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在一旁站立著的謝景遷听到父親的病可以根治的時候,不禁不假思索地立即問道。
花弄影听到這句話,看向說話的少年,白衣如雪,加上其白皙如玉的皮膚,面如冠玉,劍眉星目,豐神俊朗,是個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男子。
「只是需要休養,還要有相關經驗的醫師針灸六六三十六次,一月一次,三年方愈,以後也要盡量不要再受寒。休養簡單,我待會開幾個方子就成,不過懂這方面的大夫卻難找。」花弄影稍稍皺眉說道。
「這,影姑娘你會針灸是嗎?」站在一邊從未說過話的謝鳴鸞也搶著問道。謝鳴鸞穿著淡粉色的衣飾花枝招展,晃悠的青色耳墜甚是美麗,面若傅粉的臉上加上粉色的紅暈,十分活潑可愛。
「嗯,但是我沒空。」花弄影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沒有任何猶豫。
「你不是大夫嗎?」看著花弄影的拒絕救治,謝景遷急不擇言地將心中的猜測直接說出,這可是關系到她爹爹的健康,自己親眼看著自己的爹爹年事越來越高,卻被老病纏身,經常苦不堪言,一想起這件事,不由愈發著急……
「不是。」花弄影回答,雖然臉色沒有多做表示,也知道強求不得。
眾人直接吸了一口氣,竟然不是大夫?大家的好奇心瞬間又被吊起,花弄影,這樣一個類似憑空產生的家族小兒,竟然收到了玲瓏灣的帖子前去玲瓏灣?還是只身前往?
旁邊看著事情發展的謝凌雲看到情況有些偏離了和諧的軌道,忙過緩和氣氛︰「沒事,影姑娘,你就給老夫開個方子好了,其他的我們自己再想辦法,不會打擾你的。」
「爹。」旁邊的兩個孩子不滿地說。
「住嘴,坐下。」謝凌雲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音調不高,謝家的兩個孩子卻都變了色,大廳的氣氛瞬間更加冷起來。
當然誰也沒有注意到邊上雅間里一個藏青色衣服的男子看著這一桌的情景,有些看好戲地悠閑喝著茶,抿著唇角望向大廳的動作。
花弄影看著說話有些謙虛的謝凌雲,沒有答話,直接讓小二筆墨伺候。半晌功夫後,花弄影才將寫了滿滿的九張紙遞給謝凌雲。
「謝先生,九張紙上寫清了每一年,早中晚三個時間段每一段時間要煎的藥,以及注意事項,您收好。」花弄影將紙給了謝凌雲後直接轉身拿起自己的包裹讓小二帶路去客房休息。
自小就患有虛寒之癥的她,怎麼會對這個病不了解?花弄影自上樓後坐在紅檀木的椅子上閉目沉思,從家里出來有半個月了,離玲瓏灣不遠了。
想起自己之前患虛寒之癥時的難耐,花弄影最終決定畫副穴位圖給謝凌雲。她雖然不能醫治,但是畫針灸的穴位是能力所及的。將圖畫好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花弄影喊來小二,讓小二拿洗澡水來,順便把畫紙給謝先生。
更闌人靜,花弄影半躺在漂有桂花的浴桶里,閉目養神。浴桶里的女子閉著雙瞳,向上卷的睫毛以姣好的形狀勾勒住她的眉眼,在氛氳的熱氣里,白皙玲瓏的身子若影若現。剛洗好的烏黑長發已用一支上好的白玉簪子挽住,一綹調氣的頭發頑皮地垂在她鎖骨分明的白皙肩膀上,黑與白交織,形成一幅黑白分明的潑墨畫卷,美輪美奐,醉人心脾。
月影婆娑,清輝遍灑,穿好衣服的花弄影輕巧地坐到桌前,將杏花村倒滿最大的一只米色的酒杯里。她略略一思索,然後仰頭將杏花村喝完。杏花村入口甘甜潤喉,後勁卻不小,花弄影喝完後稍稍一蹙眉,似是對杏花村這酒不甚滿意,直接一扔杯子,也不顧杯子在桌上因為重心不穩而骨碌碌地亂轉,轉頭就往床邊走去。
花弄影就戴著頭上的白玉簪,月兌下隨身的黑色衣服躺入被窩,半寐半醒間,睡得不算深沉的花弄影感到有人造訪,她保持著睡熟的姿勢沒有動,卻暗暗地握住早已褪下來的手鐲,黑如暗夜的手鐲在清冷的夜里透著不甚明晰的刺骨涼意。
對方慢慢靠近,花弄影的眉頭一皺,繼而舒展開來。她波瀾不驚的表情突然笑出了一個調皮的弧度,她輕輕一側頭,等對方慢慢模黑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出自己的發簪。
「嗖」一聲,中了嗎?花弄影蹙眉思考道。
對方說︰「小花,你好狠的心啊。」
听到男子活靈活現略帶調侃的聲音,花弄影就知道又沒有中,滿月復抱怨地說︰「不是沒中嗎?」
——原來他們是認識的。
「師兄,你怎麼也在這里?」花弄影推開被子起身,穿上靴子,披上外套。
「師妹,你可以來,我怎麼就不可以來?」男子略有興致地反駁道。
——原來他們是同門弟子。
「把我的簪子還我。」花弄影點亮床前的蠟燭,淡淡地說。
有了搖曳的燭火的光明,終于看見了那個黑暗中的男子。
貌若潘安,形似子都,而最為美麗的是那細長的雙眼,滿是不羈和狂傲,竟就是那個坐在雅間的藏青色玄衣的男子。
他目不轉楮地看著簪子,似乎恨極了這簪子,又似乎恨極了這個簪子的主人,然後不悠不徐地吐出一句︰「原來你還帶著這簪子啊?」
——原來他們是很熟悉的同門弟子。
「挪,給你,真不知這個破簪子有什麼好的。」男子滿是不屑卻又不甘願地把簪子給了花弄影。
花弄影隨手拿起帕子將玉簪擦了擦,雖是漫不經心,舉手投足間卻可以看出小心翼翼,男子看到這里終于沉不住氣,滿是不樂意地吼道︰「你那麼喜歡白玉簪,我就給買一車子白玉簪!」
「裴水寒!我就是懶得換,你別想太多。」花弄影解釋說,卻沒有什麼信服力。
——原來身著藏青色衣服的男子叫裴水寒。
其實花弄影的確是懶得換,語言听起來是敷衍,其實卻是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花弄影看著手中的簪子,上好的羊脂白玉制作而成,通體透明如琥珀,晶瑩剔透。玉上繁復至極的花紋,形成一尾懶懶地趴著的鳳凰,唯一的一顆翠綠色的翡翠珠子,正好被鳳凰餃在嘴里。簡單的顏色和復雜的花紋在昏黃搖曳的燭火照耀下,竟然有一種難以覺察的寒意。
花弄影將簪子插在發髻上,不怪裴水寒生氣,這枚簪子是寧蔚然出師門是送給他的臨別禮物,那個由于背叛師門而被逐出的寧蔚然。那天,大家在各懷心思中送寧蔚然離開,他在上馬離開之前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簪子遞給了她,眾目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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