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蚺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但是郝仁和百里靖天請了那位郝仁口中的「高人」來,如果歐陽雪和自己不出去,確實不像話。~此刻他真是惱極了小銀,那家伙,一定是故意的,還要叫得那麼大聲,自己想裝不知道都不行。
還沒等墨蚺開口,在他身下的歐陽雪突然開口對門口的小銀說道︰「小銀親親,外面的事情你先張羅著,我這兒換身衣服,梳洗一下,一刻鐘以後就下去。」
小銀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但是歐陽雪都說話了,況且一想到對于墨蚺來說,一刻鐘也不能讓他舒坦了,心里便也平衡了,轉身便下樓去招呼其他的人了。
一刻鐘?墨蚺挑了挑眉,這一刻鐘若是對于一般人來說,或許也能成就點兒什麼事兒,但是對于墨蚺來說,根本不夠他來一次的,別忘了墨蚺的本體是什麼,蛇性-婬,那方面的能力特別的強。
「寶貝,你是不是低估了我的能力?」墨蚺一邊說,一邊挺身而入,他這一下,可是沒留情,連根進入,歐陽雪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下,她感覺自己下面都快被頂穿了,撐得滿滿的,那種感覺,又脹又痛,又酥又麻,既想讓他動一動,又怕他離開了那處……
可是墨蚺似是成心讓她難過,就這麼待在里面,也不動,讓她心里那個急啊!墨蚺看她臉色越來越紅,想著差不多了,這才開始了那最院士也是最動人心的律動……
歐陽雪的身體極為敏感,才幾分鐘她就來了一次高-潮,墨蚺尋思著時間不多了,便也只好草草了事。~
事後,他懶洋洋地對歐陽雪說︰「寶貝,我可是餓了好些日子了,你想就這麼打發了我可不成,回頭定要向你加倍討回!」
歐陽雪瞪了他一眼,嬌嗔道︰「就你胃口大!你還不趕緊把自己收拾好了,人家可都在客廳等著咱們呢!」
墨蚺無奈,只好和歐陽雪一起起身,簡單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兩人這才手拉著手,出了房間下樓去了。
客廳里,眾人早就齊齊坐在那兒等他們了。郝仁和百里靖天確實已經回來了,此刻正和一個背對著樓梯,頭發灰白的陌生男子在說話。歐陽雪猜想,此人定是郝仁他們去請來的茅山高人了。
由于那男子此刻正背對著她,歐陽雪無法看清他的模樣,但見他頭發灰白,想必他年齡一定不小了。不過,既然能被人稱作高人,年齡又會年輕到哪兒去呢?這里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地球,這里的人可沒有那活了幾百年還容顏永駐的本事。
隨著歐陽雪和墨蚺走下樓梯,進入客廳,眾人也都停止了說話,一起看了過來和他們兩人打招呼,只是除了那個茅山高人,他依舊穩如泰山般坐在那兒喝他的茶。
墨蚺雖然臉上不動聲色,但心里卻暗道︰此人架子還真不小!
歐陽雪此刻雙頰緋紅,面若桃花,一臉春意蕩漾,看得眾男不由浮想聯翩。小銀站起來拉過歐陽雪,坐到沙發中間給她預留的地方,墨蚺一看,小銀明顯就沒有給他留位置,他只好泱泱地走到另一邊的沙發坐下。
自從歐陽雪坐下之後,亦夙的雙眼便再也沒有離開她,他原本淡漠的臉上,似乎第一次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而歐陽雪,也真正看清了亦夙的臉,這張臉,雖然略見風霜,但無損英挺,完全和她之前想象的不一樣。
而就是這麼一張陌生的臉,卻無端地讓歐陽雪覺得沒來由的親切。依稀仿佛,在久遠的記憶中的某一處,有那麼一抹溫暖的記憶,屬于這張臉……
兩人就這麼相對而看,彼此都有那麼一瞬失神。亦夙畢竟道行更高,他很快便回過神來,剛才光顧著看歐陽雪了,這會兒他才發現,除了郝仁之外,這里所有的男人都在看歐陽雪,並且在看到他對歐陽雪出現異樣的眼光的事後,全體變得警惕起來。
他眯了眯眼,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起這些男人們來,沒想到,這還真是「禽獸」薈萃。不僅有那只聖獸金鳳凰真身的百里靖天,還有剛剛一直以主人身份自居的那只九尾狐,一只孤傲的雪狼,還有一條半蛟龍,最有意思的,應該是剛剛和歐陽雪一起進來的那條有八千年道行的墨蚺,那可是一只大凶獸啊!
而最有意思的,是這些獸獸們都和那絕娃有契約關系。這世上,除了「她」,還有誰能一次性和這麼多獸獸契約呢?想到這里,亦夙更加確定眼前的這個女娃,便是自己的那個「她」。沒想到一千年過去了,幾經轉世的她竟然能出落得和以前一樣美麗,她的那雙眼楮,和記憶深處的另一雙眼楮逐漸重合,那一刻,他的目光變得無比深情而溫柔。
就是這個不經意的眼神,讓其他幾個男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從而對亦夙產生了敵意。
亦夙不以為然,他溫和地對歐陽雪說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歐陽雪對于他叫自己「孩子」,竟然有一種想落淚的沖動,她將這股淚意壓了下去,穩了穩自己的情緒,說道︰「前輩,我叫歐陽雪。」
亦夙看著歐陽雪,很感慨地自言自語道︰「竟然還是姓歐陽了……」接著,他又對歐陽雪說道︰「孩子,我們很有緣,我也姓歐陽,我叫歐陽亦夙。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收你做個義女?」
歐陽雪在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嘴上便已經迫不及待的答道︰「願意,我願意!」
亦夙這才欣慰地笑了,他站起身,走到歐陽雪面前,歐陽雪也連忙站了起來,亦夙一手拉住了歐陽雪的手,另一只手在她的手上拍了拍,正巧看到了她帶在手腕上的血玉手鐲,顯得有些驚訝,問道︰「孩子,這枚血玉手鐲你是從何得來的?」
「是我的一位愛人贈予我的,他說這枚血玉手鐲是在他的羊脂玉戒指里的,而那枚戒指是他出生的時候便握在手中的。現在這枚戒指他暫時交由握的另外一位愛人保管。」歐陽雪對亦夙似乎完全不設防,她竟然有問必答,並且如實地告訴他一切。她一邊說,一邊叫雪狼過來,將雪狼的手拉起,讓亦夙看他手上的戒指。
亦夙看了看那枚戒指,又看了看雪狼,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而且,他對歐陽雪所說的「一位愛人」「另一位愛人」並沒有任何質疑,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眾人對于眼前剛剛發生的這一切,都感到十分地詫異,事情似乎完全不在他們意料之中。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亦夙竟然認了歐陽雪為義女,甚至連郝仁也不知道,原來亦夙也姓歐陽。亦夙為什麼獨獨對歐陽雪如此特別?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亦夙自然是看出了眾人的疑惑,只是,除了歐陽雪,其他人想什麼,又與他何干呢?這世上,本來已經沒有人能讓他在乎了,他沒想到還能再遇到歐陽雪,這讓他漫長而寂寥的生命,又燃起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