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塵一向儒雅,但是今日卻也邪佞了眼神,沾染的黑色的瘋狂,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每一個字,猶如地獄里爬出的惡鬼,簡直要一口吃掉面前的納蘭沖。因為他心底很清楚,尹蒹葭的身子柔弱經歷不起一點點折騰,所謂的中毒,哪怕在輕微也都能要了她的命。
「把、解、藥、拿、出、來!」
納蘭沖真的慌亂了,雖然疼的要命,能清楚的感受到月復部的鮮血不斷向外流著,可是他的大腦卻更加清楚了。
「我根本沒有下毒,我只是想偷龍轉鳳,只是想趕緊解決和親的事情回國領功,我怎麼敢下毒,若是東窗事發我根本沒有命回到南臨了。」
听著他顫抖的聲音的解釋,納蘭岑一把將他丟在地上,緩緩轉頭,陰狠的盯上了納蘭久安。
「是你!」
納蘭岑簡單兩個字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上了納蘭久安,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可是眼神卻更加瘋狂。
她恨,原來什麼小郡王一直在戲弄自己,她身邊環繞著如此之多的美男,每個都死心塌地的模樣,這樣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可是此刻,卻被一個比她還美的女人,如此輕易的得到了。
「哈哈哈,原來什麼小郡王,竟然是個女人,你們一群蠢貨,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猙獰的笑聲,讓納蘭岑更加瘋狂,一只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把解藥交出來!」
納蘭久安漲紅臉,幾乎不能呼吸,但是依舊瘋狂的大笑,根本不怕死的樣子。忽然此刻的尹蒹葭再次吐血,猛的坐起了身子,一雙眼眸忽然變色,面對如此驟變,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那雙原本應該清冷的黑色瞳仁漸漸變成了紫色,一圈圈奇異的星芒陣法在那雙眼眸中閃爍,地上尹蒹葭吐出的鮮血在急速沸騰,漸漸消失不見,下一刻她身邊的空氣開始虛晃,尹蒹葭勉強對著付天涯張口。
「付天涯,幫我攔住赤血,他要發瘋了。」
尹蒹葭此話一出,別人也許不懂其中的含義,但是付天涯卻很清楚,赤血根本不是人類,而是六萬年的尊貴的狐妖大人,法力無邊,若是瘋狂起來,別說小小的南臨,說不定還會連累另外三國。
就在洛輕塵和納蘭岑還未明白尹蒹葭為何忽然雙瞳變色的時候,虛晃的空氣被人撕裂,赤血一身飄搖的紅衣出現在眾人面前,隨後一張絕美的容易布滿冷色,絲毫沒有掩蓋自己的身份,赤發赤眸,尖銳的獸耳,身後還晃動著六條火紅的尾巴。
囂張至極,尹蒹葭此刻所能想到只有這一句話,隨後苦笑,赤血果然瘋了!
赤血看著尹蒹葭吐血的模樣,皺起了眉頭,冷漠的看了一旁的付天涯。「這就是你讓我退出,所能給予尹蒹葭的幸福嗎?」
付天涯無言以對,他竟然再一次讓尹蒹葭身陷險境,他愧對赤血的托付。
「你讓我失望了……」淡漠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內響起,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啞然失聲,原來赤血竟然是狐妖。
「女人,交出解藥,不然今日我就讓你試試靈魂被灼燒致死的感覺。」
赤血一雙赤色的眼眸緊緊盯著納蘭久安,她不僅沒有懼怕,反而更加欣喜若狂。若是狐妖,跟在一起豈不是能長生不老,自己將永遠年輕貌美,誰不渴望青春永駐。
「你是愛我的吧?天下的男人都愛我,跟我走吧,我們雙宿雙棲,我會給你一切男人渴望的東西。」
納蘭久安恬不知恥的自話自說,赤血就皺起眉頭,他壓根不想跟這個痴心妄想的女人浪費時間。手掌一翻,一團火焰出現在赤血掌心,大手一揮納蘭久安腳下就燃燒起一圈熊熊烈火,但是她的衣衫卻沒有燒著,可是整個人卻發出了瘋狂的嘶喊。
「啊啊啊……好燙,啊啊啊,我的被燒死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你是愛我的,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啊啊啊啊啊,好燙,我的肉要燒焦了。」
納蘭久安想要逃跑,卻似乎被禁錮在其中,但是她的衣衫完整,可是整個靈魂卻被熱火灼燒著,刺骨的疼從靈魂深處發出。
此刻的納蘭沖急了,事情已經瘋狂了,這個世界已經瘋狂了,那個什麼君非君背後到底還有什麼底牌,他已經不想知道了,現在這樣已經夠了。為了能活命,為了南臨一個國家,他不能讓納蘭久安這個瘋婆子一個人胡作非為下去了。
「納蘭久安,快點把解藥交出來!!!你難道不想活了嗎?你要整個南臨為你陪葬嗎?」
納蘭久安看著自己的親弟弟,竟然如此窩囊,她更加瘋狂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們要救那個女人,我偏偏不讓你們得逞,我根本就沒有解藥,因為天下間根本沒有解藥。我身上有一種類似**的欲香,能讓人血脈賁馳,我在房間內燃放了一種蝕骨的暗香,雖然無色無味,卻能深入皮膚,與欲向結合沉澱成一種前所未有的毒素。再配合上酒水,加速在血液中運行,再次變異,就能成為一種慢性毒藥,若是男人會瘋狂的歡愛,最後馬上風死掉,但是沒想到她身子那麼弱竟然一點點就不行了。」
納蘭久安看著被所有人關注,疼愛,憐惜著女人,更加憤恨。
「沒有解藥,沒有解藥,哈哈哈哈,我死了也值得,我要讓她為我陪葬,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