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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獨霸金沙江多年正在舉行祭神儀式的濠幫,華麗麗撞上了不要命的蔚大王那條客船。
沖撞了祭神儀式肯定會遭到天譴,濠幫幫眾當然氣勢洶洶要宰了蔚凌然幾人以告慰神靈怒氣。
濠幫派人從水底鑿開蔚凌然他們的船艙,待船艙進水進到差不多的時候,蔚凌然才讓她的專屬保鏢徒戈跑了一趟腿,濠幫眾人本來擦亮眼楮等著他們沉船然後狠狠宰掉他們一行人,誰也沒留意頭頂上輕掠動發絲微得不能再微的風,很快,徒保鏢完成了蔚大王交給他的使命,飛了一顆無極長生大補丸到濠幫幫主咽喉里,然後再賞了那群平日囂張跋扈的濠幫幫眾們一陣無味無香的輕煙。
然後留下字條,華麗麗地飛回那條待沉的船上,一行人站在船頭,個個冷笑負手望天,濠幫眾人還以為他們驚惶想逃命會向他們求饒。
然而等來等去,等了一會,他們的大幫主終于從半昏睡中清醒過來,睜眼就看見了蔚大王留的字紙,徒少爺是個厚道的老實孩子,擔心幫主大人看不見字紙,特地將那張字跡囂狂的紙貼在了他額下眼前……,可憐的大幫主得知自己被塞了顆要命的大補丸嚇得差點又暈了過去。
魂飛魄散的奔出船艙,他那群平日欺壓百姓慣了的幫眾人人在甲板上寒風中大跳**,這一看差點看掉他的眼珠,再望望對面那艘剛剛闖入他們祭神水域已被他手下鑿開船底將沉沒的客船,果然站著幾位神情冷峻面容俊俏的少年男女,這下連想也沒時間再想,他立刻朝對面的少年男女跪下。
蔚大王嘿嘿笑著,也沒怎麼為難這幫人,不過是令他們統統下水,將那條大船讓出來,濠幫幫眾列好隊在水中泡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她自會將解藥通過水流送給他們,並且聲明若是有人不怕死,試圖上岸或追蹤他們,那悉听尊便她也不攔著,不過是讓大伙陪著這些不怕死的一起死而已,至于大幫主的解藥……到時也會有的!
濠幫一眾人哪里敢不听,簡直對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女大王女魔頭言听計從,在冰冷的江水中泡一個時辰最多不過生場病,但若無解藥,據蔚女魔頭描述,他們將會死于腸穿肚爛死相奇慘中,某女魔頭笑嘻嘻的說,那是他們自己忍不住動手撓穿撓透撓死自己的!怪不得她——她不過讓少爺送了點癢癢粉給他們享用而已。
蔚大王不費吹灰之力搶了人家濠幫大船,留著一眾落水狗泡在瑟瑟江水中,哈哈大笑揚長而去,這艘船外表看來也不特別奢華,就是廂房多了幾間,兼又個免費的殿下大廚,堅持自己不是守財奴的某蔚黑心的連請廚子的錢也省了。
為了不重蹈在她家大洛王府走誤闖某厚黑殿下房間的光榮事跡,她特地在自己房間門外做了記號。
然而,推開自己那間艙房,果然不出意料的發現某個無恥厚黑的皇子殿下懶洋洋半躺在她床上,姿態舒適隨意,仿佛那是他的床。
蔚凌然覺得這個厚黑始祖越發的不像話,經常動手動腳對其上下其手,害她日夜警惕戒備十分時時防備以免淪陷城池,此刻看見這家伙分明鳩佔鵲巢還毫無愧意,真令某人眼底冒煙,決定捍衛其主權完整性,「喂,你怎麼睡我床上?」
「你確定?」姬沅和懶懶微笑,支著腮幫子,十分無辜的問她。
「當然!」某蔚趾高氣揚卯著下巴拿眼角睨他,她房外記號還在呢!斷錯不了。
「可是我听說某人經常會將別人的房間當成她的房間,走錯房入錯屋是家常便飯的事!」某個厚黑的家伙笑吟吟看她,瓣著指頭在翻舊帳。
蔚大王听這話當場黑臉,氣呼呼的道,「今天我絕對不會走錯,我親自在房外做了記號,你趕緊從我房里消失。」
「記號嘛?」姬沅和慢吞吞起來,笑眯眯走到她面前站定,「你是說門外掛的臘肉嗎?我記得它在隔壁那間門口呢!」
蔚凌然瞪眼轉身霍霍沖了出去,一看,果然——臘肉掛在了另外一間房門前。
除了那塊臘肉外,其他房間原本全被她掛了魚干的,現在……那條死魚干外瞪的眼珠就像在嘲笑著她一樣……!
