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決劍竟
古劍,竟是那把古劍,雲落瞬間錯愕,沒錯,雖然很小,但古劍獨一無二的設計,只要見過一眼,便會在你腦海深深的印記,因為劍身雕刻的花紋正是十二顆星,代表的是十二星座,而這柄小劍周身也有十二個點點…短短的幾秒,蝶舞內心卻早已千層百浪。
良久,老人才收手,額間早已不滿細汗,些許是因為剛才運功的耗勁,剛毅的臉略顯微白,而嬰孩眉間的那枚印記,也早消失不見。
地上的女人早已被男人攙扶起身,站在一旁,靜靜觀侯,見嬰孩眉間的印記消失,蒼白的臉滿是激動,說道︰「謝謝你,師傅,你的大恩大德,弟子永生難忘,來生就算做牛做馬,也定當奉還,請再受徒兒一拜」,說著,女人在男人的攙扶下,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見此,老人起身,背對著身後的兩人,淡淡說道︰「她體內的‘劍魂’已被我封印,常人定當看不出她的命格,只是世間萬物,並非我所能掌控,如果有一天封印被破,她膽敢逆天而行,就休怪我‘誅仙門’趕盡殺絕」,老人撇了撇襁褓中的嬰孩,臉上一閃而過的狠絕,說完,身形一頓,衣袍輕撇,便已消失于屋內。
「師傅…」,見老者離開,女人欲要出聲,可喉嚨處話音未發出聲響,氣急攻心,口吐鮮血便昏迷過去,一旁的雲落一驚,伸手想要接住女人,可是眼前的景象竟一閃而過,消失在眼中,引入眼簾的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
靠!怎麼回事?這里又是哪里?
就在雲落疑惑之時,耳邊一個聲音驟然響起︰「回去吧!這里並不屬于你,回去該真正屬于你的地方」。
「誰?你是誰?」,看著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並無一人,雲落大喊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清楚你是誰,你的到來,絕非偶然,冥冥中自有定數,記住,‘無我之境’,開啟之時,欲是人類滅絕之時,唯我星辰,才能拯救蒼生」,低沉的聲音,猶如洪鐘,在雲落耳邊響徹徘徊著。
「喂!什麼叫冥冥中自有定數?什麼又是‘無我之境’?‘唯我形成’又是什麼意思?」,雲落對著空氣大喊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恕我無從告知,回去吧!記住,切忌萬事不可強求,否則只會適得其反,反而得不償失」,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同先前的洪亮幾近,反而縹緲虛無,仿佛從縹緲的天際穿越而來。
‘天機不可泄露’‘切忌往事不可強求,否則只會適得其反,反而得不償失’,雲落口中輕嚼著剛才話中之意,越想越發覺得其中必有蹊蹺,可抬頭,欲問出口,身體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吸引,未等自己反應,眼前的景象竟又被扭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旋窩,把自己吞噬其中。
‘啊!’雲落一聲尖叫,可是未等出聲,喉嚨竟是一股火辣的刺痛,緊接著一個只感覺自己一股溫所包圍,就在自己未反應過來之際,小丫頭焦急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嗚嗚,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干澀的嗓音,沙啞的音色,無一不透露著小丫頭對于的關心。
雲落沉重的眼皮動了動,慢慢轉醒,映入自己眼簾的是一病態慘白的小臉,黑黝黝的雙眸,泛著絲絲的水霧,見此,雲落內心一陣心疼。
「咳咳,好了,好了,你這丫頭,就算我沒死,都快被你抱得窒息而亡了」,雲落不好氣,慘白的臉配上一臉痛苦的表情,著實有幾分死前的征兆,不得不說,這個丫頭雖看似‘非洲兒童’,可薄弱的身體潛藏的力量倒是一點都不謙虛,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聞言,身上的人一驚,趕忙起身,急忙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奴婢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只是剛才,剛才奴婢太興奮了,所以才一時失態」。
