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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月然很辛苦的睜開眼楮。眼皮好重,好想繼續睡覺。她閉上眼楮,腦袋里面一片混亂。
「冷姑娘,你醒了?」
冷冷的聲音傳入月然耳里,但是對于還沒睡醒的月然來說,那聲音就像天外來音一樣,模模糊糊的讓她听不清楚那人在說什麼。
李志卿見她沒反應,也沒行動,穩穩地坐在那里等待月然醒過來。
好半天,月然才覺得自己的腦袋逐漸清醒過來,但是為什麼渾身酸痛啊?她不記得她有被人拉去奴役什麼的啊。腦袋里面閃過一些片段,她一下記起來了。她本來是在大牢里面的,結果來了個刑部尚書說要秘密帶她去哪里,還給她戴上足以壓垮她的手銬腳鏈,一點都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上了馬車以後,她喝了一杯水,然後就……咦,完全沒印象。
月然睜開眼楮,突然坐起來,「啊……!」月然不爽的大吼一聲。
「冷姑娘,你醒過來了!」李志卿看著月然。
月然怒視李志卿,「你誰啊?一個大男人坐在姑娘的房間里面,你要不要臉啊。」月然把心里的怒氣全撒在李志卿身上。
「在下刑部尚書李志卿。」沒有被月然激怒,李志卿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
月然起身下床,揪住李志卿的衣領,大聲吼道,「我管你是尚書還是下書,你這個混蛋居然給我和摻了迷藥的水,我看你是奉旨來密殺我的吧。」
李志卿很輕巧地扯下月然的手,「在下不敢,我只是奉旨行事。」
月然深呼吸一口氣,感覺迷藥的藥性還沒有完全散去,她又躺回床上,「看來你們是算好分量的。」
「皇上不允許冷姑娘出任何差錯。」
月然冷笑一聲,「是啊,我可是你們重要的人質呢,不小心點可是會出大問題的。」說完,她轉身向牆面不理會李志卿。
李志卿說了幾句話,見月然沒什麼反應,就直接說重點,「冷姑娘,這段時間就請你呆在這里。生活所需用品已經派人置辦好了,如果冷姑娘有其他所需,只管告訴廖總管,他會派人去做的。」
「說完了嗎?說完就滾吧,我要在休息一會兒。」
李志卿也不在乎她話語里面的不敬,「告辭了!」說完就起身離開。
等李志卿離開以後,月然很快就入夢了。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面是她和蕭譽朗的幸福生活。等她醒來後發現,自己還呆在這個不知道是哪兒的地方。
她坐起來,雙手捂住額頭。不行,她必須要想辦理離開這里,如果傻傻的呆在這里,只能給相公增加負擔。而且,她答應過相公,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離開他的。
還在發呆的她被一陣敲門聲喚回神,「誰?」
「冷姑娘,我是派來伺候你的梧桐。」
「進來吧。」月然掀開被子下床,站在鏡子前,看到的只是一個臉色蒼白,毫無精神可言的女人。
梧桐推開門,端來一盆熱水,「冷姑娘,先洗個臉吧。你看上去氣色不太好,我請廚房里面的人給你熬點粥。」梧桐把浸過熱水的帕子遞給月然,月然把帕子捂在臉上,感受這熱氣帶來的輕松。
洗過臉,梧桐又伺候月然換了一身衣服,端著盆子走出去。
月然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用手撐住下巴,看著外面已經開滿鮮花的園子。已經春天了啊,如果不是因為那個臭皇帝,她現在應該和相公正在回家的路上了,說不定還能去游山玩水一番呢。月然越想越不爽,怎麼都不能讓那個臭皇帝得逞。
「冷姑娘!」
月然看向門外,梧桐端著一盤子的食物走過來。香味飄過來,月然才記起自己沒吃早飯。
「我請廚房做了紅棗粥,做了幾個小菜。看你的樣子有點氣血不足,清蒸珍珠雞還在鍋里,我等一下給你端過來。」梧桐一邊說著,一邊把飯菜擺在桌上。
月然看到這個雖長相稚女敕,但做事認真細心的小女孩,一下就想起了曾經的自己,為了達成師傅的目標而不懈努力的日子。
月然坐在桌邊,淺笑著問梧桐,「梧桐,你吃過飯了嗎?」
「誒?」梧桐驚訝地看著月然,隨即低下頭,「還沒有,事情沒做完之前,總務大娘不允許我們吃飯的。」
「你要做些什麼事啊?」月然隨口問道。
梧桐很認真地把她從早到晚要做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听得月然目瞪口呆,「你都不累嗎?」
梧桐卻露出很開心的笑容,「不會啊,每天都有事做,我覺得很開心。一直都忙碌著,就不會被辭退,就不回餓肚子。」
月然訝異地看著梧桐,然後笑著說,「我知道了。」她吃了幾口飯,「我去跟廖總管說一聲,你做我的貼身丫頭吧。」
梧桐瞪大眼楮看著月然,「真的嗎?」
月然笑眯眯地點點頭,「當然,我覺得我跟你很投緣。」
梧桐突然淚光閃閃,「謝謝,謝謝冷姑娘。」
「不客氣,你別哭啊。」月然看到突然哭起來的梧桐,一頭大汗。
梧桐用袖子抹掉眼淚,「我去廚房把清蒸珍珠雞給你端過來。」說完就跑出去了。等她回來後,月然瞬間石化,那一大缽的雞是打算撐死她嗎?
她叫梧桐去廚房多拿了一副碗筷過來,然後命令她,「你,坐在我旁邊。」
「啊?」梧桐不明所以地看著月然。
「我總覺得他們有所圖謀,這麼大一缽雞,是打算撐死我吧。為了不讓他們的詭計得逞,你陪我把這些東西都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