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執起酒壺倒酒,一道黑影從窗外閃了進來︰「主子,那幾人都死了。」
死了,寧死都不招供,這丫頭到底招惹了什麼人,竟然動了死士。
秦天眼神閃了一下︰「主子,看那幾人不似我們大昭朝人,倒像是西番人。」西番人雖然長相和大昭朝人略有相似,但他們死後眼珠會變成湖藍色。而這批死士中有好幾人都是湖藍色的眼珠。
「秦天,明天歐陽家的馬車修好後,讓他們過來接她們。你就在暗處保護她們吧。」
「主子……。」
秦天月復誹︰主子這算怎麼回事,人家婦人,需要他保護嗎?可他到底沒敢說出來,主子還是主子,主子說話,哪有他這個屬下反駁的道理。眼神暗了暗,施了一禮,一閃身出了門。
月明星稀,冷風拂過落了樹葉的枯枝,枝影在月光下斑駁影移。滿院子都灑滿了水銀似的冷光,異常的靜謐。一陣清幽的笛聲從外面傳了進來,青鸞正準備睡覺,眯著眼楮半躺在床頭,淡淡的清輝中,屋子里的一切擺設都朦朧如畫,所有的一切都恍如夢里。一眼就是一輩子,那人,那眼神,她心中輕輕一嘆,好吧,那就讓我痛快的做一場夢吧。
夜離塵自然不知某人因他的笛聲而進入了這幾個月第一次的深沉睡眠中,還做了一場繁花似錦的夢。
玉案水晶床,羅幃輕瓊帳,寶幔紅珠纓,錦墩文幾,南海夜明珠,光彩陸離,極具精麗,室內盡管華貴異常,卻又不是富貴人家那種庸俗之氣,于珠光寶氣之中,別有雍穆清雅之致。
屋子里的軟榻上,男子身上蓋著一條純白色的狐皮,身下墊著的也是純白的狐皮,他慵懶地斜靠著,一雙邪魅的桃花眼此刻正不悅地半眯著,修長白淨的手指輕輕在軟榻地邊緣點了點。琴音悠悠,彷如清泉潺潺流過。一邊侍候的美貌侍女,不時地把夾起放在一邊的水晶糕點送入他綿薄的唇邊。
忽然,他揮了揮手,所有的侍從,悄悄的退出了屋子。「听說,老三那邊也在找她。你們可查到什麼沒有?」單听那聲音,就仿佛琴弦上撥出的動人音符,極為清越動听。只是,那半眯著的桃花眼忽然睜開,寒光四射,頓時讓人感覺寒氣逼人。
「主子,線索斷了。」跪在下面的人,戰戰兢兢不敢抬頭。
「斷了,再給我查,派人盯著老三和老大。」軟榻上的妖媚男子,終于坐了起來,一把掀開了蓋在身上的白色狐皮,露出他白皙結實的身體。他竟然是全身**,連一件褻褲都不著。
「是。」跪在地上的人,退了出去,悄悄抹了把汗,他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濕透了。
妖媚男子穿了衣衫,正凝神看著桌上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