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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後院,雲落一直黑著臉,不是什麼原因,就是身後平白無故多了條難纏的尾巴,而氣死人的是,自己一路上沒少給他臉色,可這家伙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硬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讓她們姐弟兩人回來,他不放心,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
輕輕地把流雲放在床上,雲落轉身看著身後衣冠楚楚,實際地痞一枚的雲破塵,臉黑道︰「你,給我出來!」。
不是請,也不是叫,而是命令,語氣中孕育著暴風雨前的沉寂。
看著雲落風風火火走出去的身影,身後的蝶舞則微張著,詫異延至嘴角乃至全身,強悍啊!連王爺,她家小姐都敢如此命令,而雲破塵則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唇角一勾也跟了出去。
後院的大樹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好了,送也送了,你是不是也該滾了!」,雲落怒指離開後院的方向,語氣不善道,沒辦法,跟智障人士說話,委婉就是一種慢性自殺。
審視著雲落滿腔怒火的模樣,雲破塵不怒反笑,雙手環胸,修長的玉廝磨著自己白皙的下巴,饒有趣味道︰「月雲落,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說話的同時,雲破塵邪惡的視線,還不忘在雲落一張一合的粉紅櫻唇上。
「我管你想做什麼,滾,滾越遠越好,最好永遠別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怒發沖冠的雲落顯然沒有注意雲破塵眼中的邪惡。
「怎麼不關你的事呢!」,雲破塵別有深意道,說完身體趨向前幾分,離雲落粉紅櫻唇僅有咫尺又,剔透的喉結動了動,道︰「你說我想親你,不知道這關不關你的事?」,說話的同時,某人還不忘往雲落耳根吹氣。
「你,」意識到兩人的距離近得有些曖昧,雲落向後褪去幾步︰「流氓,地痞,無賴加種馬,你想親,牡丹閣多的是,別來煩老娘,老娘跟你不是很熟」,雲落咬牙切齒道,如脂白皙的小臉爬上幾絲緋紅,听到這家伙如此輕薄的話,看著這家伙如此曖昧的姿勢,說沒有一點尷尬是假,前世今生的自己加起來都將近三十七了,還沒有跟哪個男人如此親近過,就算接近過,那都只是已死之人。
雲破塵面色一黑︰「月雲落,你還有沒有一點女孩子的矜持?」,牡丹閣’這是誰告訴她?還有老娘、流氓、地痞和種馬,虧這個女人還想得出來。
「抱歉,矜持這個東西是什麼?老娘不懂,也不想懂,還有,如果不想讓我揍得滿臉是包的話,就馬上給我滾」,雲落毫不客氣地反擊道。
「你,」,雲破塵氣得咬牙,知道這女人粗鄙,可沒想到還如此粗俗,壓了壓內心的怒火,雲破塵不怒反笑道︰「呵呵,滾?本王倒是不懂,不過,本王倒是不介意本王的未來王妃教教本王,如何才是滾」,這個女人越是生氣,他越是開心。
「你,混蛋,去死吧!」,雲落氣絕,多說無用,雙手化掌,人影一閃,便閃速向雲破塵攻擊而去。
呵呵,看著滿腔怒火,舉掌揮來的雲落,雲破塵倒是不顯得意外,唇角一勾一記妖孽笑意,偉岸的身形一動,便對上猛然來襲的雲落,不過,他不是打,而是…所以片刻之後,就出現了這一幕。
