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芷汀蘭小區真是名副其實,精雅富麗的高級別墅群、泠泠作響的湖水、青翠逼人的草坪、葳蕤盛放的蘭花,在初夏陽光的點綴下,清新、明媚、幽雅、寧靜、美麗。
葉琉看著眼前賞心悅目的風景,本來就不錯的心情更好了,一邊沿著那各色雲英石鋪就的路慢慢地走著,一邊張望著那指示標上的門牌。
路上不時的有人經過,兩邊還有一些灑掃保潔或修理園圃的工人,他們偶爾會向她投來探詢的目光,葉琉不安的低頭環顧了一下自己︰白色的絲質襯衫,深黑色的百褶裙,細帶的平地涼鞋。
這衣服說不上好,都是打折貨,但是卻是她最好的衣服,是她故意為了見那高貴典雅的如同女神般的曹夫人而換上的。
她當然明白即使她包裝得再好,也不見得能入了曹夫人的眼,她只是不想穿一身校服或工作服來這富人聚集的地方惹人異樣的目光,可是看來她還是惹人眼球了。
她不由的在心里低嘆一聲,心頭升起一股濃濃的自卑感,再也沒有心情看風景了,以至于她走過了那個標著十二號的門牌好一段路才又匆匆的往後折。
遠遠的看見那剛才還空無一人的黃色銅雕大門前,不知何時停下了一輛黑色的賓士房車,車門打開,兩個黑衣人小心地扶著一個穿著淺灰色西服、黑色襯衣的年輕男人下了車,然後向里走去,一邊還有一個穿著紅白條紋制服的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在指揮,不斷的喊著,「慢一些,輕一些!」
葉琉看著他身上的制服,頓時禁不住心頭一喜,因為這大概是曹家佣人的工作服,曹夫人應該就在附近吧。
「請問……」她立刻走過去,禮貌的道。
「你怎麼才來,夫人等了你一早上,怎麼辦事的,沒責任感也不守時。」誰知那中年男人一見她,立刻眉頭一皺,嚴厲的道。
「呃,我……我不是……」葉琉一怔,隨後立刻意識到他弄錯了了,張口就要解釋。
「別多說了,趕緊的——」但是男人卻立刻打斷了她的話,「少爺喝醉了,我先安排你進去照顧少爺……夫人一會就過來!」
葉琉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听到他後面這句話後卻又閉了口,然後跟著男人進了屋子。
屋子很大很空曠,上下兩層,裝潢的簡約卻靜雅,黑白系列的冷色調,帶著古樸風格的高檔家具,處處透著低調的奢華,品味十足。
中年男人將葉琉帶進了二樓采光最好的一間臥室里,細致的吩咐了一番就匆匆的帶人離開了,而她卻被莫須有的被派了任務——那就是照顧床上那個爛醉如泥的男人。
她幫床上的男人月兌了鞋襪和外套,蓋好被子就想要去廳里,但是走到門口卻又轉回來,輕嘆了一聲然後去浴室打了水。
這項給床上的男人擦拭手臉的工作是管家走時吩咐的,但是她想到自己並非他家請的佣人,所以就準備陽奉陰違的拒絕,但是後來又想起那救她于困境的曹夫人,就又決定去做了,就權當報答她吧。
她拿著溫熱的濕手巾把子慢慢的沿著男人的臉龐輕拭著,一邊擦著,一邊紅著臉感慨——
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五官深刻卻又不失精致,削薄帥氣的黑發,小麥色的肌膚,斜飛入鬢的濃眉,性感卻弧度美好的薄唇,那雙眼楮雖然緊緊閉合著,但是看著那細長的眼瞼、完美的形狀,她猜想睜開後必定是閃著魅惑眾生的神彩。
最讓她覺得望塵莫及的是他骨子里的那份優雅與尊貴,即使醉了成了這般,可是卻不顯絲毫狼狽。
一靠近他,就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好聞香氣迎面襲來,也不知道是來自他那頎長雄健的身上,還是來自他那悠長淡然的呼吸里,讓她不由的就想起了吐氣如蘭這個形容女子的美好詞語。
呃……當然,她是從純粹的欣賞美的角度來看的,她並沒有對這個男人產生什麼綺麗的幻想,一是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平凡窮賤的她又怎麼敢肖想這種人中之龍的豪門少爺。
再說她也有喜歡的人,那就是她大學里的學長,今年考取了公務員,雖然如今只在市委里作一名小辦事員,但是她相信憑著他的才華一定會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的。
正在葉琉神游的時候,床上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楮,一雙細長而幽深的黑金色眸子,睿智、清傲、內斂,但是眸光深處卻跳動著兩簇詭異而幽暗的熾烈火焰。
「啊……」她不由吃驚地低叫一聲,手中的毛巾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男人的眸光因為這一聲,立刻投射到她那半張半合的粉色菱唇上,男人連一個猶豫都沒有,立刻欺身過來,狠狠地攫住了她的粉唇。
她大驚,想喊卻無法出聲,趕緊伸了雙臂大力的去推男人,但是那男人卻一把握了她的雙臂固定在她的頭側,然後凶猛的壓到她,再次吻上了她的唇,粗大的舌頭還放肆的擠進她的口腔里任意翻攪。
她嚇壞了,開始奮力掙扎,身上的男人可能也感覺到了她的拒絕,開始不斷含含糊糊的低喃著,「雅兒……別動,乖……雅兒……」
她一怔,立刻意識到男人將她錯當了別人,于是掙扎得更厲害了,好不容易粉唇得了個空隙,立刻低喊,「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什麼雅兒……我不認識你……」
男人一怔,幽深的眸子定格在她那張潔淨清麗的臉上,片刻後男人那優美的唇角忽然一彎笑了起來,那笑容復雜不定,難以捉模,但是卻有人讓人無法抵擋的魅惑,葉琉禁不住看失了神。
就在葉琉以為男人要放開她時,沒成想那男人的手忽然猝不及防狠力一抓,她上身的衣服頃刻間成了幾片毫不起作用的碎布,男人順手也撇下自己的襯衫,然後再次低頭壓下。
也不只是他的嘴沒有了空閑,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他沒有再叫那個名字,而是凶狂而野性的噬咬著她的唇舌、臉頰、脖頸……口舌所到之處立刻留下一路的刺痛,一路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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