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
「七七!」端木吟叫住她,他問︰「你手里拿著他的劍,你是不是早就和他達成一致了?」
「呵呵……」端木槿輕笑︰「端木吟,我說過,這個江山姓什麼對我來說不重要,父皇高興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說罷,端木槿飛身上了屋頂,然後飛行往郊外去了。
都城郊外的大榕樹上,端木槿一身白衣斜靠在樹干上。銀色月光下,她面上的金色面具泛起一層白光。那層光華似乎也鍍到未著面具那半張臉,她宛若一個月下仙子,出塵的美麗。
她在這里坐了半個時辰,想起來都覺得好笑,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里。大概真如自己對端木吟說的那樣,只要是那位父皇高興的事,她就做。
反正也來了,郝蓮風野來不來,她都打算享受這個月夜。從腰間拿出玉簫,她將玉簫放在唇邊,緩緩的吹出一串流暢的音符。這支玉簫是如月公子走的時候留給她的,他教她吹簫,她便吹些在現代听過的曲子給他。
「簫音點點,清歌漫漫,問姑娘芳齡,可許了人家?」一聲清唱,一個溫熱的胸膛靠上端木槿的後背。
來了,端木槿知道,來人的郝蓮風野。他的手自然的滑上她的面具,端木槿想要躲開,卻為時已晚。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並不希望他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可是,那修長干淨的手指並沒有揭開她的面具,而是停留在上面輕撫。
「你在等我?」他低笑,帶著一絲得意。
「不是。」端木槿轉身,後退到另一個樹枝上,和郝蓮風野拉開了距離。
郝蓮風野站在樹枝上,抱胸挑眉︰「不是?你還敢等別人?」
「還你。」端木槿將紫芒劍扔給郝蓮風野,轉身就要離開。
哪知郝蓮風野即刻便纏了上來,他並未對她出手,靈巧的手法將紫芒劍和她腰間的碧玉簫交換之後便後退數步。
端木槿不解的看著他,郝蓮風野將碧玉簫放在唇邊,輕笑說︰「定情信物。」
「哼……是麼,定情信物?」端木槿揚唇一笑,「那我便替一位俊秀的男子送給你。」
「哪個男人給你的?」郝蓮風野咬牙,手中的碧玉簫瞬間化作粉末,邪魅一笑︰「不管是誰,都不可以。」
眼前的女人,高昂著頭,她的長發被風吹起,白衣飄飄。郝蓮風野心里很不痛快,不過一年,她手里居然就有了別的男子送的玉簫。不過看到她腰間的紫芒劍,他僵硬的表情才漸漸緩和。
郝蓮風野飛身上前,端木槿身子下壓躲開,順勢出手就是一把匕首
郝蓮風野閃躲之際,端木槿已經飛身離開。夜幕中,月光下,她猶如一個蹁躚起舞的仙子,飛上屋梁,隱入巷中。
郝蓮風野並不急著追去,他大步上前,從樹干上撥出匕首,笑著放進懷中。
「女人啊,這才是你給我的定親信物?」說罷,懶懶的靠在樹干上,拍了拍懷中的匕首,揚唇一笑的說︰「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