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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怎樣讓人嘆為觀止的杰作?
那是一座由純白的水晶做成的棺材,玲瓏剔透。
極為難得是這樣的水晶竟然沒有絲毫的雜色,晶瑩澄碧,透明的猶如琥珀,堪比琉璃,那是怎樣的一種純潔?那是怎樣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純潔?那是一種怎樣讓人仰視的純潔?宛若由皎潔的月光制作而成,美輪美奐,卻又那樣如夢如幻,恍若入仙境。
更為難得的竟然是這座棺材看不到一絲人工斧鑿餃接的痕跡,也就是說這是由一整塊諾大的,可以放整個人的水晶做出來的。沒有真正見過的人一定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這樣的一塊水晶,這不僅僅是世所罕見,更是曠古絕今的水晶。
圍繞著水晶棺材的是若隱若現的水蒸霧氣,氤氳的冷氣里,依稀能夠看見棺材的模樣,雖是簡單的造型,卻又有上好的雕工。
上面的花紋繁復冗雜,被巧奪天工的造匠雕出一只只栩栩如生的白鷺,各異形態的白鷺,有在覓食的,有在低頭沉思的,還有甚至能感受到竊竊私語的。而仔細觀察,竟然還能看到有一對白鷺在眉目傳情,一切盡在不言中,那樣的神采,那樣逼真的畫面,這幅白鷺戲水的畫卷形象逼真,仿佛身臨其境,我們就置身在滿是白鷺的水池邊,听汩汩的泉水流動,听啾啾的鳥鳴嬉戲,听花兒淺唱的歌謠。
讓站在水晶棺材邊,本已大概知道躺在里面的女子容貌情況下的花弄影和墨台染不禁又對在棺材里的女子好奇起來。
躺在這樣的棺材里八年的女子,該是怎樣一個可以貌震八方的女子?怎樣的女子才能夠配上這樣的美麗水晶棺材?
花弄影由于自己的尷尬身份,沒有上前,倒是墨台染不由自主地走向前去,望向棺材里躺著的女子,呼吸不由一窒。
入眼是一片純潔至極的白。
白色的絲綢衣服,白色的繡花鞋,白皙的皮膚,那是怎樣惹眼的一片白色。
復入眼的是一片深沉幽暗的黑。
黑色的烏黑長發,黑色的衣服花飾,黑色的嘴唇,那是怎樣動魄驚心的黑色。
墨台染沒有見過很多女子,但是他知道,花弄影絕對是貌賽天仙的女子,但是和這樣的女子卻是不能比較的,兩者明顯太過不同。
花弄影,是真實活在生活里的,雖似一只帶著渾身保護倒刺的驕傲刺蝟,但是她靈動傲慢,她瀟灑自如。
而這個女子,有著世人所難以企及的溫柔,有著世人所希冀的平和,仿佛不似在人間的模樣。
女子的表情很是安詳,帶著淺淺的笑靨,仿佛真的只是睡著了,在美夢里都是微笑的。她帶著不似凡塵的空靈,孤獨地睡在屬于她的水晶夢里,像是真正的水晶一般易破碎,需保護。這樣的女子,是不適合風雲變幻的江湖的,她適合曉月對梳妝,她適合淺灣相浣衣,她適合執手觀夕陽,她適合對坐低眉笑。
這樣的女子是不適合征戰沙場,深入敵營的。
所以,她沉睡在這里,用八年的沉睡,證明了這樣一個刻骨銘心的結論。
可是,沒有人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夠醒來,什麼時候這個睡美人才能夠蘇醒。
——那是他沒有見過面的母親,他的母親。
墨台染用他的小手輕輕地撫模著水晶棺材的表面,不顧上面蒸騰的冷氣,就像可以模到里面的人一樣,就像可以通過冰冷堅硬的水晶傳遞自己柔軟脆弱觸動的內心一般,他不禁月兌口喊道︰「娘親。」
