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姚芊雪醒來時,整個人都有點木然,呆呆地看著頭頂上非常飄逸而奢華的帳幔,她不禁喃喃自語,「咦,難道我又穿越了?」
動了動指尖,卻發現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在叫囂地喊著疼痛。驀然想起了溫泉中的一切,姚芊雪的臉立即煞白,很好,很強大,她居然再一次被人強了!
甚至她再一次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面孔!你說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啊,假如有一天遇到他,那真是仇人相見,不相識!
姚芊雪無力地扯了扯嘴角,沒想到,自己這個模樣,居然也能被強。她抬起手撫模了一下右額角上那猙獰的疤痕,兩年前從懸崖上摔下去,雖然是撿回了一條命,可是臉上卻被毀了容。
突然,她打了一個寒戰,揚手卻發現,自己竟然是身無裹物。猛然回神,眼楮在室內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一旁的一套衣服上。
她慢慢坐了起來,準備拿衣服來穿,卻不料,腳剛著地,身體一軟,栽倒了地上。
地板的冰冷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掙扎著攀著椅子站了起來,待她終于穿好了衣服,竟覺得虛月兌不已,一個傾斜,便倒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迷迷糊糊中,一個熾熱的氣息在她的脖子上蹭來蹭去。她有些不適應的翻了個身,那氣息卻是不依不饒地緊跟著,甚至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猛然一驚,翻身而起,確實直接撞到了某人的臉。
一時間,頭昏眼花,她揉了揉額頭,眨眨眼看清楚了撞到的東西,帥哥?
再眨眨眼,還是帥哥!
只是,她已經無顏見帥哥了啊!姚芊雪郁悶地垂下頭,心中嘆息著,帥哥啊,你我就是屬于那種有緣無份的最佳代表!
夏侯烈看著她奇怪的表情,不禁好笑,指尖一勾,將她妖嬈卻又帶著疤痕的臉蛋,全然收進了他的眼底。
姚芊雪有點慌亂的盯著他帥得過分的臉,那簡直就是讓她自卑啊!于是她索性閉上了眼楮,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的思維正常點。
他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難道後來是他救了自己?一連串的問題冒了出來。
「在想什麼?」帥哥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將姚芊雪打入了地獄,這是誰的聲音?
熟悉得讓她想殺人!
這聲音屬于昨晚把自己強了的那個人的啊!
昨晚是他!
姚芊雪瞪大眼楮,臉色煞白,昨晚的那一幕幕又映入了自己的腦海,「啊——」她尖叫一聲,身體有意識的掙扎著要離開。
夏侯烈卻是一把抓住她的腳踝,邪魅的一笑,頓時如那璀璨的煙花,耀眼奪目得讓姚芊雪移不開眼楮。
靠,一個這樣的帥哥,竟然是犯……
姚芊雪鄙視地踢了踢腿,「滾開!這是青天白日,容不得你亂來……」
她的不順從讓夏侯烈皺了皺眉,他已派人經調查清楚了,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洗衣宮女,甚至還這麼丑,現在能夠有幸得到自己的寵幸,應該感恩戴德才對,沒想到她竟然是這般態度!
頓時,一股無名火席卷他的大腦,「普天之下,還沒有哪個女人敢拒絕朕!」
他猛的用力一扯,姚芊雪的身體便被他摟進了懷里。
朕?!這個犯是皇上?
皇上是什麼?就是在這個世界里最具有權利的代名詞,他對女人即使是強,別人也得屁顛屁顛地叫那個做恩寵!
姚芊雪徒然失去了聲音,不過想來也對,不然昨晚他怎麼敢如此的名目張膽,她怎麼就沒有想到!怎麼辦,好不容易混進來當個丑宮女,看來這些平靜的生活就要被打破了。
哎!就因為自己一時的好奇沖動,換來一身的麻煩,沖動果然是魔鬼啊!
看樣子,自己得跑了!她在心里盤算著,皇上她得罪不起,不過還是躲得起的。雖然,他強了自己,但好歹人家也是一大帥哥,自己就是一丑宮女,往別的方向想,自己還是賺了,畢竟她右額頭上的那疤痕,估計是沒有男人會要他的,如今竟然被皇上要了,還真是委屈他了!
如此一想,姚芊雪的心情好了很多,在古代生活久了,她就越發的佩服起自己的強大心理素質……對于出宮的路嘛,她可是相當熟的。
于是,她的態度迅速轉變,眉眼一挑,柔媚的哼了一聲,或許是昨晚的皇上沒有看清楚她的樣子吧,于是她故意把手撫了撫額角上的恐怖疤痕,「奴婢不敢拒絕皇上,只是昨晚的皇上太勇猛了,讓奴婢有點害怕而已……」
姚芊雪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可憐兮兮的,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昨晚的他真的很恐怖,就像是放出來的野獸,很久沒有吃過食物一樣,突然看到自己,便要將之拆骨入月復一樣。
「哦?那朕盡量溫柔點,嗯?」夏侯烈笑容可掬的看著她滴溜溜轉的大眼楮。其實嘛,把她放在偌大的後宮,就是一個最丑的丑女,額頭上的疤痕也不用頭發遮擋,就這麼清晰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不過,她的大眼楮特別有神,似乎有著一種魔力,能夠讓人看著覺得很舒服,甚至,就連那疤痕也可愛起來。
聞言,姚芊雪覺得自己的腦袋處于空白狀態,這皇帝不會是眼楮有問題吧?對她這麼一個丑女人,笑得這麼燦爛?說話還那麼溫柔?
他是什麼意思?盡量溫柔點?
難道他又想……天知道她現在的全身還酸疼得很呢!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正待找借口逃跑,卻已經被夏侯烈困在了懷里。
天那,這世界亂了吧!
現在可不是在夜里,額頭上的疤痕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在那里啊。他竟然還能有興趣,真是服了他了!
夏侯烈的吻很猛烈,就像是這輩子從來沒有吻過人一樣,讓姚芊雪有點隱痛,身體像沒了骨頭一般,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里。她暗自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不過,身體永遠比思想誠實。夏侯烈很滿意的姚芊雪的反應,一個女人該有的反應。
其實,當他的身體只對她有反應的時候,他就該想到了,這個女人,一定就是兩年前那個為他解毒的女人了,她額頭上的疤痕肯定就是摔下懸崖時候弄的,不過,至于她是怎麼會來到皇宮里,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要她的理由很簡單,因為自己只能對她有感覺,只能要她……想到這里,他的嘴角沒由來的掀起一個譏誚的弧度,若是讓偌大的後宮知道他獨寵這樣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甚至還是一個丑女,那該是如何一份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