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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知錯,請皇上恕罪!」御廚嚇得俯首貼地,磕頭求饒。
「既然知錯,那就依其罪責,交由內刑司查辦!」皇上態度堅決冷硬,絲毫不留任何余地。殺雞儆猴這一招運用的恰如其分。
司徒皇後和司徒信,見皇上盛怒,正在氣頭上,沒有一個敢搭腔。御廚就在不斷的求饒聲中被殿前的侍衛拖了出去,一場宴席就這麼不歡而散。
見皇上氣呼呼地拂袖離開寢宮,司徒信松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見司徒皇後讓跪在地上,若有所思,忙上前一步,將她扶起。
「娘娘受驚了,都怪那可惡的廚子,竟膽大包天私吞魚翅!」司徒信氣憤道。
「你這個憨貨!膽大包天私吞魚翅的,是你?還是他?!」司徒皇後怒問道。
「娘娘,微臣只是少拿了一部分而已……」司徒信在皇後的呵斥下,有些心虛地回答。
「你想吃多少,在本宮這里吃不到,非得干這見不得人的勾當!」司徒皇後只覺今日之事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司徒信這一系列的愚蠢行為,只會令整個司徒氏家族由盛而衰。
「娘娘息怒,微臣的五夫人如今懷有身孕,點名想吃這映天府的魚翅,微臣這才一時糊涂,鋌而走險了!」司徒信哭喪著臉,跪在司徒皇後面前,帶著哭腔繼續道︰「娘娘,這可是我們司徒氏目前唯一的血脈啊!娘娘……」
「罷了罷了,你先起來吧!」司徒皇後有些心煩意亂道。
「好在今天有人頂罪……」司徒信想起剛才皇上發怒的樣子,心有余悸道。
「這些日子你給我安生些,不許再惹事!」司徒皇後冷哼一聲,叮囑道。
「娘娘教誨,微臣謹記在心。」司徒信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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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煙雨這些日子倒是過得十分充實,白天隨著眾舞優一起練舞,晚上則跟那個紅衣女子習武練劍。
或許是天資聰穎,蒙煙雨進步神速,簡單的飛起躍下,都難不倒她。
紅衣女子所教的內功心法,卻也十分怪異。需在睡覺時,以特定的壓穴姿勢打坐。開始時,蒙煙雨並不得要領,被奇怪的打坐姿勢弄得腰酸背疼,卻沒有一點內力產生。
一個月過去了,蒙煙雨的內功和武術都有了大的長進,這令紅衣女子頗為欣慰。
而寧王府那邊,卻因南宮余蔚的到來,變得暗潮洶涌。
南宮余蔚重新以女子身份進入寧王府,令仍在寧王府刺探消息的雲嫣感到束手束腳。
「少盟主別來無恙啊!你不顧閣主的警告,再來寧王府,實在是勇氣可嘉!」雲嫣瞥了一身紅裝的南宮余蔚,冷笑一聲道。
「本座的事,不勞流雲使者費心!」南宮余蔚听到雲嫣赤果果的威脅,恨得牙癢癢。自從上次狹路相逢之後,她就命櫻冥夜皇盟的手下,去調查了雲嫣。
「少盟主對寧王府如此念念不忘,幾次三番來到寧王府……到底是所為何事啊?」雲嫣咧開紅唇,一笑道。
「流雲使者似乎關心得太多了……!不知到底是為哪位主子問的?」南宮余蔚冷笑一聲,挑釁地問道。
「既然少盟主執迷不悟,那我們就走著瞧!」雲嫣暗暗咬牙,氣道。
哼!無知的黃毛丫頭,與本座耍心機,實在是對本座的侮辱!膽敢來挑釁本座,本座馬上就讓你親嘗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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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宮中。
慕容懷逸一臉沉靜,依禮走進殿中,不緊不慢行禮道︰「微臣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瞧瞧你辦的好事!寧王現在還活蹦亂跳地參與政事,你妹妹卻香消玉殞了!」司徒皇後瞥了慕容懷逸一眼,十分不悅道。
「微臣惶恐……」慕容懷逸面無表情,只俯首道。恐怕皇後娘娘見寧王連日來屢次進宮面聖,心有不忿。
「惶恐?!本宮倒是看你一副無關痛癢的樣子,何來惶恐一說?!」司徒皇後冷哼道。
這個慕容懷逸,是越來越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了!