淡淡的斜陽碎灑之中,蔥郁的大樹之下,一個樣貌清俊的男人,一手緊扣著女人的細腰,一手緊扣著女人的皓腕,兩人身體緊緊地鍥合在一起,姿勢要說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你,死種馬,快放開我的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看著近在咫尺的雲破塵,雲落怒喝道,本以為這家伙只是每天只懂滾床單和出入花巷的紈褲子弟,可沒想到這家伙伸手竟如此凌厲,這算是讓她長了不少見識,短短的幾個回合下來,自己竟然被這家伙扣住了,還…
「怎麼?是不是還想把我揍得滿臉肉包?」,腦中一閃而過某人剛才的攻擊,雲破塵眼底一閃即逝的薄光,不過,旋即就換上了以往的痞意。
「呵呵,不放開,是吧!」,聞言,雲落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別有深意,雲破塵感覺背脊一冷,果然,這女人話音未落,一聲怒喝又從耳根灌入自己的耳際︰「不放,就去死吧!」
未等雲破塵反應過來,隔著貂皮的長靴腳趾,被雲落抬起的腳狠狠就是一踩,一股噬骨錐心的痛迅速傳遍全身,雲破塵不得躬身放開雲落,而他這躬身不要緊,要命的是,雲落又乘著他沉痛之際,十指緊握成拳,狠狠一揮,往他腰身重重一拍,頓時某人健碩的身軀,‘砰’的一聲重重落地,摔了個狗爬屎,薄唇還黏著著幾片枯黃的落葉。
「哼!死種馬,上次酒樓我就跟你說過,別讓我看見你,否則見一次扁一次,這一次算是一次小小的教訓,如果還有下次,小心我挖瞎你的狗眼」,看著地上狼狽的人,雲落狠狠摞下一句狠話,轉身又悠閑走了,背影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
「你,該死的女人!」,看著雲落得瑟的背影,趴在地上的雲破塵雙手緊握成拳,俊臉一陣扭曲陰沉,拳頭往地上就是狠狠一砸,頓時,地上一片灰塵繚繞。
良久,身上的錐痛減少了些許,雲破塵才從地上緩緩起身,視線依然落在雲落離去的方向,墨色的瞳孔散發著令人琢磨不定的深邃,‘呵呵,女人,你不是不想看見我嗎?哪好…’,一想到這個女人明天,後天甚至未來一個月都看見自己時的驚訝加怒發沖冠的模樣,雲破塵內心的不悅,又減少了幾分。
………
萬物在變遷,時光在穿梭,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于有些人來說,根本還沒來得及跟昨天說一聲再見,一天的時間便已匆匆流逝。
太陽高掛,大地在漸熱,森林之中,雖是午時艷陽,但在這里卻是涼風噗噗。
蔥郁的叢林之間,一個身體弱小的少年,靈巧地穿梭其中,重重身影所到之處,皆是漫天落葉和嘩然作響的空氣劃破聲。
只見少年輕腳在拇指大小的枝葉上輕輕一踮,短小的雙手張開,呈鷹擊長空,身體頓時飄然而起,緊接著雙手在半空一揮,落在胸口,交接成印,粉紅的小唇快速跳動著,似乎在輕唸什麼口訣。
‘ ’原本輕吐著口訣的少年,唇角突然發出一聲沉悶的躁動聲,緊接著少年身體光暈乍泄,原本交接的十指,食指相貼,四指交+合彎曲,重重往前一戳。
‘嗷’只見少年的身後驟然響起一聲刺耳的龍吟,緊接著一條身泛金光的巨龍,騰空而起,盤空而立,出現少年身後,凌厲的視線,倨傲地俯瞰著地上的一切。
少年唇角一勾,繼而一聲‘誅邪’的渾然聲響從少年口中突破而出,急速向四周蔓延而去,而就在少年落下聲響的瞬間,原本盤旋在半空的巨龍突然‘嗷’一聲長吼,巨大的身軀掠起,急速向少年身下不遠處的一棵五人足有一抱的大樹,猛然攻擊而去。
聲起聲落,‘ ’的一聲沉巨的爆破聲,原本屹立百年不倒的大樹,瞬即因為巨龍的猛烈沖擊,瞬間被粉為千萬碎塊,漫天飛起,而從大樹中穿梭而過的巨龍,也瞬間化作一道光影消散在空氣。
看著驚人的一幕,半空中的少年緊提的心,長長地舒一口氣,繃緊的眼角也緩緩松了下來,好險,終于經過兩個月的廢寢忘食和苦心鑽研,‘龍神決’終于有所小成。
‘啪’就在少年為自己小成暗自高興時,一陣清脆的掌聲在他身下傳來,少年低眸,看著地上面露喜色的倆人,一個飛身落在兩人面前。
「姐姐,我終于練成‘龍神訣’了」,腳尖一落地,小流雲便飛撲進雲落的懷里,興奮道。
