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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酒菜都備好了。」
「知道了」
冬兒換了一襲淡紫色的長袍,讓人看起來更飄逸一些,跟女氣一些,她可還記得,這西夷國的男人,可是都挺好男風的。
冬兒一下樓,掃視了一圈,嘴角微揚,看來她這一路不會寂寞了。
「公子,這邊。」
夜冰化裝成一個老家奴,在冬兒跟前轉來轉去的,還真有‘奴才’的樣兒。
夜冰貓著腰,走到椅子前,還用那衣袖子,撢撢灰。
剛吃了兩口,就掃到角落里的一個身影。
「噗~~~」
「公子???」
冬兒噴了夜冰一臉的飯粒兒。
「公子……」
夜冰抹了一把臉,委屈的看著冬兒。
「對不起啊……」
冬兒轉了個身,不敢在看角落里的人,她怕再看下去,她這飯就沒法吃了。
「趙公子,這笑笑酒樓的飯,怎麼能如得了您的口呢?不如隨我入府,母親已經備好了酒宴,為趙公子接風。」
「呦!世子還在那?」
「你!」
「啊!」西門京剛毅瞪眼兒,緊接著就傳來了一聲慘叫。
「呦~~你看我這沒輕沒重的,我只是看這位公子的手太髒,想給您擦擦。」
「夜伯,你看你,這可是咱們風王爺的世子啊,你可闖了大禍了……」
冬兒一臉的‘緊張’,看著疼的呲牙咧嘴的西門京,憋著不敢笑出來。心里,暗暗地把夜冰表揚了一番。
「沒事,沒……事,趙公子現在可以隨我回府了吧。」
「那是自然。」
「公子!」
「沒事,王爺跟我是老相識了,不過是去敘敘舊。」
冬兒拍拍抓著自己衣袖的手,示意他放心。
夜冰想了想剛剛西門京的慫樣,向著王府里也不會有冬兒的對手,就放開了冬兒的衣袖。
「怎麼?王叔都不說請我這個長公主去坐坐,世子弟弟。」
角落里的女子站了起來,背對著幾人淡淡的出聲。
「皇姐?……西門京參見長公主。」
「起來吧,我這正好要去拜訪王叔呢,就有勞世子帶路了。」
「是!」
西門京一看到西門雪,連腿都軟了,當年這西門雪英勇殺敵,有幫助她的皇母將他們逼到這個地方來,他可是差點死在她手里啊。
「走吧,……趙公子,可願與西門雪一同前往?」
「在下見過長公主,能與長公主同行,是趙某的榮幸啊。」
「請!」
「請!」
一白一紫兩道身影,相繼出了客棧,別看是晚上,這消息傳得也不慢。
「哎哎,听說了沒有,長公主來了。」
「是啊是啊,要是來懲治那個過氣王爺的就好了。」
「那我們西風鎮可就有好日子過了……」
「……」
一人離開之後,一個滿頭裹著布的‘老者’走到夜冰身邊。
「老哥哥,這主子們都去赴宴了,把我們老哥倆晾在這嘍!」
「哇!兄弟,你這是什麼打扮啊?」
夜冰一回頭,就撞上了那‘大腦袋’,反射性的向後一閃。
「額~~~有人說這就柬埔寨人裝扮,怎麼樣?」
「原來公子就是看到了你,才噴了我一臉的飯粒兒。」
夜冰看著那個大大的布腦袋,也暗暗覺得好笑。
「對不住了,只是,我這頭吧,它不適合露在外面啊。」
花無殤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夜冰表示充分的理解,他不也是嗎?要不何苦扮一個老頭呢?
「哎,兄弟啊,坐,咱們也喝點,暖暖身子,要說這西夷國,還真是冷啊。」
「是啊,這越是向西就越冷啊」
倆人兒沒一會兒就熟絡起來了,把酒談天,那叫一個相見恨晚啊。
「長公主駕到!」
風王府的守門,高聲喊道。
「哎呦~你可小點聲啊,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
冬兒做著掏耳朵的動作,好不忘弄出那偽娘一般的聲音。
听的西門雪都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臣西門風瑾見過長公主,長公主萬福。」
「王叔快快請起。」
「不知長公主駕臨,未能遠迎,望公主恕罪。」
「是雪兒路過,想來看看王叔,要說也是雪兒唐突了。」
「公主長大了,真是越發的標志了。」
冬兒注意到,怎麼這西門風瑾看著西門雪倒是難掩的疼愛呢?
「見過王爺」
「趙公子無需多禮。」
西門風瑾不住的打量的西門雪和冬兒,想要看出點什麼來。
「母親,這外面風大,還是把皇姐請進屋里吧。」
西門京倒是說了句人話。
「對對對,看我這記性,一時高興竟然把公主晾在外面。快!在大堂多加兩個火盆。」
「是,王爺」
「公主請!」
「王叔是長輩,皇母自雪兒小時,就告訴雪兒,一定要懂得長幼有序,尊師重道。」
「額~~公主說的是。」
西門風瑾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像是吞了黃連一般。
幾人禮讓來禮讓去的,終于是進了屋,這西夷國照前幾月更是冷了,就算是冬兒這內力深厚的人,都覺得冷風習習,更何況是西門雪呢?冬兒暗暗佩服,這西門雪還是個硬骨頭。
進了內室,就是一陣寒暄。讓冬兒意外的是,這屋里沒有了上一次的迷煙,而且,這茶這點心,也都是極好的。難道真的是因為長公主來了,不敢造次?
「趙公子怎麼會與公主同行呢?」
「巧遇而已。」
冬兒急忙回答道,像怕人誤會似的。
「趙公子不必緊張,本王只是隨口問問。」
「母親,酒菜已經備好了。」
「公主,趙公子,本王備了一席薄酒,請!」
「謝王爺,謝王叔。」
一行人又移步到了宴會廳,一桌子的美食佳肴,滿室飄香啊。
「一些粗茶淡飯,望兩位不要嫌棄。」
「王叔說笑了,這樣的‘粗茶淡飯’,怕是皇母也很難日日如此啊。」
冬兒暗笑,怎麼這個西門風瑾一見到西門雪,就立馬變得少了根兒筋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