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熟睡的花弄影在睡了整整三個時辰後才悠悠醒來,看到沒月兌外衣直接就入睡的狼狽自己,不由發出一個苦澀的微笑。
——這就是無用的自己,連熬夜這樣的事情也沒有精力支持。
花弄影穿戴洗漱好後,已經是正午,她緩步走下樓,找了看到人滿為患的不二家不由有些不明所以,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客人?看來這次武林大會的確請了各路的英雄豪杰。
就在花弄影有些躊躇的時候,一個不惑之年的男子看見花弄影的尷尬模樣,笑著說︰「姑娘,若是不介意就來我們這里坐吧,我們正好還有個多余的位置。」
花弄影抬頭一看,的確是一家三口,想到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位置,不由走上前,說道︰「謝謝先生。」
「姑娘真是太客氣了,在下謝凌雲,這二位是家子,謝景遷,謝鳴鸞,敢問姑娘芳名?」謝凌雲順便指了下坐在他身邊的一男一女,听到說到自己時,那一男一女也分別站起,抱了下拳,算是招呼。
說完這句,在場的包括掌櫃都看了過來,謝凌雲一家,名號如雷貫耳,只是很少涉入江湖,謝家這次參加武林大會是何用意?
「花弄影見過謝先生,您可以叫我影姑娘。」一語簡潔,介紹了身份的同時又打了招呼,淡淡的語氣。
「花弄影,古人有雲︰‘沙上並禽池上暝,雲破月來花弄影。’好名字,好,甚好。」謝凌雲連道三個好。
花弄影有些客氣地坐下,點了幾個菜後看向坐在對面的謝凌雲,不由眉頭一皺,想到對方解決了自己的尷尬局面,不由說道︰「謝先生,小女子不才,略懂醫術,看到您有些病態,似是虛寒之癥引起的。」
「影姑娘所言極是,我這是陳年老病了,也難為姑娘看出來。」謝凌雲隨口問道,「不知道姑娘有什麼良方?」
花弄影淡淡地微笑說︰「不敢說能夠根治,但是可以嘗試一二。」
謝凌雲听著花弄影的回答,本以為自己的病無康復的可能,這下可能有救,于是笑著說︰「那就有勞影姑娘了。」
「把手臂伸出來,我把下脈。」花弄影說。
只一會兒工夫,花弄影便把完了脈,淡然地說︰「這是年幼時引起的虛寒之癥,因年久沒有注意調理,故而難以根治,不是不能治,只是……」
「只是什麼?」在一旁站立著的謝景遷听到父親的病可以根治的時候,不禁不假思索地立即問道。
花弄影听到這句話,看向說話的少年,白衣如雪,加上其白皙如玉的皮膚,面如冠玉,劍眉星目,豐神俊朗,是個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男子。
「只是需要休養,還要有相關經驗的大夫針灸六六三十六次,一月一次,三年方愈,以後也要盡量不要再受寒。休養簡單,我待會開幾個方子就成,不過懂這方面的大夫卻難找。」花弄影稍稍皺眉說道。
「這,影姑娘你會針灸是嗎?」站在一邊從未說過話的謝鳴鸞也搶著問道。謝鳴鸞穿著淡粉色的衣飾花枝招展,晃悠的青色耳墜甚是美麗,面若傅粉的臉上加上粉色的紅暈,十分活潑可愛。
「我不會。」花弄影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沒有任何猶豫。
「你不是大夫嗎?」看著花弄影的否認,謝景遷急不擇言地將心中的猜測直接說出,這可是關系到她爹爹的健康,自己親眼看著自己的爹爹年事越來越高,卻被老病纏身,經常苦不堪言,一想起這件事,不由愈發著急。
「不是。」花弄影回答,雖然臉色沒有多做表示,也知道強求不得。
旁邊看著事情發展的謝凌雲看到情況有些偏離了和諧的軌道,忙過緩和氣氛︰「沒事,影姑娘,你就給老夫開個方子好了,其他的我們自己再想辦法,不會打擾你的。」
