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隔幾秒鐘後,從廂房中再次走出一道倩影,當這道倩影望到慕青懷中的爾珍時,她的目光再難離開,而且似乎這道倩影的眼中只有爾珍。♀
這道倩影身著一件紅『色』的禮服包裹她豐滿、成熟的軀體,她長長的金發挽在右肩,頭帶一頂精巧的王冠,讓她增添一種別樣的吸引力。她藍『色』的眼楮閃爍著淚光,小嘴咬著右上角單薄的嘴唇,兩雙修長的玉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從這道倩影的身上,依稀可以找出五分爾珍的面容。但她比爾珍更加的成熟與豐滿,她比爾珍多了一種氣質。雖說她是半老徐娘,但她風韻依然十足,對異『性』依然具備火熱的吸引力。
有爾珍在這兒,一眼便可以看出來,這道倩影應該就是爾珍的母親——珍妮,靜海國權利最大的人——公上。
此時,爾珍再也不顧及形象,她直接撲進珍妮的懷中哭泣,她的淚水已經浸濕珍妮紅『色』禮服的左肩,而她卻茫然無知。
珍妮撫著爾珍如她一般的長長金發,淚水漸漸溢出她的眼角。這時,珍妮才發現我與紹輝等人的存在,她抬手擦拭眼角喜悅的淚水,輕聲安慰爾珍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珍妮趴在爾珍的耳邊用只有爾珍能听到的聲音又低語幾句,她轉而歉意的看向我與紹輝等人。
過了一會,爾珍不再哭泣,她離開珍妮的懷中,害羞的低頭站在珍妮身旁,不敢直視眾人,仿佛此時的爾珍又回到了以前那個容易害羞的女孩。♀
珍妮的目光再次轉移到我、紹輝與慕青三人的身上,珍妮先是女兒回家,再是遇見故人,壓抑很久的心情難得這麼放松與高興,她的目光最終停在紹輝的身上,道︰
「紹大師,剛剛讓你見笑了,都怪這個不爭氣的小丫頭。」
珍妮再次溺愛的看向旁邊的爾珍,她甜美的笑了。紹輝也是故人相見,心情大好,笑道︰
「珍妮公上何須與老朽見外,何況這也是人之常情。」
「紹大師,你可是稀客啊,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你可有八年沒來我這了吧?」珍妮看向紹輝,打趣道。
「是啊,轉眼間已經八年了,我們有八年沒見了。記得八年前我來你這時,爾珍公主不過是一個小丫頭,沒想到一轉眼,已是一個落落大方的大姑娘了,與你年輕時一樣,那麼明艷動人。」紹輝眼光『迷』離,頗為感慨的說道。
「呵呵紹大師就不要再夸這個小丫頭了,想想時間過得真快,我們不知不覺又老了十多年,真是光陰似箭,年華易逝啊。」
珍妮似乎是在回憶過往,她臉上全是一副緬懷的神『色』。隨即,珍妮好像又想起什麼事情,繼續說道︰
「八年過去了,不知紹大師過得可好?」
「哎,一言難盡啊。」紹輝低下頭,神『色』黯然的回道。
珍妮起初沒有細看,她現在仔細觀察紹輝一番,發現紹輝臉『色』稍稍蒼白,血『色』不足,皮膚暗黃,整個人極為消瘦,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珍妮心生疑『惑』,心中陡然想到很多,關心的問道︰
「紹大師,你的身體•••」
「呵呵死里逃生,能留得一條老命,我已經很滿足了。」紹輝牽強的笑笑,說不出的無力感。
「紹大師,你和爾珍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難道說•••你是因為救爾珍,身體才會弄成這個樣子?」珍妮看看爾珍,看看紹輝,不確定的問道。
「珍妮公上太看得起老朽了,老朽之所以剩下半條命還能站在這兒,這還得多虧爾珍公主,是爾珍公主救得老朽。」
珍妮目光再次回到爾珍的身上,她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爾珍。爾珍先是搖搖頭,爾後又害羞的向我望來。珍妮跟隨爾珍的目光,才重新審視我,見我除了一雙特別亮的眼楮外也沒什麼出奇的地方,她心中疑『惑』愈來愈多,不由得開口向紹輝問道︰
「紹大師,你旁邊的這位可是你的高徒?」
紹輝尷尬向我笑笑,爾後急忙的向珍妮擺擺手,道︰
