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錦成功的與「古晶眼鏡公司」簽了合同,心下那個歡喜啊!
他這會兒正在與範瑣梅愉快地聊著。剛走到走廊,忽然見方思影急急匆匆地跑來,邊跑邊喊道︰「鬼!鬼!有鬼啊!……」
就這樣,方思影剛好與鄭錦撞了個正著。
「亂跑什麼?」鄭錦問道。
「鬼……有鬼啊……」方思影見到了自己的丈夫,更加結結巴巴了起來。
「哪兒來的什麼‘鬼’呀?我看啊,是你自己心里有‘鬼’。」鄭錦說道。
「她怎麼又來了?」原來,那方思影鬧著說「有鬼」已經是不止一次了,那範瑣梅也見識過好幾次。
自從那日方思影見到了「鬼」之後,她便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跟隨著鄭錦去公司了。這倒使得鄭錦「自由」了許多。
鄭錦每日里按部就班地公司,倒還算平常。只是一回到家里,就被方思影折騰得難以隨心。
這天,鄭錦拍攝完了一部廣告片兒,已經是十分疲憊了。回到家中,女佣阿仁早已經預備好了綠豆糕點心。
「先生,這是阿鳳剛剛蒸出來的綠豆糕。」一面說著,阿仁一面將盤子擺放到了鄭錦的面前。
鄭錦吃了兩塊兒,便擱在了一邊兒。
「阿仁,你去準備洗澡水。我累了。」鄭錦說完,上樓去了。
上了樓,換了睡衣。鄭錦看見方思影正坐在梳妝台的凳子上拿著一把木質的梳子,梳理著頭發。這情形,令鄭錦突然想到了方思影「夢游」的事情,他登時感覺到從頭到腳的冰涼。
「先生啊!您的洗澡水預備好了。」就在鄭錦出神兒的時候,女佣阿仁喊了這麼一句。
那浴室天天都被那兩個女佣打掃得干干淨淨,鄭錦跳進了里面倒有牛女乃的浴缸里頭。
鄭錦輕輕地閉著雙眼,撒著牛女乃的水流一汩一汩地侵蝕著他那早已經疲憊的軀體。
沐浴出來,鄭錦來到臥室。
他直挺挺地躺在那張大床上,方思影走來,坐在床邊兒。
「這幾日你只顧著自己忙,也不理我!」方思影撒著嬌,一面用手指在鄭錦的大腿處滑動著。
「我累了!」鄭錦口中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便翻身背對方思影。
「唔——」見丈夫對自己不理不睬,那方思影又想大鬧一通了。
「怎麼了?」鄭錦坐了起來,「你又怎麼了?我已經夠累的了。」
「你睡吧,我先去洗個澡。我很快就來。」方思影朝著鄭錦拋了一個眼色。
鄭錦復又躺下,看來他是真的累了。
且說那方思影進入浴室,將蓮花噴頭打開,她置身于花灑下面沖淋著身子。方思影輕聲地哼起了小曲兒……
「啊——」鄭錦正睡得香甜,忽然听到有人慘叫。仔細听來,那慘叫聲是從浴室發出來的。
「又怎麼了?這幾天還沒有鬧夠嗎?」鄭錦心里叨咕著,來到了浴室。但見方思影手指著正在灑水的蓮花噴頭,大叫道︰「血!血啊!」
「哪兒來的血?」鄭錦走近她,伸手試了試那水,「你竟瞎說。」
「你看!你看!那血水,鮮紅鮮紅的,黏糊糊的。」方思影任憑鄭錦如何規勸,她就認準了那蓮花噴頭里噴灑出來的不是清水,而是鮮紅的血水。
「你洗好了嗎?要是還沒有洗好,就繼續;要是洗好了,就趕緊回房睡覺去!」鄭錦說完,轉身離去了。
「你!你……別走!我……洗好了。」方思影急急忙忙地從浴缸里跳了出來。
那鄭錦想必是真的太累了,在那張大床上,他早已經是呼嚕聲震天了。
在鄭錦身邊兒的方思影此時此刻卻是渾身顫抖,恐懼得不敢睜開眼楮。她彎曲著膝蓋,將頭深深地埋在兩條之間。
「我死得好慘呀!」一個淒慘的聲音始終縈繞在方思影的耳畔。她抖得更加厲害了。「唔……」恐懼襲滿這個空間,方思影想哭又不敢哭出聲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也迷糊了起來。
「來!來!來!隨我來!」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響在方思影的耳邊。
那方思影就這樣直挺挺地從床上起來,她目光呆滯,四肢僵硬地走出了臥室,順著樓梯來到一樓。
方思影走進廚房,她站在冰箱門前,頭抵著冰箱的門兒,腳下卻在原地踏步。
略微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方思影動手將冰箱的門打開。她沒有打開冷藏室,也沒有打開保鮮室,而是打開了冰箱的冷凍室。
一層一層的抽屜里,裝滿了新鮮的雞肉、鴨肉、豬肉……
方思影蹲下,伸手打開最底下的那個抽屜。她抓起一只生鮮的豬蹄子,只听見「 嚓」一聲,那豬蹄子便被掰成了兩半。方思影將那個被掰成兩半的豬蹄子扔在地上,她又抓起一塊兒切好的肉,那原本是阿鳳預備做紅燒肉的。這會子,那方思影抓起了一塊兒塞進了嘴里,也不咀嚼,竟然生吞了下去。
接著,那方思影又打開了第二層抽屜。這個里面裝著的,是幾只宰殺好的雞。她呆呆地盯住一只烏雞,半晌,一瞬也不瞬地。突然,那方思影猛然間低下了頭,一口咬在了那只烏雞的上面。
這一次,方思影沒有把烏雞咬下來生吞下去,她只是在那上面狠狠地咬出了一副牙印。那方思影咬完了烏雞的,她又瞄準了一個半片鴨。方思影伸出手來,拿起那個半片鴨。方思影一只手抓著半片鴨的身子,另外的一只手握緊了鴨脖子的位置。她沒有生吞,也沒有咬,卻是把那個半片鴨高高地舉到頭頂上。
窗外,一輪又大又圓的月亮。
如果列位看官喜歡小女子的故事,就請您多多地支持支持,給我金牌;如果列位看官不喜歡小女子的故事,那麼,就請您客氣點兒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