的女人也多,而他又是來者不拒的類型,因此在圈兒里也博得了一個公子的名聲。
反正女人落在這賀子天的手里,都沒什麼好下場,有幾個女的曾試圖想要用孩子綁住他,嫁入賀家,結果這賀子天硬是有辦法逼得人家去醫院拿掉孩子。
用句時下流行的詞兒來說,賀子天,就是一個純粹的渣男!
楚歡一听,立刻就擔心起來了,雖說她和堂姐感情一般,但是大家怎麼著也是親戚啊。楚歡這人一著急,腦子里就容易多想,而且還盡是往糟糕的地方想。
她就想著啊,蕭墨夜以前不對她說過麼,自個兒表姐根本就玩不過這些**,憑手腕、憑經驗,那是都沒人家來得高桿啊!
又想著,吳紹那時候能對要跳樓的女人冷冷地讓對方要跳趕緊跳,那要改天自個兒的堂姐真要跳樓,這賀子天會不會也這麼絕情。
這越想啊,就越是擔心起來了。于是下班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高盈盈,「堂姐,你現在在哪兒呢,我有些事兒想和你聊聊。」
「歡歡啊,我現在正忙著呢,改天聊成不?」高盈盈的聲音中,還參雜著許多雜音,听得出她這會兒所在的地方似乎挺喧嘩的。
「可我真的有急事兒想和你說啊!」越快說了越好,要是晚了,還不定怎麼著呢!
「電話里不能說嗎?」高盈盈有些不耐煩。
「呃,當面說比較好吧,不過……」楚歡正要說,如果高盈盈實在沒時間,電話里說也行是,高盈盈的聲音倏然地听起來極為模糊,似乎她正在和別人說些什麼。
片刻之後,高盈盈的聲音再度傳來,「行了,如果你現在有空的話,就來我這里好了,有什麼急事兒還是當面說吧。」說著,就報上了一個地址。
楚歡記下了地址,對著高盈盈道,「我一會兒就過來,你別離開啊!」
「行了,知道了!」高盈盈應了一聲,便掛斷電話。
楚歡又打電話給了蕭墨夜,說明了一下情況。
「那我送你去。」蕭墨夜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成,反正離我們單位挺近的。」楚歡回道,走到了單位大廈的樓下,打了一輛的士,就奔著那地址而去。
高盈盈留下的地址是一家高級PUB,當楚歡下了的士時,還有點怕認錯了地方,于是又打了個電話給高盈盈,確定了包廂房間的號碼,這才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