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落回到小後院時,遠遠就看見了蹲在小屋門口哽咽的蝶舞,內心窒息的刺痛。
「對不起!蝶舞,害你為我擔心了」,走至小丫頭的面前,雲落沙啞的音色,充滿歉疚的開口。
聞言,地上的人,猛然抬頭,見到雲落,紅腫的雙眸是一陣狂喜,如同劫後余生,沒有開口,霍然一個起身便猛然撲進了雲落的懷里。
「嗚嗚,小,小姐,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沙啞的音色經過肺腔的吐納,模糊得不能再模糊,但對于雲落來說卻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且字字猛擊心底,驚起一片片溫暖漣漪。
「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嗎?」,眼里早已氤氳起水霧,因為感動,開口的語氣輕得彷如春風。
「小姐,答應奴婢,以後不要丟下奴婢一個人了好嗎?」,止住了哽咽,小丫頭眨了眨盈水的黑瞳道。
「嗯!我答應你,以後無論到哪都會帶著你」,雲落拍了拍小丫頭的頭,又道︰「好了,蝶舞,我先去看看流雲怎麼樣了?」
吩咐了小丫頭照顧莫離,雲落便一直呆在小屋內,從未出來。
床榻之上,雲落盤腿而坐,雙眸緊閉,雙手成印,緊貼小流雲的胸口,源源不斷的真氣從她掌心輸出,滲入流雲的身體。
維系著這個姿勢,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整整五個時辰,期間從未間斷過,雲落也不敢怠慢,因為唯有讓流雲的經脈保持常人的狀態,才不會使身體變冷僵硬。
似乎感知到了什麼,雲落修剪的睫毛顫了顫,成印的雙手輕微一抖,一股更加濃厚的真氣,緩緩流入流雲的身體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縈繞兩人的光暈,漸漸褪去,雲落才緩緩收手,長長舒了一口氣,睫毛遮蔽的黑瞳也緩緩開啟。
擦了擦額際的細汗,把流雲輕輕地放回床上,雲落才下了床,開門而出,如不出自己所料,柴房中的人應該醒來,果不其然,出門不到幾步路,便踫上一路匆忙過來的蝶舞。
「小姐,柴房中的人已經醒了,他說要見你」,小丫頭氣喘吁吁,慘白的臉蹭滿了細汗。
「嗯!忙了一個早上,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待會兒有什麼事我再叫你」,雲落心疼道,從昨晚到現在,為了照顧流雲和莫離,這小丫頭都沒有休息,原本單薄的身體,看上去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小姐,你快去吧!奴婢不累,奴婢在這里幫忙照顧小流雲」,小丫頭微紅著眼眶道,雲落對于她的關心,她一直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所以在流雲沒有醒來之前,她都不會停息半分,因為比起她,她加小姐更需要休息。
見小丫頭絕對,雲落並未多說,轉身便向柴房走去,比起感動,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
因為身體四肢經脈盡斷,除了口之外,莫離根本無法動彈,只能平躺著看著雲落。
「除了血破丹之外,我想問你,還有沒有其他方法可以讓流雲復活?」,即使心急,雲落臉上依然毫無波瀾。
聞言,莫離一閃而過的詫異,不過只是短短幾秒,便恢復了以往的冷靜沉著,沉默了幾許,莫離道︰「呵呵,那麼血印是不是已經破除?」。
莫離的話讓雲落有些詫異,秀眉擰了擰,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是疑問,是肯定,雲落敢斷定,此人肯定知道些什麼,因為從昨晚到現在,莫離才剛從昏迷中醒來,血劍靈之事,她敢保證,之前絕對沒有告訴過他。
「如你所想,我不但知道血劍靈的秘密,在絕望森林第一眼見到你,我便已猜出了你命格異于常人,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真正的月雲落已經死了,而你只是來自異世的一抹幽魂」,看著雲落不斷變換的臉色,莫離臉上的笑意,饒是幾分得瑟。
「還有呢?」,雲落挑眉,示意繼續道。
「還有就是血劍靈,不但破除了封印,還融入了你的體內,其實你天生命格‘劍魂破殺’,本該擁有過于常人的劍技天分,如不是劍脊被高人所封印,掩蓋了你身上被本該有擁有的光芒,你現在的修為恐怕不僅僅為止,而昨晚血劍靈封印的破除,踫巧也解除了你身上的封印,呵呵,我該說這是天意呢!還是冥冥中自有定數」,莫離輕眼掃過雲落,眼里一閃而過的驚訝。
莫離的話,雲落並未急于否認,沉默了幾許,開口道︰「我想知道除了血破丹之外,還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流雲復活」,對于莫離所說的這一切,說沒有一絲震撼是假的,不過想想,從莫離出現在月族靈劍窟開始,一切的一切,似乎並不是那麼的模糊不清。
對于雲落的反應,莫離眼里閃過幾分的贊賞,如紙透白的薄唇輕啟道︰「其實想要讓那小家伙復活並不難,我想以你現在的能力要辦到應該不難,只是…」,說到這里,莫離臉上閃過一抹疑重。
「只是什麼?」,雲落眼里一陣閃光。
「只是想要哪小家伙復活還需要一抹藥引,有了藥引,再混合你的心頭血讓他服下,便可讓他復活」
「廢話少說,藥引是什麼?」,從莫離臉上的凝重的表情,雲落便可猜出大概,此藥引並非一般的靈丹妙藥所可比擬。
「天靈草,根據天書記載,天靈草不僅具有突破進階的功效,更有死而復生的功能,不過小家伙所中的並非一般的創傷,而是獨孤一族最為致命的‘零點破殺’,全身經脈已經被廢,所以要想完全恢復,就需要混合你的心頭血,因為你的心頭血擁有血劍靈的靈氣,可會恢復人的筋骨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