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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兒突然從地上撿起一塊摔碎的瓷器,林舒若還沒回過神來,柔兒的手腕上面已經多了一條很深的傷口。
林舒若驚叫,「柔兒,柔兒你在干什麼?」
林舒若的驚叫不僅沒有阻止柔兒,反而讓她在另一個手腕上又割了一條很深的傷口。林舒若過去搶過柔兒手中的碎瓷片扔到地上,從內里扯下兩塊白布趕緊裹住她的傷口。
「來人,來人啊!」林舒若大喊著,卻沒有人過來。
柔兒已經血流不止了,看著柔兒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林舒若不知所措,只能一個勁地喊著柔兒的名字。
「姐姐,我好難過,我好痛苦。我那麼愛他,他卻丟下我。為什麼?為什麼?」
「柔兒,柔兒。」林舒若抱著柔兒,已經泣不成聲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柔兒緊抓著林舒若的衣襟,大概把她當成自己深愛的那個人了吧。
看著柔兒無力垂下的雙手,緩緩閉合的眼楮,林舒若瞪大眼楮傻了。她那個會笑得太陽都失色的妹妹,彈琴能引來白鶴起舞的妹妹,跳起舞來會讓花兒都羞澀的妹妹,就這麼走了,帶著無盡的怨恨離開了人世。
林舒若還沒回過神來,自己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甩開了。她掙扎地從地上坐起來,看到皇上呆滯地抱著柔兒的身體。
「柔兒,柔兒,醒一醒,柔兒,柔兒。」皇上的聲音越來越大。林舒若坐在地上,腦袋一片空白。
林舒若突然被抓起來離開地面,她抬頭看到暴怒的皇帝,膽怯地說道,「皇……皇上……」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了柔兒?」皇帝朝著林舒若大吼道。
「我……」皇上為什麼要說是她殺了柔兒,「我……我沒有……」她怯怯地搖著頭,一臉驚恐。
皇上抓住她衣領的力道加大,勒住她的脖子讓她不能順暢呼吸,「皇……皇上……」她的聲音已經不能正常發出了。
「朕知道你愛上了朕,可是柔兒是你的妹妹,你的親妹妹,你竟然為了爭寵,嫉妒自己的妹妹得寵而殺了她,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皇上一揮手,林舒若猶如一片葉子般飛出去,裝在柱子上。滾落到地上以後,喉嚨感到一陣甜腥,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朕從前不喜歡你,以後也不會喜歡你。看在柔兒的份上,真不會為難你們家人。朕不會賜你死罪,因為朕要為柔兒報仇,要你用幾百倍的痛苦來償還。」說完以後,皇帝就抱著柔兒的身體離開了。
從那以後,皇帝就變著花樣折磨林舒若,還縱容其他的嬪妃整她,陷害她。不管她傷的有多重,皇帝都會讓皇醫治好她,然後繼續折磨她。
直到十幾年前,她再也承受不住,所以逃離了皇宮,去了偏遠的桑緹鎮,當了一個鴇媽媽。
月然听完林舒若的講述以後,沖過去問道,「為什麼你不告訴皇上真相呢?」
林舒若講完以後,突然變得很平靜,臉上是淡淡的笑容,「如果皇上知道他深愛的柔兒心里面裝的是另一個男人的話,他會多痛苦。雖然他不愛我,可是我愛他,我不希望他痛苦。如果折磨我能夠讓他開心的話,我沒關系。」
「那你為什麼還要逃走呢?」
「因為皇上說派我去和親。」
月然驚訝地看著林舒若,片刻又嘆口氣,「你已經愛皇上愛到這個地步了。」
林舒若笑笑,「算了,不說我了,我的故事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說說你的事吧,你之前告訴我,說你是通緝犯,怎麼回事啊?」
「我相公是皇上的皇弟,為了威脅我相公,皇上就設計軟禁我。我被秘密帶去了別的地方,一點都得不到我相公的消息。為了不拖累相公,所以我制造混亂從那里逃出來。听到消息說有一個新封的王爺被派到邊關去打仗,所以就跑去邊關以為可以找到我相公,結果還沒找到前就遇到皇上了。不過我都沒想到若兒姐竟然和皇宮有關系。」
林舒若笑笑,「我也不想,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一輩子都不要認識皇上。」
月然贊同的點點頭,「就是,我也覺得遇到皇上就沒什麼好事。」
林舒若捂著嘴偷笑,「這話要是被皇上听見了,可是殺頭的罪哦。」
月然無所謂的聳聳肩,「要是我相公知道我被殺了,皇上也不會好過的。皇上那麼聰明的人,不會笨到殺了我。我可是一個很好的人質哦!」想了一下,月然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雖然皇上最後兩天讓你坐上馬車,還讓皇醫給你治療,不過我還是擔心你的身體。」
林舒若苦笑著說,「別擔心,皇上不會讓我輕易死掉的,他還要想著怎麼折磨我呢。」
月然嘆口氣,「我會幫你的。」
在秋月宮住了好幾天,皇帝沒有召見林舒若,也沒有過來秋月宮,似乎已經忘記有這麼一個人了,不過月然跟林舒若兩個人倒是過得很愜意。月然把她在來定縣學到的很多好玩的東西交給林舒若,兩人在秋月宮里玩得不亦樂乎。
有時候宮人經過秋月宮,都能听到里面傳來的笑聲。那爽朗的歡笑,讓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心情好起來。
「听說若妃回來了,還住在秋月宮里面。」
「真的嗎?」
「真的,我听秋月宮的薇姐姐說的,已經回來有半個月了。好像隨行地還有一個女人,不知道什麼來頭。」
宮女們很快就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後宮的那些嬪妃們也很快就知道這個消息。
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等著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