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些人呢?」
冬兒小聲兒的說道。
「要不要清理了他們?」
花無殤湊到冬兒的身邊說道。現在有白蓮在身邊,他可不想把自己心尖尖上的人,至于危險之中。
「不必,我倒要看看他們身後的是誰?」
冬兒的聲音透著森森寒意。
幾人一路快馬加鞭,想著南宇國國都趕去,果然如冬兒所想,他們在聖地中的那幾個時辰,這外界已經過了七日。
***
東臨國都城,最大的酒樓——清風樓。
二樓的一個雅室里,一男子,一襲藍色錦袍,墨銀色的眸子,盯著樓下的某個角落。雅室里的氣氛那叫一個冷,莫風是大氣都不敢出。
「你確定她是黑山的人?」
慕容彥的聲音更是冷的徹底。
「是,主子,剛剛莫雨派人來報,在黑山附近搜索的人,幾次看到同一只怨鳥飛進黑山又飛出,跟蹤了幾次,昨日竟發現,那怨鳥竟是媚兒姑娘的。」
莫風據實以報。
這一路上,這個女子倒是沒有惹什麼麻煩,卻沒想到,竟是黑山的人。
「想辦法確定世子是否在黑山。」
慕容彥一听到這個女人是黑山的人,早就恨不得把她吊起來問出熙兒的下落了。天知道他是怎樣壓下那份憤怒的。
「是」
莫風一個閃身就退了出去。
「公子,」
「進來」
「公子,馬車已經備好了,何時啟程?」
依舊是那嬌媚柔弱的聲音,可是如今听在慕容彥的耳朵里是那樣的刺耳。
一想到冬兒在得知熙兒失蹤的時候暈倒在他的懷里,那幾近崩潰的樣子,還有那張跟自己有八分相似的冷冰冰的小臉,他還沒來得及親親,就被這些人……
慕容彥隱在衣袖下的手,狠狠地握緊。
當然,這個早就迷了心的女人,怎會注意到他的變化呢?
主人交給的任務,她怕是早就已經做不到了。
「即刻啟程。」
慕容彥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了出去,媚兒跟在身後,痴痴地望著他的背影。絲毫沒有注意到,桌上的那個茶杯已經成了碎末。
慕容彥的馬車一動,酒樓里的某些人就快速的跟了出去。
慕容彥一路上閉目養神,趕往南宇國,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些藥材,如今時間剩的不多了,一切都等回到南宇國吧。
現在知道了媚兒是黑山的人,他就更得把她帶在身邊了,現在對于黑山,他也只有這一個線索。
**
「主子……」
一紫衣男子負手而立,一雙丹鳳眼透著一絲陰冷,墨發隨意披散,有幾縷擋在眉前,看上去更多了幾分神秘。
銀袍男子躬身立在身後,靜立了片刻之後,又才開口說道︰
他們已經下了山,往南宇國方向行走,不過,一行三人,出山時確是多了兩人。」
紫衣男子沒有做聲,只是抬了一下手,那手指猶如白蔥一般,像極了一個女人的手,銀衣男子領會主子的意思,悄默聲的退了出去,繼續跟蹤。
「銀翼,皇兄讓你跟的是什麼人?」
銀衣男子剛一出門就被一女子攔住了去路。
「屬下參見公主」
「別打岔,快告訴我,皇兄讓你查的可是女子?」
女子一臉的興味,纏著銀翼問來問去。
銀翼不能透露主子的事,又不好發難公主,主子有多寵愛這個妹妹他是清楚的。
「艾兒」
一個清冷的聲音,但是里面是慢慢的寵溺。
「皇兄……」
少女蹦蹦噠噠竄到男子身邊,掛在了他的身上。
他也不惱,只是擺擺手示意銀翼去辦事,
「你怎麼沒有陪著母妃?」
雖然是責問,但是語氣很輕,生怕聲音大了會嚇到少女。
「母妃在念佛……不用我陪。」
少女從男子身上下來,低著頭,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有幾日了?」
「三日了……」
「父皇可有去過?-」
少女不做聲,她並不想提起這些事。
男子看到少女不出聲,就明了了。
「皇兄,你可是在找什麼人?」
「不要打听這些事。」
「切~~~什麼都不告訴我,又不讓我出去玩,皇兄是壞哥哥!!!」
少女又使出慣用的伎倆,憋著小嘴,愣是弄出幾顆豆大的珍珠來……這要是放在現代,演技絕對一流。
「艾兒想去哪里玩?」
男子一看寶貝妹妹哭了,立馬就溫柔了幾倍,起碼四個加號。
「皇兄,我听四哥哥說,外面有一個叫什麼……額,叫醉風樓的地方,有熱鬧又好玩兒,你帶我去好不好?」
「什麼!!!」
「嗚嗚~~~~皇兄又凶我,,嗚嗚……」
男子一听‘醉風樓’,一激動,看吧,又把小人兒給嚇哭了……
「該死的花無痕!!!」
男子暗暗咬牙,這個花無痕怎麼什麼都跟艾兒說。
「艾兒,醉風樓不是女子可以去的地方,皇兄帶你去別的地方玩。」
「真的?」
「嗯,皇兄什麼時候騙過艾兒?」
「嗯!!!」
花無艾樂了……
花無言哭了……
想起以前帶著這個寶貝妹妹出去的經歷,花無言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漢,竟是硬生生的打了個冷戰。
黃昏,一紫一白兩道身影出現在清風樓,都是皇家子弟,那與生俱來的高傲,讓酒樓的人都紛紛側目,花無言雖貴為太子,但卻是很少在這樣的場合露面,花無艾更是溫室里的花,哪里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
「喂喂,看那兩個公子,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
「是啊,是啊」
「定是哪家的貴公子……」
「太……」
掌櫃的剛說出一個字,就被花無言掃了一眼,立馬就噤了聲。
「公子快樓上請……」
被花無言那一掃,簡直是掃掉了他的半個魂,真真是慶幸自個兒剛剛舌頭打了個卷兒,沒說出來。
花無言不敢掉以輕心,他絕不能讓艾兒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