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眼少年
「堂主,我……」
「四國之中有多少你的商鋪?」
「一半……」
「我要你在三月之內,讓北辰國人,沒有米下鍋,沒有衣服穿,有錢沒處花。」
冬兒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夜冰先是一愣。
「是,堂主。」
「這次就算是第二次‘過修羅’。」
夜冰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默默退了出去。
事情辦得差不多,冬兒幾個趁夜就回了冬苑。
滿空繁星,冬兒依舊只能望著不知名的方向,近日來,各地查出來的唯一有用的消息就是,慕容成與暗黑神殿有聯系。
不知不覺,冬兒就走到了竹林。
注視著腳下的這片地,他和她曾經在這里第一次交手,而她卻失手傷了他。
走到竹屋,這里有太多太多的回憶,只屬于她們兩個人的回憶,他出事的前一晚,她還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跟他置氣……想起那個冷峻的,只對她一個人溫柔的男子,冬兒的心一彎一彎的疼,
冬兒半倚在榻上,將雨靈簫置于嘴邊,一曲《梅花落》傾瀉而出。
幽怨傷懷,在憂傷的曲調,也道不盡她心里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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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二小姐來了。」
「喲,我的親妹妹啊,你可算是來了……」
冬兒一臉的焦急,拉著趙春兒就坐在了軟榻上。
「姐姐,莫急。」
「安排妥當了?」
「嗯,只等三日後皇上與父親回朝了。」
「辛苦妹妹了,姐姐也沒什麼表示的,這是下山時,師父給的,我這身子也不適合修行,就送給妹妹吧,望妹妹不要嫌棄才好……」
趙春兒接過錦盒,打開一看,眼楮都綠了。
「這……這是……洗髓丹!!」
錦盒里,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還散發這淡淡的清香。
「恩,妹妹好眼力。」這不單是洗髓丹,姐姐我還有贈品呢!!!
冬兒看著趙春兒那發光的眼楮,嘴角微揚。
趙春兒還是難掩的激動,這可是洗髓丹啊,對于這個大陸的人來說,武道修為就代表著實力,一個突破十級巔峰的強者,就算是一國之君,也要讓三分薄面。
她停滯在七級巔峰已經三年了,有了這洗髓丹,她一定可以晉級到八級巔峰!!
「姐姐就等著妹妹的好消息吧。」
「有勞妹妹了……」
冬兒看著趙春兒興沖沖的拿著洗髓丹離開了冬苑,那眸子里,早換上了濃重的狠辣。
「我親愛的二妹妹,好好享用吧!這是‘報答’你這些年對‘趙冬兒’的照顧的。」
「桃兒,把這個交給清雅,三日內湊齊上面的東西,無論什麼代價。」
冬兒遞給桃兒一張列滿藥材的紙。
「是,桃兒這就去。」
「小黑,你看到皇女乃女乃了嗎?」
一條雪白雪白的小蛇從冬兒的發絲里探出頭來。
「恩,中毒很深,就算有解藥,怕是也……」
小黑沒有說下去,她知道,主人是知道的。
「恩,就算是永遠的昏迷,我想她也希望可以等到彥回來,她還沒有見到兩個寶貝孫兒呢?怎麼舍得酒這麼離開呢?」
「主人放心,小黑一定會找到解毒的辦法的。」
「什麼人?」
冬兒听到外間的腳步聲低喝道。
一個藍衣藍眼的小男孩走了進來,微紅的臉頰,透著羞澀。
「你是?」
「啊!!!是小貝,你是小貝????」
小黑一竄,就飛到了小男孩的頭上,他也不躲,只是笑嘻嘻的。
「你真的是小貝?」
冬兒也有一點不敢相信。眼前的小男孩會是那麼可愛的小貝。
「是的,主人,只要我的靈力足夠的時候,我就可以幻化人形……主人還記得我嗎?」
一句話讓冬兒更是疑惑不解,她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人形的樣子啊……
「那日在南宇國,也是主人救了小貝的餓,不記得了嗎?」
「啊!!!!你是那個藍眼楮的少年!」
「嗯嗯,主人記得小貝了!!!那日小貝的靈力不足,若是在拖延一些時辰,後果不堪設想。小貝謝主人兩次救命之恩。」
小貝半跪在地,抱著小拳頭,還真有點狹義之風。
「好了好了,酸死了,既然你們都是靈獸,小黑是不是也可以便成人啊?」
冬兒一臉的興奮樣子。
小黑耷拉著腦袋,她才活了幾百年啊,在靈獸里,還是個嬰兒呢……
「小黑還要等幾百年呢……不過,要是有一顆千年以上的靈元或者是獸核,她也可以的。」
「小貝可是已經活了一千多年了,也不對,確切的說是一萬年了,只是每三千年都會月兌胎換骨一次,那是很消耗靈力的……」
小貝細心的解釋著。
「這樣啊,為了在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小黑變成人形的樣子,我一定會給你找到獸核或是靈元的。」
冬兒拿起垂頭喪氣的小黑,安慰的說道。
小黑立馬就樂了,接著就感動的稀里嘩啦的,主人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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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很快就過去了,仇藍灰頭土臉的帶著一車的藥材趕了回來。
「小姐,小姐,清雅回來了……」
桃兒一邊跑,一邊喊。
「桃兒,你到底什麼時候能長大啊?」
冬兒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桃兒沒救了……
「小姐……」
桃兒吐吐舌頭,嘿嘿的笑。
「讓清雅把東西都送到竹屋。」
「是」
桃兒應著,又跑了出去。
看著這樣的桃兒,冬兒有一點無奈,也有一點羨慕。
「大小姐,老爺回府了,二夫人叫所有人出去迎接。」
老管家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知道了」
知道了真相之後,冬兒倒是不恨這個‘父親’了,相比于那個親生父親,他只是沒有做到愛屋及烏罷了……
冬兒來的時候,趙府上下幾十口人都站在門口,她只是選了一個角落,站在那里。
「到了,到了……」
一個中年的家丁大老遠的跑過了,喊得聲嘶力竭。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俊朗的男子,騎著白馬,像個凱旋的騎士,走在隊伍的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