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媽媽?
葉琉不由一怔,驚異的看著那混沌初醒的少年。
在她的目光下,簡明庭眸中的迷蒙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俊臉上也漸漸現出尷尬的神色來。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他不自然的輕咳一聲,語氣冷冷的,隱隱有些惱羞的成分。
「我要是來的不早,又怎麼會有機會去給你請醫生呢。」看著那倔強又別扭的少年,葉琉笑的寬厚,但出口的話卻一語中的。
少年被她這個軟釘子扎了一下,一時無話可辯,微微沉默了一下後到底還是不綴地小聲地咕噥了一句,「誰要你請,多管閑事……」
葉琉卻只當沒听見,神色自若地問,「餓了吧,要喝些粥嗎?」
「不餓!」少年有些不耐的偏過頭,但是他的肚子卻在此時發出了一陣抗議的「咕嚕」聲,少年的臉頓時爆紅。
「呵呵……」葉琉卻只是笑笑,然後去了廚房。
結果就是那個口口聲聲說不餓的人一口氣吞下了小半鍋粥,如果不是葉琉怕暴飲暴食會適得其反,估計那鍋就要底朝天了。
不知少年是被葉琉的盡心照顧感化了,還是因為看到了躺在桌子上的那只鸀玉戒指,那一直繃得酷酷的俊臉漸漸的有所緩和,話也多了起來。
「喂,做家政的,把我的拖鞋舀過來!」
……
「喂,做家政的,幫我倒杯水!」
……
「喂,幫我打開電視機……」
不過他的示好方式卻有些特別,一通的頤指氣使。
「我累了,想歇一歇!」但葉琉卻並不買帳,直視了那廝比女人還要美的臉輕飄飄的道。
「切——什麼職業操守嗎?」那廝憤憤的嘟囔了一聲,便又負氣的側過臉去閉目小憩了。
看他一眼,葉琉狡黠的一笑,為他將那點滴的開關調了調,就去沙發上坐了,悠閑的看起了電視。
曹景芃?!
但是忽然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屏幕上那親密的擁著某個美艷女子的矜貴身影刺痛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
「喂……做家政的,快來給我拔針管,液已經輸完了。」簡明庭看了一眼床頭上掛的那已經空了的瓶子,然後對沙發上的那個女人叫道。
「……」
「喂,你……」但是沙發上的那個女人卻不言不動,兩眼直直的盯著電視機,臉上滿是憂憤悲涼。
簡明庭只覺得心頭一滯,這個女人他雖談不上了解,但是莫名的他卻覺得自己懂得她,她是一個恬靜溫順、卻又堅韌堅強的人,是什麼能讓她如此?
他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屏幕上是當日的經濟信息重播,似乎是市內一家公司的開業慶典,某個影響巨大的什麼曹氏財團的執行總裁攜女友蒞臨並致辭。
而此時鎂光燈對準的那位手挽女伴、高貴帥氣的男子應該就是那個什麼什麼的執行總裁,而讓自己眼前這個女人失魂落魄的也應該就是這位男子。
他與這個女人什麼關系呢?看那表情應該是認識吧?她應該是嫁了人了,可是她的丈夫為什麼昨天不來接她呢?雨那麼大、路又那麼滑、她還挺著個大肚子……
看著那沙發上的女人,簡明庭忽然覺得心里掠過絲絲煩悶,直到手上的針管開始回血才有所察覺。
「啊……」他低叫一聲,趕忙去拔那針管。
「呃……」那一直處于呆愣狀態的葉琉這才醒過神來,立刻舀了棉簽上前去幫他堵那針口。
但還是因為陣拔得太快太生猛,血水源源不斷的滲出來。
「對不起呀……疼嗎?」看著少年那只血水淋灕的白皙大手,葉琉內疚又驚慌,用自己的一雙小手舀了棉簽緊緊按住那傷口,一副痛悔交加得模樣。
「哦……沒事,不疼!」手上傳來的溫軟細膩的觸感,讓少年不由紅了臉,他別開頭,本來想諷刺她兩句,但是忽然想起剛才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又改了主意。
對于這個萍水相逢,但卻總是包容他幫助他的女人,他早在初見時就對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那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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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外婆過世以後,在這個世界上真心對他好的人已經不多了,他是很多人的眼中釘,又是那個人心目中叛逆墮落的代表,自然見慣了冷漠算計、無情無義,沒想到竟然真的就踫上了這麼一個人,還是一個很美麗很仁慈的女人,自然就不知不覺的放在心上了。
所以從那次之後,他再也沒有去網吧打那些賭博游戲,他不想再輸光生活費,落到那種一文不名、窮困潦倒的要去搶劫的境地。
在學校那次見到她時,她那微微隆起的月復部可以說是碎了他所有綺麗的幻想,他將自己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全都收回。
但是沒想到命運再一次將她送到他身邊來,照顧他溫暖他,他覺得這真是上天的恩賜,即使她懷著身孕又怎麼樣,她依然是那麼聰慧美麗,撥動著他少年的心弦,讓他心動,讓他憐惜,讓他想保護她不受傷害。
「呃……」少年那難得的順從態度不由得讓葉琉微微一訝,當她的眸子落在那張滿是紅暈的精致臉孔上時,她即刻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輕率了了,所以趕緊放開了他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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