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林小茜被「毒魔聖使」帶回到了魔界,那「毒魔聖使」把林小茜在人間的所作所為都向魔羅做了匯報。魔羅非常生氣,要給林小茜一點兒小小的懲罰。
只見那魔羅睜開一雙綠陰陰的眼楮,狠狠地瞪著林小茜。
林小茜渾身哆哆嗦嗦地,抖成了一團。那魔羅的眼楮開始慢慢地由綠色變成了紅色,從那紅色里面,射出了一道電光。
「啊——」一道電光射向林小茜,她應聲倒在了地上。
「魔大聖,您請息怒!林小茜,她還不能算是一個‘魔’。請再給林小茜一些時間,屬下想,她一定會成為一個真正的‘魔’的!」「毒魔聖使」在為林小茜向魔羅求情。
「嗯——好吧!就帶她去霍小玉那里吧!」魔羅給「毒魔聖使」下了命令。
「毒魔聖使」帶著林小茜又一次地來到了那扇門的跟前,「毒魔聖使」還是象那次一樣,先是從他的肋下生出另外兩只手臂,「毒魔聖使」從上到下數到三十六,再從左到右數到四十九,又從下往上數到六十四,然後,又從右往左數到八十一。最後,那位「毒魔聖使」將這四個點的骷髏釘緊緊地扣住。林小茜在旁邊,就听「 啪——」一聲巨響,那扇門就緩緩地打開了。
一道紅色的電光刺向林小茜和「毒魔聖使」,這一次,林小茜沒有象上次那樣感覺到刺眼。
「吼吼——」「毒魔聖使」瞅著林小茜冷笑了兩聲,「你這一回比上一回進步了許多哦!沒有被那紅光嚇著。」
「我現在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林小茜’了!」林小茜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顯得是那麼地空洞。
他們倆來到了一個嶄新的所在,從那些人的穿著打扮上,林小茜可以看出,她這一次又一次地穿越到了唐朝。
現在還是白天,林小茜和「毒魔聖使」他們只好先暫時在一片小樹林里徘徊。
一行行人馬在艱難地行走。
「車粼粼,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
「噗通——」一聲,一位老者摔倒了。
「爺爺——」身旁一個少年趕緊把這位老者扶將起來,「爺爺,您喝點兒水吧!」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把一個水囊帶打開,遞到了老者的嘴巴邊兒上。
老者抱起了那個盛有水的囊帶,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又交給了身旁的那個少年。
「唉——朝廷昏庸啊!」老者慨嘆道。
「我家相公被抓去當兵,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回來了。」一位婦人在旁邊,一邊淌眼抹淚兒一邊傾訴著滿月復苦水。
「喂!別光在這兒耽擱!」就在林小茜听這些人談話的時候,突然間被「毒魔聖使」提醒了一句。
林小茜跟隨著這位「毒魔聖使」來到了一所院落的上空,由于此時此刻尚在白天,因此,他們二位還不能夠顯身。
好不容易捱到了黃昏,林小茜問「毒魔聖使」︰「這一次,您和魔大聖打算要我上誰的身啊?」
那個「毒魔聖使」沖著林小茜吼了一句︰「你哪兒來的那麼的廢話呀?」
時間一點、一點地走著,終于讓「毒魔聖使」和林小茜捱到了天黑。
林小茜看到這座院落里,進進出出的好些個人,忙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有的人在端熱水;有的人在端剛剛煎好的藥;有的人則是在屋里屋外焦急地徘徊著……
林小茜看著這些人,又看了看身邊的「毒魔聖使」。這個「毒魔聖使」對著林小茜遞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讓她稍安勿躁。
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位俠客模樣的人攜著一位書生模樣的人來到了那所院落里。
「知道這個兩人是誰嗎?」那個「毒魔聖使」向林小茜問道。
「嗯?我頭一回來到這里,我如何知道?」林小茜滿面無辜地望著身旁的這個「毒魔聖使」。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那個穿黃色短打的,是長安城中有名兒的‘黃衫俠客’,他身邊兒的那個,就是唐朝赫赫有名的李益。」「毒魔聖使」向林小茜解釋道。
「哦!」林小茜點了點頭,對那個「毒魔聖使」講道,「李益他這是來見霍小玉的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李益和霍小玉的最後決絕了!」說話間,那林小茜滴落下了遺恨的淚滴。
「你哭什麼?還不趕緊進去看著點兒!」那個「毒魔聖使」訓斥著林小茜。
「嗯!」受到斥責的林小茜立馬用手擦拭著淚水,和「毒魔聖使」一塊兒飄進了那里間的臥房。
「毒魔聖使」和林小茜一起飄進了那間臥室,臥榻之上睡著一個縴弱的女子,她已經是滿臉的病容,奄奄一息了。
這個時候,就只見那個「黃衫俠客」將李益綁著、架著帶到了霍小玉的床榻跟前。
林小茜看得清清楚楚地,那霍小玉原本就只剩下了一絲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氣息了。這會兒見李益來了,她猛然間張開了眼楮,瞪得仿佛眼珠子幾乎都要蹦出來似的。
見了李益,霍小玉又愛又恨,心里明白她和李益兩個人已經是覆水難收了。霍小玉的決絕是女子中罕見的。在臨終前,她緊握李益的手臂道︰「我為女子,薄命如斯,是丈夫負心若此!韶顏稚齒,飲恨而終。慈母在堂,不能供養。綺羅弦管,從此永休。徵痛黃泉,皆君所致。李君李君,今當永訣!我死之後,必為厲鬼,使君妻妾,終日不安!」
這話說得夠狠夠絕。她再不說「今生已過也,願結來生緣」的話,只是一路諒絕到底。極愛翻成了極恨,似琵琶行的三疊——急管哀弦,逼得人透不過氣來。他和她之間正應了那詩的上半句︰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 ——這話說得可真是夠狠夠絕的。」林小茜感慨著。
是啊,她霍小玉再不說「今生已過也,願結來生緣」的話,只是一路諒絕到底。極愛翻成了極恨,似琵琶行的三疊——急管哀弦,逼得人透不過氣來。他和她之間正應了那詩的上半句︰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林小茜又一次地親眼看著一位古人辭世了。
林小茜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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