「爹。」旁邊的兩個孩子不滿地說。
「住嘴,坐下。」謝凌雲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音調不高,謝家的兩個孩子卻都變了色,大廳的氣氛瞬間更加冷起來。
花弄影看著說話有些謙虛的謝凌雲,沒有答話,直接讓小二筆墨伺候。半晌功夫後,花弄影才將寫了滿滿的九張紙遞給謝凌雲。她想起自己之前患虛寒之癥時的難耐,最終又畫副穴位圖。
「謝先生,九張紙上寫清了每一年,早中晚三個時間段每一段時間要煎的藥,以及注意事項,最後一張圖是穴位圖,我幫你寫了針灸的穴位步驟,找一個有點能力的大夫應該就能幫你醫治了,您收好。」
花弄影的話讓在座的人吃驚了一下,也讓謝家三口知道了這個外表冷漠女子背後的人心腸,花弄影看著正好上菜了,便匆匆吃了午飯告辭了。
花弄影走進房間,看著飯桌上的隻果,徑自拿了一個啃起來,似乎忘記了自己身上的重擔似的,直到她將目光瞥到兩碗冰封的血杯時,頓時沒有了胃口。看了下被她扔了好幾團紙的字紙簍,略微一思索,就將剩余的半個隻果扔了進去。
無所事事的花弄影只能百無聊賴地等著裴水寒的上門,沒多久,裴水寒就推門而入,手上拎著四個籠子。
「東西帶來了,要我幫忙嗎?」裴水寒帶著輕松的語氣說,仿佛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廢話。」花弄影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說。
這話旁人听不明白,裴水寒卻是明白的。花弄影的話外音是拒絕他的幫忙,從他認識開始,她就是一個倔脾氣的人。自己的事情絕不要別人插手,除非會危害到自己的性命。
裴水寒打了個哈欠說︰「我就在你房里躺一會兒,我困了。」
「出去。」花弄影用一如以往清冷的語言說道。
誰知道裴水寒沒有理她,徑直躺在了她的床上,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睡著了。
花弄影一看裴水寒已似睡熟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把被子給他蓋上。當她轉過身去的時候,沒有看到裴水寒一閃而逝的笑靨。
花弄影坐在已經清理干淨的桌前,將隻果,陶瓷瓶,和籠子擺在桌上,其他東西都搬到書桌上,然後開始找解藥的成分。
她要做的很簡單,把自己確定的解藥成分放在隻果片上,然後喂給第一個籠子里的其中一個動物,觀察結果,做記錄,然後繼續下一個動物。
這樣悠閑卻又不得絲毫怠慢地忙到天開始漸漸變黑的時候,她終于歇了一口氣,這一道看似簡單,實際卻至關重要,不能有失誤的第二步終于完成了。
桌上第一只籠子里的五只動物,三死兩傷,奄奄一息,活著的兩只帶著低沉的嗚咽。而花弄影卻仿佛渾然不覺,斗志昂揚地在紙上奮筆疾書,偶爾稍有停頓。
直到睡醒的裴水寒走過來,她才停筆,將早就寫好的紙給他,說︰「今晚之前把材料找齊。」
裴水寒拿過寫滿清秀卻不失瀟灑楷體字的紙,上面零零散散寫了近二十幾種藥材。裴水寒應過後,帶著紙條離開了。
花弄影也終于將所有材料的比例,以及相配對的可能性一一列舉清楚,寫完後的她頓時輕松了,模了下饑腸轆轆的肚子,走出房門。
樓下一如既往的喧嘩熱鬧,不適合她,她也融入不了。
----------------------------分割線-----------------------------
起點新人小蘇,跪求點擊加入書架書簽和投女生推薦票點擊返回書頁投上你神聖的pk票之類跪謝O(∩_∩)O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