「嗯,沒想到短短的兩個月,你竟然能把‘龍神訣’其中的韻味和精髓理解得如此透徹,真不愧是我月雲落的弟弟,天資過人」,拍了拍懷中某人的頭,雲落毫不吝嗇地贊道。
不過話柄一出,便遭來旁側之人的一記冷眼,莫離鄙視地看著雲落,這個女人還真客氣,夸人的時候還不忘贊自己一個。
「莫離,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注意到旁側的不滿,雲落一記冰刀冷眼向莫離射過來。
「哪不是什麼眼神,那是鄙視」,莫離雙手環胸,嘴角翹起一絲鄙夷的弧度,懶懶地撇了一眼雲落道。
「哼!我看你那是嫉妒」,雲落巧舌反擊道,說完拉起流雲的小手,又道︰「流雲,我們走,不要理這不知情趣的家伙,今天為了獎勵你的突破,姐姐特意吩咐了蝶舞姐姐為你做了很多吃的哦」
而小流雲一听說有好吃的,雙眼冒光,唇角泛白,未等雲落開口,拉起雲落的手便迫不及待地往小院跑去。
「你們,該死的!你們是不是又想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看著兩人迫不及待離開的身影,莫離心里一陣泛酸,俊臉上的委屈就像一個丟失了糖果的小孩,可急于離開的兩人,根本沒有理會莫離之意,至始至終頭回都不回便離開了。
自從哪小家伙兩個月前被雲盟打傷之後,這兩個月以後來,雲破塵哪個該死的小白臉,有事沒事就往哪小破屋跑,一會借口送藥,一會借口送吃,一會兒借蹭飯,害自己沒事就像一個見不得光的人一樣,只能整天像個稻草人一樣,有事沒事地坐在樹林里發呆,怕被人發現。
這不,午時三刻,要是自己沒猜的話,那家伙應該正在趕往小破屋的路上了,一想到等一下那家伙對小丫頭獻殷勤的畫面,莫離的心就像喝了醋,那般的酸,不行,不能在這坐以待斃,他要爆發,他出去,管他什麼狗屁王爺,管他什麼月長空發布發現,危不危險,他莫離打從娘胎里眉毛睫毛長齊開始,就沒怕過任何人,小後院,他莫離今天是去定了。
這樣想著,莫離雙腳也開始付諸了行動,身形一閃,便快速跟上前面的兩人。
當雲落回到小屋,坐上飯桌還沒有來得及歇息半刻,某只猶如蒼蠅般討人厭的人影,嗡嗡地出現在她的視線,身後還跟著一個面容清冷的少年。
見到來人,雲落撇都懶得撇地把頭甩到一邊,作勢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而坐在一旁的小流雲和蝶舞則暗自嘆了嘆氣,有些無奈,對于這種場面似乎已司空見慣,也沒理會某人,低頭便狼吞虎咽地啃噬著自己喜歡的美食,似乎害怕下一秒就被某人給搶去。
「怎麼,個個都瞎了,沒看見我不成?」,來人不好氣道。
此人一襲青衣裹身,腰身佩戴一塊晶瑩通透的龍紋玉佩,三千青絲高高束起,俊美的五官仿佛雕刻家手下的精品,若不是臉上那一抹惹人討厭的痞笑,在雲落眼里說不定還算是美男一枚,只是可惜了那副好皮囊,長在一個垃圾身上,今生注定只有惹人討厭的命,此人不是誰,正是兩個月以來頻頻報到的雲破塵。
見到在場的人並沒有理自己之意,雲破塵也不惱怒,走至飯桌前,一股腦就把往凳子上蹭,全然一副家主模樣,而身後的子墨只是嘴角抽了抽,也沒說什麼,就靜靜地站在一旁,沒辦法,這兩個月以來,對于這種情況,他不想產生抗體都難。
「小丫鬟,還愣著干嘛!還不快給我拿副碗筷過來」,雲破塵理了理長袖,撇都沒撇一旁的雲落就道。
「哦!是,是」,聞言,小丫頭身子一抖,連忙應了一聲就趕忙起身,雖然她小姐告訴過自己,這里沒有主僕之分,只有人人平等,可是人家畢竟是三王爺,小姐是小姐,官高一階,她也不敢怠慢。
「蝶舞,坐下!」,未等小丫頭邁開步伐,雲落頭抬也不抬命令道。
「啊!」,聞言,小丫頭一陣錯愕,小臉皺巴巴看著兩人,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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