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弄影和墨台染走到桃花歸林樓,已經過了日中,經過剛才的長途跋涉,看到了墨台染的母親,又和黑衣殺手有了這樣一場戰役,不由已然覺得很是饑餓。
看到等在門前的四兒,花弄影不由心中一暖,在這樣的異地他鄉,還有人在等待著他們回去,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置他們于死地的。
花弄影笑著上前問道︰「師兄呢?」
「少爺已經在大廳的等您很久了,我這就帶您去。」說完四兒變帶著花弄影和墨台染走向大廳。當花弄影走到大廳看到那個正在悠然吃菜的裴水寒的時候,沒有了之前對于他的戲謔之情,至少他也是她前往玲瓏灣的一個伙伴。
裴水寒看到花弄影和墨台染走過來,知道終于見到了早早出門,現在巧笑嫣然的花弄影帶著肩膀衣角破碎,有些血肉猙獰的墨台染,眼神很是深沉,猜測著兩人到底去做了些什麼。
「師兄,你還沒吃完飯啊,真慢,我們什麼時候趕路啊?」花弄影難得地問起行程。
「今天已經不早了,明早我們寅時三刻就出發,這樣我們才能在傍晚趕得及找到投宿的地方。」裴水寒不動聲色地問答說。
「好,小染,坐下吃飯吧。」花弄影吩咐說。
「嗯。」
三人就在沉悶的空氣里吃著飯菜,裴水寒看著臉色蒼白的花弄影和明顯經過戰斗身上有血腥味的墨台染,沒有說話,繼續低下頭拿著銀筷,慢慢地咀嚼著嘴里的食物,他難得的耐心,不去詢問什麼。
有時候人也會難免難以溝通,特別是情況不是很正常的時候,比如說現在,花弄影帶著才沒認識多久的墨台染,倆人大清早的出門,現在兩人這樣狼狽地回來,卻什麼都沒有和他講,身為男子的尊嚴讓他變得比平時沉默,不需要每每都顯示地那樣關心,小花,應該也需要懂得珍惜,這樣才好。
好不容易一頓異常緘默的午飯吃完,太陽都已經從頭頂掠過,向西斜去,吃飽喝足的花弄影臉色才稍微有點好轉,她看著裴水寒說︰「師兄,既然明天才出門,你讓四兒為小染準備匹適合他的好馬吧,順便給他買幾只笛子。」說完轉頭看向小染,「小染,把你的笛子給我師兄看下。」
墨台染听話地取出腰間的笛子,給裴水寒看了下,那是一只剛剛浸透了鮮血,現在還有清冷鮮血味道的笛子,碧青蒼翠,很是美麗。
「師兄,笛子就要大概長這樣的,大小,體積都要類似,質量也要上乘。挪,銀票給你,這是費用。」花弄影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一百兩銀子的銀票遞給裴水寒。
裴水寒接過銀票,答應了她的要求,表情甚是愁雲滿布。的確如果花弄影還是直接讓她去做事,而不給他錢,那是一種情況,就像之前讓他幫忙出住客棧的錢,但是現在不同,之前是花弄影救了他一條命,而她可以理所當然地不付錢。現在,他們只是互相幫助的關系,沒有誰欠誰,所以花弄影給了他錢。過了那麼久了,她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在這樣的原則事情上,看似是很為別人著想,很遵守原則,不貪別人便宜,其實是拒絕別人的幫助,不欠任何人。
這樣的話,到時候不管她想離開,想做任何事情也不需要顧及別人,因為她不虧欠。她用自己看似的有情有義來掩蓋自己的無情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其實裴水寒怎會不明白,她是一個冷情的女子呢?
可是花弄影卻直到現在還沒有明白,裴水寒真正付出的,是她所永遠都還不了的東西。
「姐姐,讓你師兄給你看看吧。」墨台染看著花弄影什麼也不提,在一旁提醒說。
「知道啦,小染,下次叫他裴大哥,別沒大沒小的。」花弄影吩咐說。
「好。」
「師兄,買東西的事情,你可以安排四兒去,對了,順便幫小染買件外衣,要黑色的,你待會兒等空的時候來幫我看看我受傷的情況吧。」花弄影簡單明了地說道。
「你受傷了?」裴水寒問道。
「嗯,詳細的事情,待會兒再說吧,小染,我要上樓了,你吃好了嗎?」花弄影轉頭問墨台染道。
「嗯,吃好了,那姐姐我們一起上去吧。」墨台染回答說。
「師兄,我們先上樓了,回見。」
花弄影難得的有禮貌使得裴水寒錯愕了,這真不像是花弄影的風格,她似乎總是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簡單就能夠讓別人靠近的,但是看到這樣的情況,他不由開始了解她的變化。很簡單,時刻和她在一起的人是墨台染,那麼在潛移默化中改變花弄影的人就是墨台染,那個白頭發的小鬼。他突然之間,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方式去對待花弄影了,更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心態去對帶墨台染。
裴水寒不知道,墨台染雖是墨台染,卻像極了小時候的花弄影,所以花弄影對他特別,也是正常的。
房間內。
「小染,現在吃了藥丸後感覺怎麼樣?」花弄影坐在椅子上問道。
「一切安好。」墨台染回答說。
「那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能力很是欠缺?竟然讓對方傷到了你?下次如果對方刀劍上的毒我不能立馬解決,然後由于時間不夠的原因,或者我根本就配不出解藥而因此喪命,你覺得對自己滿意嗎?」花弄影嚴肅地問道。
「我,我一定會努力進步,不讓別人在傷你我分毫。」墨台染信誓旦旦地說。
「笨蛋。」花弄影牽強地笑著罵道,「我不需要你保護,你要好好保護自己才是,還有,今天你的表現很好了,雖然你沒有說,但是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殺人吧?」說完抱著墨台染,企圖給他一些安慰,一些支持。
墨台染的瞳孔漸漸變得深幽,晦澀未明,她知道,她竟然都能夠知道。她,竟然是這樣一個體貼又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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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哥,我姐姐的傷勢怎麼樣?」墨台染焦急地問裴水寒道。
「雖然對常人而言不算嚴重,但是小花的體質特殊,體寒,又虛弱,所以同樣的內功相比普通人受的要嚴重的多,不過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弱勢之處,也有自己配制的藥來輔助,所以總體而言不算很是嚴重。看起來近期傷過兩次,小花,是不是?」裴水寒看著花弄影問道。
「對啊,師兄真厲害。」花弄影笑著回答說,完全沒有自己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意識,也沒有對自己把裴水寒瞞得這麼深而有絲毫的愧疚。
「我用內力幫你運一下功,將潛藏在你身體里的內功轉移出來,加上你自己的調理,過些日子就會痊愈的。建議你以後還是和我一起行動,畢竟你自己內功不足,近期盡量少和敵人正面沖突。話說,你遇到了誰要殺你?」裴水寒好奇地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呢,我也在想到底是誰要置我于死地,看來我們兩個都不安全呢。」花弄影苦笑著說。
其實,這次她受傷純粹是自己的一時心軟,她以為這次遇到的對手和之前的不一樣,畢竟她是突然想起要去桃花塢的,應該不至于有人專門跟蹤她到那樣的程度,所以她也只是試探性地動手,誰知道對方招招都是殺意,看到墨台染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多的對手苦苦支撐,她才最後還是決定要趕盡殺絕,她才終于用了自己的毒藥。
看來沉魚西施還是很有用的毒藥,一般人很難消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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