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見她又嬌又憨的表情,心情頓時好轉︰「玉兒,以後跟著小姐恐怕要吃苦,你怕不怕?」
「小姐怎麼這麼說,跟在小姐身邊,那是玉兒自願的。再說了,少夫人對奴婢說了,一定要照顧好小姐,以後萬不可讓小姐吃了苦頭。」玉兒擰著手巾脆生生地說道。
「小姐知道你的心意,玉兒謝謝你。小月他們幾個,你讓他們早點歇下吧。對了,拿些賞銀給他們,就說是辛苦他們了。」這些丫鬟除了畫兒,都是嫂子送給她添妝的陪嫁。大嫂給的人除了玉兒,還有幾個丫頭和一個嬤嬤,兩個僕婦。她自己的幾個貼身丫頭,除了畫兒她一個都沒帶過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就听到玉兒在外面喊了聲「姑爺。」接著便听到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陣沉重的聲音響起,顯然是歐陽飛雲醉的不輕,被人扶進來的。她下了床,穿了鞋子,等著歐陽飛雲進來,在香爐里點了香,才從玉兒手上接過醉醺醺的男人。
扶著他上了喜床後,拿了早已備下的手巾放進溫水里,幫他擦了臉,目光沿著他的脖子往上。削薄的嘴唇,筆挺的鼻梁,一雙深沉的黑眸緊緊閉著,在眼皮下投下了深濃的陰影。青鸞輕輕嘆氣,不得不驚嘆,這男人長相俊朗,即使這樣睡著,也有著一種天生的清潤之色。
「嗯,清兒,嗯……」床上的男人,臉色緋紅,呼吸急促,仿佛懷抱美人,正在行那巫山**之事。
她抱著雙臂,清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冷眸中一片空澈。清絕的容顏覆上冰冷之色,她只是站在,冷風從窗外傳進來,吹動著她的衣袂,只讓人感覺她整個人沐浴在一種清冷之中,又仿佛隨時都可能隨著那風一起飄入冷月中消失不見。
床上不時傳來一陣陣低吼聲,直到啟明星升起。她才從頭上拔下發釵,用力的朝自己的胳膊劃去,血順著胳膊往下淌,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雪白帕子,把鮮紅的血滴灑落在那雪白之上。頓時,元帕上落紅點點。而後,不慌不忙地上藥,把胳膊嚴嚴實實的裹上。放下衣袖,淡然一笑,悠然地月兌了外衣,躺到了床上。
紫綃煙羅帳,鴛鴦錦繡枕,男人滿足地睜開了眼楮,一眼看到床前站著的女子,眉目低垂,粉腮像是染了盛艷的桃色,淡淡的暈紅。想起昨晚的翻雲覆雨,被翻紅浪,眼中多了幾分溫柔︰「青鸞,昨夜累著你了。」
歐陽飛雲並不知道青鸞昨晚給他點了合歡香。這合歡香和其他的香不同的是聞者會產生一種幻覺,若喝了酒,那幻覺會更加重幾分。幻覺產生時,就仿佛在和自己夢中之人做著顛鸞倒鳳之事,且有著很真實的感覺。
青鸞臉色更紅了,嘴角勾起一抹羞澀,眼簾低垂︰「夫君……。」欲語還休的嬌憨,自有一股嬌柔之色。
「小姐,姑爺起床了。」外面玉兒已經端了洗漱用具,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