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方思影?著鄭錦前去出席「天翎集團」舉行的化妝舞會,剛剛一進門兒,就遇見了一位身著紫色旗袍,臉上戴著一副「金色鬼臉兒」面具的女人上前來跟他倆殷勤地打招呼。
「奇怪!我們臉上是戴著面具的,她怎麼能夠把我們認出來?」鄭錦在心里暗自思忖著。在一旁的方思影倒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只是笑吟吟地對來人招呼道︰「你好!這的酒很香吧?」
「鄭太太,您臉上戴的‘藍精靈’面具,真的很別致哦!」那位女人稱贊道。
「您戴的‘金鬼臉兒’面具,也很好看啊!」方思影回應道。
「鄭太太,鄭總的‘豬八戒’面具很滑稽,憨態可掬呀!」那個女人向鄭錦稱贊道。
「她究竟是誰?怎麼知道我的?我可是戴著面具的呀!」鄭錦在心底暗自揣度著,在臉上還是要做出微笑的神情。
鄭錦和方思影走進了大廳,滿滿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雖然穿著各式各樣華貴的禮服,可臉上的面具卻是稀奇古怪。
一位戴著「綠色妖怪」面具的男子,他穿了一套白色的西服,手里端著一杯「軒尼詩」,透過那張面具,鄭錦清楚地看見,在那張「綠色妖怪」的面具下面,一雙眼楮正詭異地盯著方思影。
「老公,這個人的眼楮好奇怪啊!」方思影用手輕輕地掐了一下鄭錦的胳膊。
一位侍者端著一個托盤,他來到鄭錦和方思影放到面前,禮貌地對他倆說道︰「您好!二位,今天我們吃的是‘化妝舞會’,夫妻是要分開來的。先生,您跟我來!」說話間,他轉身就走,鄭錦就尾隨其後。
就這樣,鄭錦和方思影被分開了。
現在,大廳里正在播放的樂曲是舒伯特的《鱒魚》,節奏明快。男男女女都不約而同地勾肩搭背,移動起了舞步。
鄭錦見大家都在跳舞,他便來到一位穿著棕色低胸晚禮服,戴著一副「紅色蓬頭鬼」面具的女人跟前,二人從容地滑入了舞池。
那方思影矗立在舞池邊兒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帶著別的女人舞動了起來。她控制不住地撅起了小嘴兒。她的眼楮一開始還是緊緊地盯著鄭錦的,但是,鄭錦很快就摻入了人群之中,方思影的一雙眼楮便不夠用了。
方思影的一雙眼楮尋找著鄭錦的身影,那位戴著「綠色妖怪」面具,他穿了一套白色西服的男子便來到了她的面前。方思影來不及想清楚,便被拖入了舞池。
伴著《鱒魚》的樂曲,眾人紛紛舞動著腳步。雖然大家伙都戴著面具,可彼此之間卻是相歡得很。
就在大家伙舞得盡興的時候,燈,突然間暗了下來。
「啊——」女人們都不約而同地叫喊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在一片紛亂的叫喊聲中,唯有一個女人她自始至終是保持沉默的。那個人就是那位身著紫色旗袍,臉上戴著一副「金色鬼臉兒」面具的女人。
她悄然地來到方思影的身邊,貼近她的耳際,不溫不火地說了一句︰「今天夜里,林小茜會來找你的!」
就是這麼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就把個方思影嚇得渾身上下如同孫大聖被念了「緊箍咒」一般——不自在了。她嚇得身子向後一震,抬頭望著面前的這位帶著面具的女人。心說︰「她究竟是誰?她怎麼知道當年我爸爸派人對付林小茜的事兒呢?」
與此同時,鄭錦正在發呆之際,那位戴著「綠色妖怪」面具,他穿了一套白色西服的男子來到了她的面前。他來到鄭錦的面前,附耳講道︰「你的那點兒心思我知道,不用急,一切會如你所願的!」
鄭錦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鄭錦在心下里暗自思忖。
「啪——」的一聲,燈光又如時才那般閃爍了起來。
「哎喲!剛剛那是怎麼搞得?這……這,也太差勁了吧!把我們請來,居然還鬧停電!」女人們紛紛七嘴八舌地叨叨了起來。
這個時候,就見那位身穿紫色旗袍,臉上戴著「金色鬼臉兒」面具的女人,一雙眼楮緊緊地望著鄭錦。
「天哪!這樣的眼神,怎麼這麼熟悉?我好象是在哪里見過似的?」鄭錦在心底里暗自思忖著。
「一起跳個舞吧?」就在鄭錦望著那位紫衣女人愣神兒的時候,來了一位戴著「藍精靈」面具的女人。她身上的粉色公主裙,趁著她那白皙的肌膚,顯得格外嬌俏可人。
那女孩兒來到鄭錦了跟前,強拉住鄭錦,二人便步入了舞池。與此同時,那位紫衣女人也消失在鄭錦的視線當中。
伴隨著《藍色多瑙河》的舞曲,眾人紛紛重新步入了舞池,愉快地跳起舞來。
方思影怔怔地矗立在舞池邊兒上的餐桌旁邊,那位戴著「綠色妖怪」面具,他穿了一套白色西服的男子又來到她的身邊,說道︰「來!一起來跳舞吧!」說著,遂拉著方思影步入了舞池。
那個人拉著方思影,二人正在舞著,那個男人低下頭,嘴巴貼近方思影的耳邊,擲地有聲地說道︰「今兒個‘秋夢集團’的方總怎麼沒有開他那輛‘凱迪拉克’啊?」
「我爸爸來了嗎?」方思影的眼楮開始在舞池里四下尋覓著。
「當然,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臉上戴著‘Kitty貓’面具,身穿‘綠色唐裝’的那個,就是呀。」他對王思影講道,眼楮向方飛彧的背影望了過去。
一听說爸爸也來了,那方思影又開始尋覓自己媽媽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