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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從塔頂上嗖嗖的刮過,天際間一片深沉的寂靜,靜得仿佛眾人的呼吸與心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急促。
「惡賊~~~」或許是太過于震驚,白發天眾並起兩指一指軒轅恨天卻沒了下文,倒是他身後的一魁偉天眾傲然而出,冷冷一笑道︰「惡賊大膽,居然想毀天滅地,先吃我一傘再說!」
「嗚~~~」黑傘應聲飛起,刮擦著空氣凜凜的卷向了前方。
仿佛是被尖嘯聲震醒,被喚作破雷的天眾立刻團身而上,一擊手中兩柄輕錘暴喝道︰「蔽天,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夸嚓——」驚雷與電芒瞬時劈下,擊在鐵傘上迸射出了奇異的火花,嗡嗡鳴叫著直沖軒轅恨天而去。
墨劍一挺,軒轅恨天直待一劍劈下磕飛鐵傘,卻听見一個細細小小的聲音在身後諾諾的道︰「打雷了!這個天氣打鐵傘,不是找死想雷劈呢麼?!」
劍眉一蹙,軒轅恨天一個旋身將糖糖摟進懷中身形一矮——
「嗚~~~」鐵傘飛旋而過,又倒旋著飛了回去,蔽天一把接住了鐵傘仰天大笑道︰「哈哈,鼠輩無膽……」
「夸嚓!!」又是一道驚雷劈下,卻是破雷一高興重重的互擊了一下手中雙錘,登時引來震天霹靂,直擊鐵傘。
「啊~~~」蔽天大叫一聲,滿面焦黑的跌翻過去,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四肢,口中白沫淋淋,儼然是電的不輕。
「咕嘰!」忍俊不禁的輕笑聲響起,糖糖一把揪住了大叔的胸前衣襟,笑的杏眼燦燦,宛若朗星,「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大叔,這次我可真救了你一次!」
明明是殘酷的戰場,但軒轅恨天卻忍不住抽動了嘴角。這個人類女子,他的燈奴,總能將最惡劣的環境變為最開心的場景,究竟是該說她沒心沒肺,還是該說她膽大無畏?
「站好!」本想冷厲的斥責她站好,莫要像攤泥似的賴在自己懷里,但手卻又不自覺的撫過了她的發尾,連聲音也溫柔的低沉,軒轅恨天忍不住對自己著惱的一皺眉,冷冷的道︰「莫要在這里礙事!」
愕然一僵,明媚的笑臉垮了下來,糖糖垂頭喪氣的閃到了一邊,杏眼黯淡,紅唇緊抿,兩汪眼淚在杏眼里轉啊轉的舍不得滴下——大叔的話,也太讓人傷自尊了!
「燈奴~~~」冷眸沉了一下,想喚她卻沒有開口,軒轅恨天握緊了手中長劍豁然轉身。
來日方長,他的燈奴一向不會氣太久,只要等這一仗打完,他完全可以等這一仗打完再去……
「惡賊奸猾!」憤怒的咆哮聲響徹天際,白發天眾從腰間迅速抽出一根長鏈,迎風一抖,金光耀眼。
「系命索!」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抹奇異的景象,一個白衣若雪的男子與一名紅衣如霞的女子緊緊相偎,二人笑面模糊,衣著華貴,卻無端惹人生厭。
不,不只是厭惡,而是滔天徹骨的憎恨,恨入骨血,憎入靈魂,將一雙冷眸霎時逼迫的殷紅如血,噬人恚天!
「嗡~~~」奇異的獸鳴聲響徹雲端,一道炫麗的黑金紅芒自劍身上倏然閃現,軒轅恨天緩緩邁步走向前方,微敞的墨袍滑開了幾分,露出了胸膛上一條猙獰勇武的墨龍,包裹在絲絲銀芒里,須甲分明,栩栩如生。
「天眾,」嚶的一聲墨劍下指,軒轅恨天血眸一眯,森然道︰「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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