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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若和月然連著好幾天都被人叫去幫忙,所有人都以為林舒若還跟以前一樣,可以任人搓扁揉圓。的確,林舒若還是那樣任由她們使喚,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林舒若身邊有個月然。
托月然的福,林舒若除了依然做著繁重的工作,但是沒有再被那些宮人刁難了。只要他們一表現出想要為難林舒若,月然就會在他們出手前出其不意的整回去,還會說些話讓他們無言以對,不服氣的人想要出手,結果被月然出手就打得淚流滿面。
懼于月然出手的不留情,雖然再叫她們來干活,也沒再刁難她們。也因為這些吃過月然虧的宮人的宣傳,皇宮上下基本上都知道了月然的厲害。
「哦,看不出來九皇弟的王妃在宮里吃得很開嘛。」皇帝之前就耳聞了月然對付那些宮人們的事情,最近這樣的情況似乎愈演愈烈了,「看來若妃在九王妃的陪伴下,日子過得很愜意嘛。」皇帝一想到林舒若因為月然的關系,沒有被折磨到,心里的一把火就騰騰地燒起來。
「皇上!」蒲公公看著嘴角露出狠冽,嚇了一跳。
「去告訴若妃,讓她晚膳以後來寢宮伺候朕沐浴。」皇帝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
蒲公公趕忙彎下腰,「是,皇上。」
他剛轉身要走,皇帝又說,「對了,晚膳後,你去把瀾蓮宮的幾個妃子都叫過來,朕想要和她們飲酒作詩。」
蒲公公微微挑動了一下眉頭,轉身說道,「是,皇上,奴才這就去告訴瀾蓮宮的娘娘們。」
難得的下午沒有被叫去干活,林舒若泡了一壺碧螺春,月然做了些點心,兩人坐在院子的花架下面乘涼聊天。
「我覺得現在雖然也很辛苦,每天要做那麼多工作,可是都好開心哦。我以前都沒發現和花草打交道時那麼快樂的事情,看著她們從小苞朵到開放,那種心情真是說不出來的開心。」林舒若吃著月然做的點心,興奮地說。
月然吃著點心,喝口茶,「都說我在你身邊不錯吧,你還不相信。」
看著月然得意洋洋的模樣,林舒若也跟著笑起來了,「是,是,是,你是我的福星,對了吧。」林舒若的話著實滿足了月然的虛榮心,讓她笑得更開心了。
本來融洽和樂的氣氛,就在蒲公公來了以後被破壞殆盡。
林舒若蒼白著一張臉,兩只眼楮透露出她有多傷心。雖然已經很多次了,可每次都會讓她破碎的心更加破碎。上次是和淑妃,這次又是誰呢?
月然听了以後,忍不住破口大罵,還是林淑若讓她不要激動,為這樣的事生氣已經不值得了。
「若兒姐……」月然看得出林淑若的痛苦,可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有任何言語可以用來安慰林淑若。
林淑若勉強的笑著,「別擔心,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該怎麼應對。倒是你,今天就在這里等我吧,別像上次那樣跟在我後面。要是被皇上發現了,可能會問罪的。」
「可是,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受罪啊。」
林淑若搖搖頭,「我已經死過很多次了,所以已經不存在受罪不受罪了。皇上要的就是我痛苦,我越痛苦他就會越高興。」
「我……」
林淑若拍拍她的肩膀,「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就在我回來後給我泡上一壺好茶,準備一些好吃的點心。或許,我會好得快一些。」
月然見林淑若如此堅持,也就沒再說話。傍晚以後,林淑若在羅公公的帶領下,去了皇帝的寢宮。月然則一臉焦急的目送林淑若離開,想到自己得這樣擔心一個晚上,月然就忍不住在院子里面走來走去。
為了能讓自己安下心來等林淑若回來,月然去了書房。本以為看有趣的書能讓她靜下心,結果看了沒兩頁就翻不下去了。嘆口氣,她把書放回原位,又磨墨打算寫字什麼的,可惜看著越寫越亂的字,她不得不嘆口氣放下筆。
林淑若說希望她回來能吃上點心,月然跑到秋月宮里面她們自己搭建的只有一個爐子的小廚房里面,打算先把點心做出來,也好打發時間。事實證明,做點心讓她不分神的效果還是挺好的。等她做完第一爐的點心,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時辰。她打算多做些樣式,又開始和面做團。
做完點心,月然看到時辰也挺晚了,可是林淑若還沒回來。她站在宮門口張望,除了一片燈火通明外,一個人影都沒有。換句話說,秋月宮已然形同冷宮了。連伺候的宮女都是打掃的時間過來,其他時間連人影都看不到。
月然在門口來回走動,恨不得把門口的路都磨個窟窿出來。即便如此,林淑若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月然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可是腦子里面還是上次她偷听林淑若伺候皇帝的那些聲音。實在沒辦法,月然站在中庭里面,抽出身上的劍,在院子里面練劍。
只要稍稍懂武功的人都能看出來,此刻月然的劍勢有多麼凌亂,也顯示出她根本心神不定。最後發現舞劍也只是幫忙消耗時間,月然干脆坐在宮門口枯等。
在她快要等得睡著的時候,林淑若的身影終于闖進她的視線里面。她站起身,看到的是走路踉踉蹌蹌的林淑若。
她趕緊跑過去,扶起快要倒在地上的林淑若,關切地問道,「若兒姐,怎麼了?」在燈光的照明下,月然驚訝地發現,林淑若的右臉有一個巴掌印,「天啊,怎……怎麼回事?」月然輕輕地扶著林淑若的臉,林淑若那無神的雙眼讓她完全呆住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林淑若變成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