說完便哽咽了,那是她的母親啊,那是她的親人啊,可是已經整整沉睡了八年,還不知道能夠何年何月才能見到的母親啊,他帶著依舊朦朧哽咽的聲音低喃︰「我是小染,我是你的小染,小染來看你了,娘親,小染定會找到爹,然後我們全家在一起。娘親,小染,好想你……」
如泣如訴,感天動地,連燭火都忘記了跳動。
花弄影走上前,輕撫墨台染的背,安撫著這個年紀本就不大,卻硬讓自己長大的孩子,是啊,他只是一個孩子。
他用常人所難以想象的速度在成長,他以別人罕見的天賦征服了整個滄海村,也征服了她不隨便讓人靠近的內心。可是,他只是一個10歲還不到的孩子啊。
他用了常人所難以想象的汗水去澆灌,用常人所達不到的努力,毅力,堅持去成長,去堅守,他走過的10年,定是不堪回首,慘不忍睹。
——他和她不一樣,他亦和她一樣。
花弄影邊輕撫著墨台染的背,邊低頭望了下水晶棺材里的女子。
螓首蛾眉,麗質天成,衣香鬢影間眉目如畫,美得不可方物。最不能忽視的就是她清淺的笑靨,像是一朵嬌羞的睡蓮,含苞欲放。
只是她雙唇暗黑,睡美人的毒已在她的身體里8年,8年里的很多很多都早已物是人非,而她依舊。
只是她的雙手緊握,似有擔憂,又似有不甘,只是她只能睡著,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不能表達,一雙縴縴玉手,就這樣表達著很難以讓人覺察的最真實的內心。
墨台染的心情終于慢慢回復,他站起來,儼然就像是一個小大人,看著棺材里沉睡的熟悉又陌生的容顏,最後說了一句︰「娘親,這是姐姐花弄影,不用擔心,她會照顧我……娘親,再見。」然後拉著花弄影的手就疾步離開,似乎慢一步就不舍得離開一般。
花弄影跟隨著墨台染出了那個讓她心潮起伏的房間。
那個房間里躺著的是墨台染的母親,而她的父母親呢?——尸骨未見,尸骨未收,天人兩隔。
她終于鼓足了勇氣望向天空,是啊,尸骨未收,那麼自己更要活得更好,更好,那樣才不讓父母對自己失望,她笑了,眼角有點晶瑩。
當她終于從自我的感覺里走出的時候,墨台染正在看她,不知是在研究她,還是看著她在發呆所以有些奇怪,花弄影沒有多想,徑直說︰「哪,小染,見過媽媽後你有什麼打算?」
墨台染堅定地說︰「和你一起去玲瓏灣。」
花弄影很是吃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墨台染竟然能夠這樣堅定從容,毫不回頭地選擇她。她笑著對墨台染說︰「那也好,齊家,就是睡美人里面的一味藥︰松花粉獨有的家族,到時候我們可以找他們交換些,沿路也打听下你父親的情況,沒有消息的話,武林大會後我們去天山,好嗎?」
墨台染望著花弄影,用一種很莊嚴的微笑說︰「謝謝。」
「謝什麼,你還沒回答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呢。」花弄影模著墨台染的頭說。
「廢話。」墨台染故作冷漠地說。
兩人和抱琴,閱書兩位婢女告別,也沒從專門的桃花塢的後門走,在墨台染出色的記憶下,走出了桃花林的陣。
然而,還沒有放松的他們,卻又不得不在桃花林的出口提高警惕。
微風不慌不張地吹拂,陽光強烈刺眼地照耀,空氣冷冽肅殺地浮動,花弄影左手緊握毒藥,右手執鞭,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動作,墨台染手執翠笛,眼神犀利,時刻等待著投入一場戰斗。
落葉沙沙地在地面上不慌不張地摩擦著,一絲不苟,兢兢業業。天地蒼穹間,竟然只余下這樣一種單調的聲音,「沙,沙,沙」。
——還是殺殺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