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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了男人溫柔的回應,白眉兒這才壯著膽子再度溫柔出聲︰「你這是怎麼了?有心事嗎?不論是什麼事兒,我都願意與你分擔。」
白眉兒以為,白日在馬車上,男人的那一番表白可以算得上是求婚的意思了,那現在他們就是一家人,對于自己的另一半,無論是生老病死,貧窮或富貴,她都願意與他一直承擔,不離不棄,直到永遠。
因為她是從身後環抱著男人的腰,所以看不見男人深邃眸底復雜的情愫,察沐斯眸底的神色錯綜復雜的變化著,幸福與痛苦並存,從復雜的眼神不難猜出,男人此刻必然也有些極其復雜的心理變化。
好一會兒過去,察沐斯這才緩緩地轉過頭來,盯著白眉兒清澈的水眸,唇角微勾,一字一句清晰的道︰「眉兒,有你在身邊真好……」
看見男人唇角勾起的笑靨,白眉兒也笑了,卻在這時,察沐斯的眸光落在了她眉心那顆詭異的玉石上,唇角的笑容僵滯數秒,眸底閃過一抹疑惑︰「眉兒,你眉心這顆玉石,真是打娘胎里帶來的麼?」
「這還能假得了,大概他們也以為我是什麼怪物,所以生下來便將我拋棄了……」白眉兒淡淡一笑,說起這般悲淒的遭遇,就像說著別人家的事兒,只是她的淡然自若,卻勾起了男人的疼惜之意,瞬間腦子里閃過的無數念頭都化為烏有,只想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的心。
「往後有本王來疼惜你,再也不會有人能傷害你。」
察沐斯醇厚磁性的嗓音,在女人耳邊低呢,其慎重的表情,就像是許下世間最最寶貴的承諾,他的聲音更像是毒蠱,令白眉兒完全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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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兒發現,他們的行程似乎越來越慢了,從起先的日夜兼程,變成了游山玩水般的龜速,心間不免多了幾分疑惑。
「斯,咱們還是不要貪玩了,娑麗國眼看著就快到了,今日若是趕一趕,天黑前應該就能抵達。」白眉兒跟著男人身後,進了一家鑄劍的鐵鋪。
鐵鋪里敲敲打打好不熱鬧,里面有好幾個熔爐,溫度也比外面高出許多,白眉兒進來一會,感覺額頭已經滲出了點點汗星。
察沐斯就像沒有听見她的話似的,慢條斯理細細的觀賞把玩牆面上掛著的寶劍,白眉兒不經意間一瞥,看見了一柄劍把上瓖著綠祖母寶石的寶劍,這柄劍相較于其它劍要小出幾雨,劍鞘看上去也甚是典雅別致,九鳳飛天的華麗圖案,鳳凰的嘴里餃著的一塊玉如意。
「好漂亮--」白眉兒忍不住低喃出聲。
只見跟在他們身後隨行的陌輕塵,從袖出掏出一張明黃的紙條來遞給鐵鋪里的伙計︰「我們定制的寶劍鑄好了嗎?」
店鋪的伙計拿著字條一看,一臉恭維的笑著出聲︰「已經鑄好了,正等著客官來取呢!上次放在這里的寶石還剩一些,我這就給您拿去。」
「不必了。」察沐斯低沉出聲道,淡淡的丟下一句︰「輕塵,拿東西,走人。」
店伙計似乎也被察沐斯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寒意嚇倒,趕緊上前取劍交到陌輕塵手中,白眉兒心底微微一驚,正是她剛才看中的那柄劍,沒想到竟然是察沐斯定下的。
只是……白眉兒有些不解,這柄寶劍雖是好看,可明顯的不適合男人使用,比起普通的劍來劍身短上幾寸,而且最重要的是,劍鞘上的圖案是鳳凰。
不用是打算送給自己的吧?白眉兒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心底暗暗一陣竊喜,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不用她開口,他便準備了讓她歡喜的禮物。
心里雖然這樣想著,可是白眉兒卻沒有開口問,畢竟送禮這種事情,得讓人家主動開口,這才能顯得出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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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繼續前行,白眉兒意外的是,好幾個時辰都過去了,這一路上男從居然絕口未提起關于寶劍的事兒,就像壓根兒就沒有這回事兒似的。
白眉兒心里有些摁捺不住了,正欲開口時,馬車外不遠處鞭炮聲雷鳴般響起,馬兒似乎也受了驚,馬車突然懸起,察沐斯第一反應便是攬緊了女人的縴腰。
不過只是虛驚一場,馬夫很快便控制了馬兒,白眉兒心頭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溫暖,人都說患難見真情,男人本能的反應便是保護她的安全,這讓她心里甜甜的,一時竟然忘了提寶劍的事兒,只顧著偷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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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馬車終于駛進娑麗國的境內,這里離娑麗國的皇城也就不遠了,白眉兒實在忍不住好奇,窩在男人懷里打趣似的玩笑道︰「靳,你不會是知道娑麗國全都是女人,所以故意走一趟,希望沾上桃花運吧。」
男人鐫刻的俊顏並無半點笑意,一言不發,反倒緩緩的輕閉上眼楮,看起來像是累了。
白眉兒未能得到男人的回應,只道是這男人不解風情,開個小小的玩笑也不懂得回應,真是個固執的老古板。
沒有人說話,白眉兒窩在男人懷里,竟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只至馬車外傳來一陣宣雜的聲音,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是……到哪兒了?」白眉兒緩緩坐立起身子,睡意惺松的揉著眼楮。
「娑麗國皇宮。」察沐斯面色平靜如水,淡淡的應道︰「今晚我與娑麗女王有重要的事情相談,你讓青鸞和你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