蔚大王,滿心憤怒,指著某人罵道,「你無恥,偷換記號!」
「嗯,娘子,你確定不是你記錯而是我換掉的?」
又來了,每次她悲憤難抑要罵人的時候,這家伙就一副無辜淡定的眼神盯著她,還語氣旖旎神態魅惑!
蔚凌然閉目抱頭,轉身拖著腳步……
「既然娘子堅持,那這間房就讓給你睡吧。」姬沅和微笑欠身,拉她回頭,又眼底閃光的笑道,「其實,睡哪間都是一樣的,來,咱們看看這江中夜景……」
艙房就巴掌那麼大的地方,兩個人擠在那想輕松轉個身都艱難,蔚凌然躲開他伸過來的長臂,往旁邊挪了挪,兩人站在舷窗邊肩踫肩的站著,望著外面沉黑江面上水波瀲灩,唯天空那一輪朦朧冷月與水同歡,共享江山美景靜謐安寧,蔚凌然沉默良久,幽幽道,「有這心思,還不如想想如何輕松點到達渡城呢!」他們卸掉使臣身份,才能自由自在。
「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姬沅和目光亮過那一碧萬頃的水光,微笑道,「目前水路最安全,前面有濠幫祭神清空水面,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這天下知道的人恐怕沒有。」
「唉,敵人不知道,就是連我們的護衛呀暗衛呀也全不知道,這最多算是利弊一半一半的事,那談得上好字!」蔚大王居然對著月亮嘆氣。
「偷得浮生半日閑總是好的,我去睡了,你也睡吧!」姬沅和微笑,趁她不察,轉身一霎在她紅唇上落下輕吻,蔚凌然臉上發熱,正要追究這家伙偷親之罪,姬沅和已經轉身進入隔壁那間艙房。
見他如此干脆放手,蔚凌然有點驚訝,懶洋洋躺到床上,想著這個厚黑的家伙到底怎麼說服少爺讓出隔壁這間房的,少爺那固執堅持的態度可是九頭牛也拉不動的呢!想著想著睡意來襲一下就將剛才的事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睡到夜半的時候,迷迷糊糊中突然覺得身邊有點什麼不對勁,在床上滾了滾動了動,身側壁板驀地一動,然後……一雙精鋼似的手臂伸了過來,熟悉的清淡體香似這午夜溫柔的月色無聲無息襲來,她翻身一動,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蔚凌然黑暗中睜開眼楮,正對上那人眸光閃亮如滿天碎鑽星光的眼神,微帶得意又平靜在她耳邊低笑道,「我說過……睡哪間房真的不要緊,因為這壁板本就是活動的……」
蔚凌然眨眨眼楮,惡狠狠橫起手肘頂向他胸口。
那人暖手一握便握住了她瑩玉的小手,又笑微微道,「而且,你的床隔壁便是我的床,我們的床本就連在一起,除去活動的壁板,你我二人,不就睡在同一張床上……!」
蔚凌然張大嘴巴,表情恨恨卻只能瞪眼無語。
每次與這個厚黑且強大的二殿下對話,她總敗得灰頭土臉!
「凌然,你看。」姬沅和春風如水般溫柔的動作含著笑意的呼吸自她額頭鼻尖唇角兩頰婆娑而下,仿佛膜拜著美玉神祇,態度虔誠神情纏綿曖昧,「我們真是有緣,隨便抽塊板也能修得共枕眠!」
蔚凌然雙目含淚,瞪他,使勁瞪他……你妹,緣你個死人頭,那麼有緣你為毛還要趁我不備點我的穴道?
「嗯……這個美好時辰美妙情景里不應該出現煞風景的事!」姬沅和咬著她耳垂,語態逶迡的解釋,這個解釋的舉止語氣听著不似解釋,反而比較像有心無意的撩撥,他輕輕咬著她圓潤的耳垂,力度不輕不重,咬人不痛,卻像一道低伏的電流淌過,喚起她身體各處沉睡的細胞一顫一顫的蘇醒回應。
蔚凌然被這種電流經體一樣的感受折磨得臉色緋紅身體僵硬的時候,他又撩動著她的發絲低笑道,「凌然,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修歷了千百年的緣分,怎可以被你這個口不對心又不解風情的家伙一次又一次拒絕甚至拋棄呢!」
蔚凌然瞪著眼楮用漫盈殺氣的目光殺他——我說可以就可以!什麼見鬼的修歷千百年的緣分……別防礙本姑娘逍遙去!
姬沅和輕笑,對她凶狠凌厲可以殺人的眼風視若無睹,用他最強大最燦爛最閃亮的笑容回答她——我說不可以,那就永不可以!
隨即他伸過手掌,擋住某蔚憤憤殺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