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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痛!」月然緩緩醒過來,渾身的疼痛讓她申吟出聲。怎麼會這麼痛呢?月然在腦袋里面想著。
「你醒了?來,把藥喝了。」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月然睜開眼楮,看到自家相公正端著一個碗看著她。
月然掃視了四周一圈,發現她正躺在一個簡陋的茅草屋里面,不過睡得床倒是挺軟和的。她曲起雙臂支撐身體,皇甫俊見她打算做起來,忙放下手中的藥碗,扶起月然。
靠在軟墊上,月然看著皇甫俊,「相公,我記得我們昨天去山上,然後我不小心腳下踩滑跌下山崖。」月然深呼吸一口氣,「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啊?」
「這是我們暫時休息的地方,再等幾天,我們就出發。」
「回京城嗎?」
皇甫俊搖搖頭,「不,我們去游山玩水。」
「可是,你不是要回京城向皇上匯報嗎?」
皇甫俊端起藥碗,舀了一勺湯藥喂進月然的嘴里,「不了,有祈風他們,一樣的可以向皇上匯報的。」
月然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皇甫俊,「相公,我怎麼看都覺得這里面好像有陰謀,你是不是已經計劃了很久了。」
皇甫俊愣了一下,「沒什麼陰謀,不過計劃了很久倒是真的。我們去山谷的時候,你不是說了在那里隱居也不錯之類的話嗎?我就想到了,如果我們失蹤了,皇上或許就不會在為難我們了。」
月然恍然大悟,「那就是說,前段時間你經常消失,就是在計劃這個事情?」
皇甫俊點點頭,「我每天去府衙處理完公務,就去街上轉轉,到附近看看。後來易了容找人在山腳下蓋了一個茅草屋,買了所有的需要的東西。住的地方就準備好了,就只差我們的失蹤了。」
「如果我沒有主動提說要上山,你怎麼辦?」
「既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當然有辦法了啊。你不提說,我也會找另外的機會呀。」皇甫俊又喂了月然一勺湯藥,「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啊?」
「如果不是你預謀很久的事,你又怎麼會說出不回京城的話,更何況你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不會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再說了,我們從山上摔下來,如果借住百姓家,不可能連個人都沒有。我醒來以後到現在,屋外什麼聲音都听不到。而且,借助百姓家的話,百姓不可能不知道你是誰,而不去告訴祈風他們。再加上你之前那麼神神秘秘的,聯想一下,大致能猜出這是預謀已久的事了。」
皇甫俊贊賞地看著自己的妻子,「你果然是聰明過人呢。」
沒想到卻只得到月然的白眼,「你的意思是說我很笨咯。」
「不敢,不敢。」
月然喝完湯藥,「那接下來,我們去哪里呢?京城的家里怎麼辦啊?」
皇甫俊坐到床邊,摟著月然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你放心,那里沒什麼問題的。倒是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呢?」
月然想起林舒若曾經在皇宮說的話,她對那個南煌朝最美女人非常感興趣,她笑著說,「我想去牧塔州的泗封縣看花魁。」
「啊?」皇甫俊皺著眉頭看著月然,他的小娘子怎麼會想到去看花魁?
「不行嗎?」
皇甫俊搖搖頭,「你想去,我們就去吧。不過去之前,我們得易容。現在我們是失蹤的人,不能被人隨意認出來。」
月然點頭,「嗯,我知道。」
在茅草屋里休息了幾天,皇甫俊把兩人易容的臉皮做好後,就著手準備出發了。
「誒,相公,我很好奇,你哪來的那麼多錢啊?」
「幾天前你不是問我京城家里怎麼辦?我知道總有一天會離開那里,京城的家肯定不會要了,但是又不能不管。就把我的薪俸都是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給家里使用,一部分則是兌成銀票。再加上以前在蕭風堂的時候,也算攢了不少錢,應該足夠我們游山玩水好多年了。」
月然崇拜地看著皇甫俊,「相公你真是太有遠見了,我好崇拜你。」月然那閃著崇拜的眼楮盯著皇甫俊,大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明天就可以出發了。東西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因為是游山玩水,算是居無定所,我就只準備換洗的衣物和銀兩,再帶些干糧就可以了。」
「耶,耶,終于可以不用回京城了,太開心了。」不過想到林舒若,月然一下就安靜了。
皇甫俊看著她,「怎麼了?剛才還很開心的啊。」
月然一臉抱歉的樣子,「想到若兒姐就只能一個人呆在皇宮里面了,我覺得很對不起她。當初若不是她,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而且若兒姐對我很好,我挺舍不得她的。」
皇甫俊抱住月然,「皇嫂會照顧好自己的。」
第二天,皇甫俊和月然騎著他們買來的白馬,朝著牧塔州出發。沿途的山水風景都讓月然贊不絕口,悠閑的生活讓他們也覺得前所未有的舒暢。
「雖然才短短的兩年,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呢。」此刻走在田間的小路上,月然看到已然開始忙碌的農人們,他們的悠閑顯得有些突兀。想到過去的兩年,月然突然感慨道。她轉身看著皇甫俊,「相公,後來的事情你知道嗎?」
皇甫俊看著她,「我們一路都在一起,沒理由我知道而你不知道啊。」
「 ,你的消息來源多著了,我怎麼可能跟你比啊。」
「嗯,那倒也是。」
「喂!」
「晚上休息的時候再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