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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始時是不知道的,後來听說了此事後才知道二哥娶了一位不該娶的伴侶,至于具體有什麼內幕我們也不太清楚,對方揚言要滅了我們北肖家,二哥為了保存家族,連夜帶著妻子和孩子就背著我們離開了,這一去就是一年,我們听說長青島在到處追殺二哥他們,父親帶著我們幾人都離開家族前去尋找二哥,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肖直听著上面的美婦人講著過去的事情,不期然就把自己當成了那個嬰兒,想到兩位父母的悲慘遭遇,也是悲從心來,強忍住淚水,繼續听著對方講下去。
「我們幾人一路打听二哥的消息,一路跟隨,最後甚至都跑到了南越國,天可憐見,終于被我們找到了二哥,當時只有他一人,失魂落魄,我們問他問題他也回答不出來,幸好是命保了下來,但妻子和嬰兒都不知去向。」
其它三人,包括有些嘻哈的老三都面容悲戚,尤其是中間居坐的老大把椅子捏得吱吱落響,可想心中的憤懣之情。
美婦講到這里已是泣不成聲,哪里還有當初剛見時的冷冰,「回來後二哥也不修煉,也不言語,足足一年後才漸漸從中清醒過來,後來斷斷續續地听說在一次交戰中他二人為了保全孩子把孩子放到了一處樹上,又將對方引走,卻不想妻子還是被對方捉回去了,二哥也是受了嚴重的內傷,在二嫂以死相逼的情況下才保住性命,後來我們也曾去嬰兒丟失之處去尋找,但都沒有音訊,正因如此,二哥心中留下心結至今都沒有結成金丹……,唉。」
肖直看到上面幾人都是面露悲容,自己這里也是很不好受,總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好像自己就是那個嬰兒一樣,也為那對夫妻的遭遇感到同情,對女方家族的霸道很憤恨,竟然這樣拆散一對有情人。還是自己好一些,張琪家里貌似沒有什麼大的勢力吧,肖直竟然不期然的想到了張琪,難道將來會同張琪結成修仙伴侶嗎?修仙界有伴侶的情況是很常見的,漫漫修仙路幾百年,一個人修煉是很枯燥的,如果有人能夠與自己共同修煉當然是件美好的事情。
美婦講過話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靜中,肖直有心打破這種氛圍,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沉默不言了。過了好一會兒,美婦才好一些,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幾個哥哥,最後放在了肖直的身上,「小哥兒,實話說吧,二哥曾提到,將嬰兒放在樹上時身旁放了一塊紅布,上面用血寫出了我佷兒的名字,你…想知道是什麼名字嗎?」
不會是我吧,肖直心里想道,「是什麼名字?」
「寫的是肖直,」
肖直已經預感到會是自己的名字,不過在听到美婦說出來時心中還是不由得一顫,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又是希冀自己就是那個嬰兒,至少如今知道了父母的消息,至少他們都還活著,又是很害怕自己會是那個嬰兒,生來就沒見過父母的樣子,莫名地不想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嬰兒,很怕,真的很怕。
美婦在上面看到肖直的臉色發白,嘆了口氣,想出言安慰幾句也是不知如何說出口,如果它真是自己二哥的兒子就好了,一表人才,小小年紀就已經築基,二哥的心情也許會好些。
中間正坐的大哥肖成文,更為冷靜一些,「肖直,其實這件事情想證明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把這塊紅布給老二看一眼就是知道是不是當初他寫的字,但不知你可否願意?」
盡管心中已經肯定下面坐著的很可能是自己二十年沒見的佷兒,但還是不要過分的強迫他,誰知道他是不是想認下這門親戚,無論如何是自己等人對不起他,沒有盡到養育之恩。
現在問題都擺在了肖直的面前,認還是不認,他也很矛盾,老三肖成言倒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我說肖直啊,考慮那麼多干什麼,你父母又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另一方面來說當時放下你還是為了保全你的性命,要知道當時長青島是宣稱一定是要你不得的啊,如今你已長大長人,更是天大的緣分有相認的機會,還要考慮那麼多干什麼,你要想的是怎麼給父母報仇才是正理兒……」
他這里話還沒說道,邊上的老四就把他的話打斷了,「三哥,你少說幾句吧,肖直都這麼大年紀了,是非還是分得明的。」這句話明著是要老三不要多說,實際上還是在暗暗提示肖直。
肖直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剛剛就是有些害怕看到父親,不知道見了面要說些什麼,如今听老三老四這麼一提示,心里也是有了定奪,對上首的肖成音,說道,「前輩,還請您拿此紅布給……成武前輩看一看,如果我確系當時遺失的嬰兒,我願意拜在父親膝下。」
「好,很好,你等著,我這就去,大哥,走,我們倆一起過去,三哥,四哥你們先在這里陪一陪肖直。」說著也不顧得禮節,拉著老大肖成文就向後面走去。
「嘿嘿,小妹有多少年沒這樣魯莽啦?還是這樣好,天天像塊冰一樣,連句話也不說。」老三這里看到肖成音的表現樂呵呵地說道。
老四盡管沒有言語,不過看到小妹的表現也是很在意的,眉毛也是略微舒展了些,唉,自己二哥出事,二十年來小妹都沒有怎麼露過笑容,整日寒著一張臉,以前二哥是對小妹最好的,有什麼好吃的都讓著她,二哥出事後,小妹心情不好也是應該的,唉,希望這件事情快點過去吧,北肖家如果不是因為此事,也許早就統一了整個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