因為焦急,小丫頭醞釀已久的淚意,決堤而出,雙手慌亂地檢查著雲落的全身各處,這讓雲落苦笑不得,同時,內心深處一股暖意正慢慢流淌。
「呵呵,開玩笑,純屬活躍氣氛,別當真哈!」,汗顏!果然,古人心,傷不起,因為太單純,視線掃了掃四周,先前熟悉的一切,雲落又說道「對了,我怎麼會在這里?」。
記得自己昏迷之前,應該是在‘絕望森林’里,可是,一眨眼的功夫,怎麼又回到這小破屋了,難道是這丫頭背自己回來的。
屋外,微風細吹,帶著一股會人心扉的微涼,陽光懶羊羊地穿過櫥窗細縫,碎灑小破屋一地,小屋之內一片和諧唯美,止住了嗚咽的蝶舞,在雲落輕柔的目光下,一段先前驚心動魄的記憶慢慢復蘇。
原來,當初林間一戰,自己昏迷之際,巨蟒也被自己所使出的‘凌針絕’所擊中,一招斃命,之後,蝶舞自己一個人就把自己拖回小破屋,而自己則在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後,又再次醒來。
時日漸逝,不知不覺,時間在悄然中別離,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這段時間內,雲落除了靜養恢復自己的身體之外,就是想辦法恢復自己前世的武絕,自從巨蟒死後,‘絕望森林’也沒有任何的危險,每隔兩天,雲落還會進入林中狩獵,順便采一些草藥來調理自己的身體,索性的是,這具身體所傷並無大礙,經過自己精心的調理,如今已好得差不多。
後院大樹的秋千上,雲落一個人靜靜地發呆,腦中不斷回憶這半個月以來的點點滴滴,夕陽暈紅的光線碎撒在她臉上,若脂的肌膚,彷如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染上淡淡的暈紅,恰是迷人,微風中,墨發輕舞,彷如林間精靈,白衣飄繞,好一副仙女下凡美景。
少女一笑,巧目巧兮,巧笑倩兮,渾然不知,身後,一雙稚女敕的視線早已驚呆已久。
呵呵,似乎感受到身後那異常的視線,雲落唇角一勾,一抹淺笑爬上傾絕的小臉,黝黑的雙眸盡是作弄之意,站在身後的人,只感覺自己眼前一陣白衣縹緲之後,瞬息之間,覺鼻又是尖一陣清香,反應過來之時,自己已在某人抱坐在秋千上。
呵呵,雲落好笑地看著懷中依然震驚的小人,伸手寵溺地揉了揉堅挺的小鼻尖,笑道︰「小**,說,是不是見色心起,想要打你老姐的注意?」。
聞言,小男孩旋即從震驚中轉醒,緊接面角一陣抽搐,翻了翻白眼,鄙夷道︰「見色?就你那身板,黃鼠狼見了,沒命想跑,豬八戒看了,也想狂吐他個三天三夜,就別說我了那絕對是慘目忍睹!」。
某人話一出,雲落小臉被氣得青紫交加,鼻尖粗喘著怒氣,儼然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剛想破口來個獅子吼,懷中的小人見勢,趕緊往雲落懷中鑽,肥女敕的小臉在懷里蹭了蹭,嬌嗔道︰「姐姐你最漂亮了,黃鼠狼沒看上姐姐,是因為它有眼無珠,而豬八戒看了想吐,是因為他心生自卑,唯有減肥,才能配得上我這貌美如花的姐姐,至于我嘛!那絕對是因為被得神魂顛倒,慘目忍睹了!」。
小家伙的話,引得雲落一陣哄堂大笑,不得不說,這小家伙真是個極品活寶。
「哈哈…算你這小不點,還有點見識,姐姐沒白疼你,來賞你幾個香香」,說完,又在小男孩臉上狠狠親了幾口,臨時還不忘**小臉幾下,又道︰「怎麼,今天不修煉?還是你乘你哪個猴腮師傅一個不留神之際,又偷偷跑這里?」。
不用懷疑,懷中之人便是雲落的同胞小弟,月流雲,七年前因為生下月流雲後,她名義上的母親為此落下病根,所以生下這個小家伙之後,便不久以人世,因為同命相憐,又同為親兄妹,所以月雲落從小就很疼愛這小家伙,而這小家伙打小也特別親月雲落。
半月以來,這小家伙常常偷偷跑來這里,而自己身體之所以恢復得那麼快,一半功勞則離不開這小家伙的殷勤,除了不時送藥之外,這小家伙還時常給她和小丫頭帶來一些好吃的,當然了,自從巨蟒死後,她們也隔天會進入‘絕望森林’中狩獵,而且收獲不菲,只是野味雖好,多則也會覺得油膩。
雲落的話,令小家伙一陣委屈,嘟了嘟,仰頭道︰「才沒有呢!人家是光明正大出來的,三個月之後便是‘劍技’測試,期間,按照歷年的規矩,這段時間,傾城一族的所有弟子,都要隨師伯們自行閉關苦修,鞏固這一年以來的斗劍之術,只是…」。
說到這里,小家伙低下頭,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甚至連一點聲音都不發,曜石的黑眸里,噓唏著委屈的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