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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昏暗,殺聲震天,血雨腥風漫天飄灑,斷肢殘臂遍地皆是,這是糖糖踏上巨魔崖頂後所見到的第一幕——
天上、人間,穿著不同顏色衣服的人打成了一團,糖糖分不清誰是人,誰是魔,抑或是別的什麼玩意兒。
但只一眼,便讓從小到大最嚴重也就見過一場狗打架的糖糖差點厥倒,這就是古人的戰爭嗎?也太殘酷血腥了!
「還要去嗎?」低頭望著臉色煞白的糖糖,無憂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盡管,他很明白自己必須要帶她上去,但偏偏又希望能親耳听到她說不想去了,這樣,最起碼說明魔王在她的心里並不是那麼重要!
「要去!」抓住了無憂的胸前衣袍,糖糖氣若游絲的吐出了兩個字。沒有多想,也不需要鼓足勇氣,只是下意識的說出了答案,冥頑的倔強。
「好!」憤怒的一咬牙,無憂猛的縱身躍起,仿佛離弦之箭般疾馳上竄,驚得身後跟著的青藍差點反應不及沒有跟上。
「無憂~~」掛在無憂的手臂上,糖糖拼命忍著胃部翻江倒海的不適,低頭看向了碎片紛紛崩離的黑塔塔底,忍不住心驚肉跳的道︰「那是怎麼回事,塔要塌了嗎?可大叔還在上面哪!」
「哼,塌不了的!」見糖糖心心念念的全是那個冷血魔王,無憂不由心中怒火一炙,沖勢愈加凌厲。
「笨女人!」撒開四蹄匆匆趕上,驢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的道︰「這是魔建起來的塔,你以為是你們人類用石頭塊塊搭的塔?哼,這座塔凝聚了無數魔眾的神元,人界士兵才之所以攻打魔眾,就是希望能多殺幾個魔以摧毀魔塔。」
「人?你說下面的是真正的人?」瞪大了眼,糖糖心中突然掠過了一絲不安。
真的,是人在與魔在對戰嗎?和她一模一樣的人,有家庭,有父母,甚至可能有妻小……
輕輕打了個寒顫,糖糖不希望大叔有事,但她也不希望人類被魔族屠殺,到底——該怎麼辦好呢?
「哼哼,笨女人!」若有所思的瞟了眼糖糖,驢一躍縱上了塔頂,冷冷的道︰「如果魔王勝了,那天地就有可能被毀滅!到時候莫說是人了,只怕萬事萬物甚至包括你都將萬劫不復!你還要護著你的魔王大叔嗎?」
沒有回答,糖糖只是悵悵的抬眼望向了被眾人重重包圍著的大叔。
身影依然昂藏,劍氣依然悍猛,無數道光刃在大叔身周飛舞,繪成了一幅由千萬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的光譜。若不是每一次凌厲的閃耀過後能割裂墨袍,帶出血印,糖糖幾乎要以為那是極光在天際閃耀了。
突然,一陣清亮的嘯聲響過,幾道格外明亮的光刃從四面八方飛來同時射向了大叔,糖糖急的心髒一抽,瘋狂的大喊了一聲——
「大叔」!
震驚與傷心嘶啞了喉嚨,糖糖的呼喚變成了兩聲沙啞的嘶鳴,大叔,他听不到!
傷心的掛下了嘴角,糖糖幾乎已可以想見大叔身中光刃、血濺七步的樣子。
一霎間,所有的猶疑、糾結、不平與猜測全都不見了,糖糖只知道,她要大叔活著!這世上如果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她希望是大叔!
她愛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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