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納蘭沖迫不及待的回到行宮,馬上就看見了風塵僕僕的信使似乎剛剛進門,其喘吁吁的站立在一旁,手中端著一杯茶水。看見匆忙進入的使團,讓他馬上放下杯子,恭敬的行李。
「六殿下,七殿下,千歲,皇上的密函到了。」
略微顫抖的將懷中的包裹在錦盒內的密函交出,納蘭沖急切的一把奪了過去,打開,一張薄薄的書信被他反復看了三遍,從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後來的眉頭緊鄒。
「你們先退下吧,皇弟還有先生,你們留下。」
謹慎的幾位使臣馬上點頭退出,不忘小心的關上房門,偌大的客廳內只留下了三人。微微搖頭,將手中的書信的交給納蘭岑,他馬上低頭閱讀了起來。
書信的表達的指示很簡單,如果要蠶食北訣從君非君下手,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但是若是讓他們那位皇姐嫁過來,最難過的一關就是洞房花燭夜。比較北訣的小皇帝還是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哪里能圓房。
可是聲名狼藉的君非君就不同了,一向在外人眼中貪圖美色,流連花叢,一副個中老手的架勢。一個早就失去貞潔之身的公主,若是送來和親,第一天就得讓北訣的小郡王趕回家。
但是此時,和親之事,勢在必進,根本就是只能進,不能退。此刻南臨的皇上倒是樂的自在,將所有的難題丟給了身在南臨的兩個人,甚至表示無所謂和親的對象,只要能成功就是一步跨越,之後再送來別的公主,也不是不可以的。
看來南臨的皇上的意思很簡單,先嫁來一個公主當郡王妃,之後鞏固了地位。還可以再說親上加親,加一位年齡相當的小公主,預備給小皇帝當未來的皇後。
納蘭岑臉色不變,心中卻勾起一絲冷笑,想當到是簡單,難道南臨會被西玄逼到今日如此模樣。雖說看好的是此時北訣小皇帝年齡比較小,好控制,卻完全沒有想到他如果背後沒有高人,怎麼會八歲就坐穩了皇位。
若說根據之前的打探對于這個神秘的小郡王還有所保留,那今日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身份,才恍然大悟。這個女人,不見聰明,還很強大,她若有心,別說是小小的北訣,游走在四國都富富有余。
「皇兄,這件事情看來只能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了。」納蘭岑將書信工整的疊好,放在跳躍的燭火之上點燃,看著它慢慢燃燒成為灰燼。
若是沒有親自見過君非君,此刻他絕對會幫助納蘭沖想好對策,然後回到南臨領賞。可是此時此刻,跟地位,皇權比起來,他的心,早就飛到了所謂的尋歡樓。
「為難,真是為難,都怪皇姐不好,就不能不要如此不知檢點,就能順順利利的送來和親了,哪里需要我如此苦惱。」
納蘭岑沉默不語,做出一臉的為難,假裝自己此刻,也沒有任何辦法的模樣。納蘭沖看了一眼,更加氣結,對著他揮手。
「算了,算了,夜色也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先生好好聊聊,想想辦法。」
納蘭岑恭敬的彎腰離開,嘴角卻勾起了一抹蕩漾的微笑,很好,很好,馬上回到房間開始沐浴更衣,洗掉一身的酒氣,十分清爽的模樣,對著銅鏡開始梳理自己的發絲。
幾聲敲門聲響起,「進來吧。」納蘭岑隨行的侍衛進門,看見他的冰冷的眼神馬上開始匯報。
「主子,北訣尋歡樓是有名的第一青樓,此樓女子賣藝不賣笑,賣笑不賣身,絕對是揮金如土的地方。」
納蘭岑沒有表示什麼,示意對方離開,開始為自己束發,隨便用一支簡單的白玉發簪作為固定,換上自己最滿意的一身玄色衣衫,青玉腰帶,在房間內不安的轉了兩圈。還是感覺自己的裝扮太過簡單,又配上了一條配飾,露出一絲微笑,推門離開。
納蘭岑不過剛剛安排的馬車出門,另一邊馬上就有人通知納蘭沖,說七王子沒有攜帶任何侍衛,獨自一人離開。
「身在異鄉,納蘭岑絕對沒有任何舊識,他被留在西玄十年,根本沒有什麼交游廣闊的機會。」納蘭沖微微皺眉,感覺此事大有蹊蹺。
「準備馬車,我們跟隨他。」
此刻納蘭岑依偎在舒適的馬車中,听著身後細微的聲音,勾起了微笑。他這個皇兄,絕對是蠢貨一個,還妄想參與在奪嫡繼位的戰爭中,根本不夠看。
他若真有心隱蔽又怎麼會坐著行宮內的馬車出行,只要假裝安歇之後皇上夜行衣翻牆離開就好了。
如此明目張膽自然是不怕別人跟蹤,可以說壓根就是做給外人看的,若是有點頭腦的人自然不會浪費太多的精力去關注。可是偏偏就有一個笨蛋跟在自己的身後,走出了行宮,如此貿然的行動,若是他有心,此去就是納蘭沖的黃泉不歸路。
當馬車緩緩停好,車夫恭敬的敲門,納蘭岑緩緩步出,看著此刻在夜色中燈火輝煌的尋歡樓忍不住輕笑。這個女人,做點什麼買賣不好,竟然開青樓雖然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可是身為一個女人真是一點不在乎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