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哥請你喝酒。」月戎笑著上前攬上鴿子的肩頭。
鴿子白他一眼︰「我才十二歲,主子說,十八以後才能喝。」
月戎低笑一聲,隨即便正色道︰「也是,哥也還有事要辦。」轉身要走,又回過頭去,鴿子已經不見,他知道她就在附近,拉開嗓子說︰「一切小心。」
在這個街道空曠的深夜,他在那里,突然覺得好滿足。在安靜的街上和主子過招,和鴿子相互關心,簡單的愜意。也許正如許清說的,如果有一天主子上山種地,他們都願意跟隨。
端木槿前腳剛買進王府,許清便上來,他沉聲說︰「爺,明月傳來消息,宮里都安排好了。」
「嗯……」端木槿應了一聲,隨即便往前走,許清跟上,端木槿問︰「擔心凌若魚?」身後沒有回答,她停下,轉過身︰「去吧,皇後不會放過她。」
「爺……」許清抬眸看著端木槿,記得某個晚上他求爺要放過魚兒,爺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許清雙膝下跪,被端木槿抬腳撐住,她淡淡的說︰「答應過你的就會做到,快去快回。」
許清起身,拱手鞠躬,立刻閃身離開,他真怕去晚了,魚兒就沒了。不管她對他怎麼絕情,他始終不能做到對她置之不理。
端木槿看見許清離開,側過頭去,雲末從身邊修剪成圓頂的喬木後出來。他上前來,擔憂的看著許清離開的方向。
「何事?」端木槿單刀直入。
雲末躬身︰「王爺,落霞姑娘離開了,本想著……」
端木槿見他欲言又止,她蹙眉︰「雲末,有什麼顧慮便說出來。」
「王爺,您真的覺得把凌若魚接過來好嗎?」小李子眉頭緊皺,王爺身邊到處都是危機,好不容易走了一個落霞,又來一個凌若魚。
端木槿搖頭輕笑︰「不必擔憂,總要安許清的心。」
「是,王爺。」躬身行禮,他又抬眸看了看端木槿,問︰「王爺,雲末還有一事不明,為何不除掉落霞?」
「呵,總還有些用處,她帶走了什麼?」端木槿揚眉輕笑,見雲末不解,她說︰「錦繡畫卷……」
「錦繡畫卷……」雲末驚訝,王爺怎麼能讓落霞將那麼重要的東西帶走呢,那個女人一定是要帶給四王爺。
端木槿拍了拍雲末的肩頭,笑道︰「雲末,你說四王爺會相信那副畫卷是真的嗎?」
雲末思考一瞬,搖頭︰「真的畫卷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人偷走呢?那,王爺,那畫卷是真的麼?」
「應該是,本王要離開一段時間,畫卷暫時由四哥保管。」端木槿笑,邁步前行。
雲末跟上,自己也跟著笑起來︰「王爺,奴才伺候你歇著。」
「不必,什麼時辰了?」端木槿問,眼看天蒙蒙亮了。
雲末才恍然大悟,馬上要早朝了,王爺一宿未睡,還要立馬沐浴更衣進宮。不過想到早朝會是怎樣的情景,他自己都開始笑了,王爺就是有本事打得別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