「娘娘,除去寧王一事,事關重大,切不可操之過急,還需從長計議。」慕容懷逸面容沉靜,勸慰道。
司徒皇後微眯了雙眸,看著面對自己盛怒,波瀾不驚的慕容懷逸感嘆道︰慕容青石這只老狐狸竟然養了一只牙尖嘴利的小狐狸!
「懷逸啊,你可有什麼好的計策?」司徒皇後稍微緩和了臉色,笑著問道。
「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寧王現在既然肆無忌憚地想要攬權,那就請皇後娘娘成全他!」慕容懷逸別有深意地一笑道。
司徒皇後忖度著慕容懷逸的意思,漸漸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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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司徒皇後宮中出來,慕容懷逸一路陰沉著臉到了牡丹閣,從中帶了一位身段妖嬈的妙齡女子,上了一頂輕轎,一路到了慕容府。
女子跟著慕容懷逸到了他的私人院落——秋風樓。
剛一入寢殿,慕容懷逸便屏退了所有下人,面無表情道︰「月兌!」
牡丹閣新任頭牌芝蘭聞言,不禁略微一怔,但終究是在風月場上混跡的人,神色馬上恢復如常,臉上堆笑著,嬌聲道︰「慕容大人,您這未免也太心急了!」
慕容懷逸冷笑一聲,表情陰冷道︰「快月兌!」
芝蘭被慕容懷逸臉上恐怖的表情嚇了一跳,心道︰看來他正在氣頭上,還是不要惹他為妙!
芝蘭有些驚恐地看著慕容懷逸似是在打量獵物的眼神,訕笑著,顫抖著雙手慢慢解開衣衫上的盤扣。
一件,一件又一件,芝蘭身上輕薄的衣衫一件件滑落在地,露出玲瓏有致的身段,一副美妙的少女胴ti現于眼前。
慕容懷逸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自覺地踱步到芝蘭身旁,抬手輕輕捏了捏她水女敕的臉頰,水女敕光滑的手感,令慕容懷逸滿意地一笑。
芝蘭看著慕容懷逸滿含詭異的笑容,害怕地岔開話題,問道︰「听說,牡丹閣歷來的頭牌,都被慕容大人收做妾侍,如何今日卻不得相見?」
慕容懷逸盯著美麗不可方物的芝蘭,壞笑著︰「不用急,你馬上就可以跟她們見面了!」
能進入慕容府,即便是做妾侍,牡丹閣的姑娘們,也是羨慕至極的!畢竟能不再賣笑伺候各種各樣的男人,對她們來說,是種夢想!
眼前的慕容懷逸,不惜重金替牡丹閣多位頭牌姑娘贖身,又把她們納為妾侍,是牡丹閣姑娘們心中的神!
芝蘭今日受到慕容懷逸的點牌,心里十分雀躍,充滿了期待,希望可以得到慕容懷逸的青睞,月兌離牡丹閣。
所以,無論他今日多麼怪異,難伺候,自己也要拼力一試,沒道理其他姐妹能辦到的事,自己偏偏不行!
芝蘭盡力讓自己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抹去自己心中殘存的恐懼。
慕容懷逸壞笑一聲,左手拉著她的小手往內室走去。
可令芝蘭納悶的是,慕容懷逸並沒有拉著她去那寬大的榻上,卻在內室一座銅雀雕台前停下來。
慕容懷逸右手從腰間掏出一顆金豆子放入銅雀的口中,只見寬大的床榻開始慢慢向外移動,不過須臾,便出現了一條暗道。
芝蘭看著眼前的一切,瞠目結舌,這里竟然有個密室,他帶自己下去做什麼?
慕容懷逸看著目瞪口呆的芝蘭,索性一把抱起她,大步朝密室深處走去。
芝蘭窩在慕容懷逸的懷抱里,發現這不是個簡單的密室,而是一個龐大的地下宮殿。
進了一個富麗堂皇的殿內,這里面所陳設的一切,令芝蘭臉色蒼白,血液幾乎凝固。
這,這到底是什麼?!這些披頭散發的女子為什麼都赤果果地被關在籠子里,他帶我來看這些恐怖的東西,到底意欲何為?
突然間,一個女子轉過臉來,芝蘭看著她的樣貌,驚出一身冷汗,掙扎著想要逃月兌慕容懷逸的懷抱,卻被他死死抱住,臉上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