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方思影從洗手間回包廂,剛要推門進入便覺得肩膀不知道被誰拍了一下。那方思影只當是什麼熟人在和自己開玩笑,就回過頭去想要瞧個究竟。
方思影不看倒還罷了,一看,嚇得是魂不附體。
只見她身後站著一個「怪物」。那「怪物」雖然是長著「人」的形體,可是那臉卻不是「人」的臉。它的頭蓋骨一邊兒是凸起的,另外的一邊兒則是凹陷進去的,並且從那凹陷之處還有黃白色的腦漿子不斷地淌出;臉上的皮膚沒有一塊兒地方是完整的;渾身上下什麼也沒有穿;肌肉十分發達,這「東西」的兩條腿並不是骨骼與肌肉組成,而是由一大堆的肉蛆形成的。
這個「怪物」的眼楮空空洞洞地盯著方思影,嘴角邊兒流淌出黃色且帶有一股惡臭的液體。
「啊——」方思影慘叫一聲之後,便昏厥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那方思影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在「曉文房」的沙發上,方飛彧和鄭錦就在自己的旁邊。
「你醒了?」方飛彧見女兒已經醒來了,就上前關切地問候了一句。
「我……我怎麼了?」方思影一臉茫然地望著方飛彧和鄭錦。
「你暈過去了,就暈在這‘曉文房’的門口。是鄭錦把你抱進來的。」方飛彧告訴給女兒的情況。
「我?暈倒?難道,我病了嗎?」方思影開始搜索著自己大腦深處的記憶,但是,卻是一片空白。她張著一雙大眼楮這兒瞧瞧,那兒瞅瞅地,突然,站起身來,口里說著︰「我餓了。要吃東西。」便起身來至餐桌旁。
方飛彧見女兒沒有什麼異樣了,就和女兒、女婿一道繼續享用這豐盛的午餐。
「來,乖乖。你最愛吃的雞翅膀。」方飛彧說著,夾了一支雞翅膀放在了方思影面前的小碟子里面。
「好吃!」方思影拿起雞翅膀,便啃了起來。突然,她將那雞翅膀猛地丟在了一旁,大聲地喊叫道︰「啊——」
「怎麼了?」鄭錦正在喝湯,被她這麼一鬧騰,差一點兒嗆著。
「這……這……」方思影手指著面前的那個雞翅膀,吞吞吐吐地說道,「可……可怕!」
「一個雞翅膀有什麼可怕的?你又不是沒有吃過。」鄭錦感到莫名其妙。
「什麼‘雞翅膀’啊?那是……那是……那是人的手指頭。還血淋淋的呢。」方思影的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哎呀!看來我的思思是真的生病了,硬是把個雞翅膀看成了人的手指頭。」方飛彧在旁邊打哈哈。
一頓午飯就這樣在驚慌失措中完成了。
整整一個下午,方思影都是神神叨叨的。
鄭錦要接受「鳳舞網站」的采訪,就讓新來的董事長助理——梅月寧在身旁照顧方思影。
梅月寧陪在方思影的身邊兒,自始至終也沒有發現,這位「董事長夫人」有什麼不正常的。
工作了一整天,鄭錦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女佣阿鳳早已經把晚飯預備好了。
「我們今兒個午飯吃得有些豐盛了。我特意吩咐阿鳳,晚飯做得清淡一些。」鄭錦說著,便端起碗來喝了一口紅稻米粥。
那方思影也端起了碗。才要進嘴,她便把碗摔了,嘴里喃喃地︰「血……血……全是血……」
女佣阿鳳正在廚房收拾,聞听女主人喊叫,便急急匆匆地打廚房里頭走了出來。
「思思小姐,您怎麼了?」
「血……一碗全都是血!鮮紅鮮紅的。」方思影用顫抖的聲音說著。
「哪兒有啊?我今天做的是‘紅稻米粥’。沒有做‘血’食。」阿鳳解釋道。
「就是血,鮮紅鮮紅的血。還有血腥味兒呢。」
「好了,好了。既然思思小姐不想喝‘紅稻米粥’你就再重新給她做點兒別的吧。」鄭錦把阿鳳打發了出去。又哄著方思影道︰「沒有血。你喝點兒吧!」
「不喝!」方思影用手一揮,「血腥味兒那麼重,惡心死了!」
「好!好!好!不喝就不喝,我已經讓阿鳳準備別的吃的了。」鄭錦對方思影向來都是無奈地。
說實話,現熬粥這時間哪兒還來得及喲!阿鳳怕方思影等急了又要亂發脾氣,干脆就到飯店去買了。
阿鳳本來是打算到她經常訂餐的那家「董記粥鋪」訂一份兒玉米粥的,走到路口,見那兒擠滿了人。那阿鳳向來喜歡湊熱鬧,就也擠了進去,想看個究竟。
阿鳳撥開人群,往里邊兒一看
——原來是一個老者在賣吃食。
那位老者穿了一套寶藍色的老式中山裝,推著一個小推車。那里面賣的有酸女乃、綠豆粥、銀耳粥、以及各色糕點。
阿鳳一眼看到那小推車里有賣「紅稻米粥」和「黑糯米粥」的,她便要了兩份兒「黑糯米粥」。
「給錢。」阿鳳把錢遞給那個老者,老者找了錢。
阿鳳賣了粥,高高興興地回到家里,本以為會相安無事了。誰承想,那方思影拿起那份兒「黑糯米粥」之後,狠狠地把粥砸在了阿鳳的臉上,口里罵道︰
「不想在我家干了?給我買這麼惡心的吃食?」
「思思小姐,這是‘黑糯米粥’。好吃的!」阿鳳解釋道。
「什麼‘黑糯米粥’?分明是一碗死蒼蠅!」方思影罵道。
「啊?」把個阿鳳搞得是「丈二的金剛——模不著頭腦」。
「我看你也累了,回房休息去吧。」鄭錦走過來才緩解了這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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