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種淡淡的女子獨有的香味,清新出塵,冷然肅殺,淡淡的,若有若無。在場的一等一的殺聞到這樣的味道,不由有些緊張,不知道這是什麼毒藥。
花弄影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在看到殺手們試圖捂住鼻子,試圖運功控制呼吸的時候,猶勝,就如同在山崖邊迎風怒放,笑容可鞠的山花,不知迎風搖擺會導致葬生無底深淵的危險,那是絕處逢生最美麗的身姿。
她的毒怎麼會不被聞到就沒事?只要被任何一處皮膚沾到,就會迅速滲入皮膚,慢慢隨著血液散布到全身上下的四肢百骸,等待死神的召喚。有味道的毒,不一定靠嗅覺傳播。
又一陣清風拂過,伴隨著淺淡的香味,只听一個黑衣殺手說︰「這毒不對勁。」另外一個黑衣人高聲喊道︰「不好,快走。」隨著這一聲淒厲的聲音,黑衣的殺手還沒來得及逃跑,就一個個因中毒而倒下。
「小染,動手解決他們。」花弄影看著臉色蒼白的墨台染,用沒有一絲感情都的冰冷語氣說道。
在這樣的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絕對不能心慈手軟。正如俗話所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不喜歡殺戮,但是更不想死,究竟是誰要如此心狠手辣地置她于死地?花弄影還沒來得及深入思考,就看著墨台染沒有任何反駁地將笛中劍從笛尾探出,那樣淡然的神情,那樣不動聲色的臉龐,讓花弄影猜不出墨台染的心里。
只是他第一次殺人,他竟然能夠這樣的勇敢,這樣的果決,花弄影仔細專注地看著墨台染走向第一個黑衣人的身邊,朝著心口準確利落地刺了帶毒的一劍,接著向第二個人走去,精準地刺出第二劍……沒有任何的遲疑,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任何的仁慈,甚至沒有任何的表情,若不是他左手在衣袖下緊緊握住,他就像一個習慣殺戮的殺人機器,飄渺不可見——那樣不真實,一個第一次殺人的孩子。
花弄影看著墨台染黑色的小小身影,仿佛看見了曾經的自己,一樣的10歲,一樣的小小身影,一樣的第一次殺人。
一黑一白,對此分明,黑的那個是墨台染,果斷決絕,為了活下去,為了更好地在江湖上立足;白的那個,是自己,無奈蒼涼的自己,也為了活下去,為了有朝一日能在江湖上立足。
…………………回憶………………
10歲,八重天,千山林。
帶著並不顯眼的鞭子,和懷里大量的**粉,年紀小小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邁進了郁家子弟的試煉場。
鞭子是干娘給的,看鞭子的質地就應該知道對方應該不是很強的人。
那時的她,白衣如雪,烏發如墨,大大的黑色雙眼,帶著清澈懵懂的雙眼,渾身滿是稚氣。試煉場一片靜謐,只有風聲沙沙作響,似乎在嘲笑著她的軟弱和退縮。她鼓足勇氣向前跑去,也終于迎來了這次試煉的對手。
黑衣,蒙臉,不像是對手,倒像是殺手。
——不是一個,而是八人。
給10歲郁家子弟試煉的人,應該是一人,小小年紀的她不明白自己面前為什麼會站著肅殺的八人,她稍微有些膽怯。看著只有一個人走向她,她的心里稍有點底,可能其他七人是圍觀的。
為了能夠通過試煉,她勇敢地,不知天高地厚地將鞭子信手揮出,揮向她最靠近的黑衣人,定要贏,即使自己虛弱,但是對付一個人還是可以的,她堅信。
黑衣人輕松地一側頭,躲過了她的鞭子,右手舉刀,輕而易舉地把她的鞭子削成兩段,留下呆愣的她,和手中的半截短鞭。這樣的短鞭根本不夠長度傷害到對方,那麼,她還能有什麼防身?
看到旁邊的七人也抽出自己身旁的刀,隨時準備投入戰斗,她才知道,她不止有一個對手,一個簡單的對手。她的對手是這八個人,沒有可笑的旁觀者,只有八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七人都沒有上前幫忙,可能覺得她這樣一個瘦小的孩童並不需要興師動眾。當她還在躊躇猶豫的時候,黑衣人卻沒有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直接將手中的刀砍向她的右肩,雖然她努力地躲避,但是右肩依舊挨了還帶著內力的一刀,血就如同瀑布一樣洶涌流出,她能夠感受到隨著鮮血的流出,她的體力也在緩緩下降,疼痛那麼入骨,那麼清晰,白色的衣衫瞬間被染紅了一大片,開放出妖冶的紅色血花,美得如痴如醉。
她終于在自己鮮血的味道里鼓足了勇氣,拿出了自己研制的**粉。
伴隨著清風拂過,無味的**粉就在殺手輕敵的情況下被吸入,身邊的殺手一個個倒下,傷她的人也一個個倒下,右肩和左腿傷得最嚴重,鮮血直流。鮮血染紅了她的純白的單衣,染紅了枯槁的地面,也染紅了她單純的黑色雙眼。
血味淡淡地彌漫在山間,她皺了下眉,然後就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漸漸走向最近的殺手。一步一步,走得不疾不徐,不快不慢,卻似乎在腳步聲里听到了絕望的哭喊,听到了心破碎的呼號。
她走到離她最近的黑衣人身前,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黑衣人,稍稍一彎腰,撿起黑衣人手中的刀,握緊,刺進他的胸口,一刀。
帶腥味的鮮血濺出,有幾滴灑到她雪白的衣服上,蒼白的臉龐上,她沒有眨眼,沒有動搖,繼續給了第二刀,第三刀,確定必死無疑後,走向第二個人。一刀,二刀,第三刀;走向……一共八個人,犀利不猶豫的二十四刀。鮮血濺得她滿臉,滿手,滿衣都是,不同的人,不同鮮血的味道充斥了她整個嬌小的身軀,空氣里漂浮的味道都是新鮮又血腥的血味。
終于結束了。
她長長舒了一口氣,細手終于舉不起厚重的大刀,鏗鏘一聲,掉在了地上。她聞著滿林的鮮血味,最後的一絲堅強徹底坍塌,蹲在地上吐了起來,似乎想要把所有吃的,連心肺都吐出來,那樣倉皇,那樣脆弱,那樣無助。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終于平靜,邁著已經因失血過多而無力的身軀緩緩走出千山林,她告訴自己,只要走出這個林子就沒事了,外面有人在等她……走到外面去……
走出林子的瞬間,她終于放下心來,就在這輕松的瞬間,一把犀利的劍直直逼向她的面門,那樣防不勝防,那樣措手不及,而她連一絲動的力氣也沒有,難道還是要死了嗎?沒死在千山林,卻死在了已經沒有試煉的千山林外?真的就要這樣不甘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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