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是啊，這麼大一箱可是我扛回來，你就不能提前告訴我讓我派人去拿嗎？」離一臉哭笑不得地說。
貝奇氣呼呼地反駁道︰「才不可以！當爸爸的要有做苦力的自覺！一定要親力親為的！你想想，將來寶寶出生，有張完美無瑕的好皮膚，當爸爸是多麼光榮有自豪感啊！不過你和天賜的寶寶一定會漂亮的像個小天使，誰叫爸爸媽媽的基因那麼優秀！唉，真不知道以後我和戴沂蒙的孩子會長成什麼樣子，千萬可不能遺傳他的單眼皮……」
就在貝奇喋喋不休地說著的時候，天慕的臉色略顯尷尬，天賜只是靜靜地喝咖啡，而離卻笑得一如既往的溫柔。
天慕和貝奇離開以後，天賜坐在客廳台燈的燈光下看書，離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手指在筆記本電腦上飛快地打著什麼。
「抱歉。」
他疲憊地按著眉間休息的間隙，天賜的聲音輕輕傳來。
離略顯驚異地抬起頭，沒多久，他笑笑說︰「你是指搬水果嗎？哈哈，我也沒有你想得那麼嬌貴。雖然是不大擅長體力活……」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天賜認真地看著他，現在她覺得擅自佔有他的溫柔是件很狡猾的事情，她不想這樣下去。
離低下頭，她看到他收起了笑容，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他放下電腦，坐到了她的身邊。
「不安嗎，你在？」他的手輕輕攬過她的肩膀。就像是很久以前的那樣。
她靠在他身上，從襯衫上傳來安靜好聞的他的味道，讓人有種不顧一切去可以依靠的感覺。點點頭，她覺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離……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回到17歲的那個夏天，然後我一定會拉住你，即使你放開我，我也不會讓你走。」
「嗯，一定不要讓我走。然後我就會帶你一起離開，無論是什麼事情，我們都不分開。我會用生命保護你。」他說，聲音低沉柔和。
眼淚真的流了下來，她沒有擦去，只是任它沿著臉頰滑落。
「我沒有勇氣向大家解釋寶寶的問題，你卻像包容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把什麼都攬下來，甚至我回來的時候，你從來不問我和他到底如何。有的時候，離你啊讓我覺得非常不安，因為你從來不會把喜怒哀樂掛在臉上，總是笑著溫柔地笑著，然後將所有不好的情緒都隱藏得看不出。我很怕你會這樣，因為，至少現在，如果不是你在我身邊，我根本沒有辦法好好生活下去。你是我的活下去唯一的勇氣了。」
離安靜地听著，然後他嘆氣，輕撫她的長發︰「……到底要我怎麼做？生氣，悲愴，然後咄咄逼人地盤問你跟易清邵的事情嗎？我有這種資格嗎？我現在，只想和你一起好好生活下去，不管發生什麼。你的孩子我會當做寶貝一樣疼愛，就像愛你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
「笨蛋，再道歉我可真的要生氣了。」他皺起眉，這樣的動作在他英俊的臉上仍然好看得沒辦法形容。
「……離。」
「嗯？」
「謝謝你……」
「唉。怎麼不是謝謝就是對不起，換一個吧，我愛你怎麼樣？……呵呵，開玩笑啦。」
只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