「珍妮公上誤會了,老朽可沒有本事收得這麼好的一位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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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商輔/筆晶
珍妮眼中的疑『色』愈來愈重,她可深知紹輝的為人,他表面上自謙,心中卻異常高傲,在整個東部列島,幾乎沒有任何青年才俊能入得了他的法眼。♀然而就是這樣,他卻說出這樣一番話,這讓珍妮對眼前這位青年的身世與背景更加的好奇起來。
「紹大師太過自謙了,要是紹大師能看上我,現在收我入門也是不晚啊。」我在旁打趣道。
此時,站在旁邊的『毛』鵬干咳嗽幾聲,他給了珍妮一個無奈的笑容,爾後他尷尬的看向我,道︰
「珍妮,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位公子是古武王國的富貴王,可不是紹大師的高徒。」
「什麼?」珍妮驚訝道。
珍妮現在有些理解紹輝剛剛為何那麼說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靜海國現在是古武王國的附屬國,作為靜海國的一國之主,珍妮當然會對古武王國深入了解一番。在珍妮選擇『性』的了解中,古武王國僅有的雙王當然是她的重中之重,戰爭親王還好說一些,是古武女王的親弟弟,很多資料都是擺在名面。
然而,另外一位富貴王,也就是現在站在珍妮面前的這位青年,除了知道他的年齡與『性』別外,珍妮手中幾乎再也沒有更多的資料。甚至她听到的傳聞都比她掌握的資料多。
珍妮可听說過不少關于面前這位青年的傳聞,最讓她記憶深刻的是他與古武女王那段頗具傳奇的因緣,沒有想到面前這位青年口味倒是挺重的嘛。珍妮想到這,不由得面『露』黠笑,她微微躬子,道︰
「奴家給富貴王見禮了,富貴王金安。剛剛奴家唐突的地方,還望富貴王莫要見怪。」
我急忙來到珍妮的身前,伸出一只手扶住珍妮的臂膀,說道︰
「珍妮公上無需如此,我與爾珍是同輩朋友,如果按爾珍續,我還得叫你一聲珍姨呢。」
珍妮很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爾珍,弄爾珍個大紅臉。眾人見爾珍羞澀的樣子,笑容再次浮滿臉龐。珍妮不顧爾珍的羞澀,再次大方的說道︰
「你這聲珍姨我便應承了下來,你是叫古飛吧?」
珍妮見我點頭,繼而接著說道︰
「古飛,想必也是你救出我女兒的吧,你珍姨也沒什麼能感謝你的。正巧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等會你就多喝幾杯喜酒,算是珍姨的謝意。」
爾珍直視珍妮的眼楮,她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可是珍妮藍『色』的眼楮如同海洋一樣深不見底,讓任何人都無法窺得其中的秘密。良久,爾珍才開口說道︰
「母親,我現在都回來了,你為什麼還要結這個婚?」
「傻孩子,我結不結婚與你回不回來有什麼關系啊,難道說你回來了,你就不許母親結婚了?」珍妮摩挲著爾珍的臉龐,笑道。
爾珍剛想說些什麼,隨即似乎又感覺場合不合適,她把到了嘴邊的話再次咽了回去,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毛』鵬,繼而說道︰
「母親,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嫁給他,這不是你的本意,對嗎?」
珍妮感覺爾珍仿佛知道什麼事情似的,她不知為何,她又想到幾天前發生在靜海殿的事情,那次是她給出『毛』鵬答復。在她彷徨無助之際,她好像听到一聲‘母親’的呼喚,那聲音與爾珍是那麼的像。
可珍妮感覺這又不可能,那時的爾珍應該還被海盜關押,怎麼會是爾珍的聲音。如果那天不是爾珍在,那爾珍又怎會如此,爾珍不是一直把『毛』鵬當作父親看待的嗎?
珍妮壓下心中的那份悸動,她不想爾珍繳入她與『毛』鵬當中來,她與『毛』鵬有太多的是是非非,這是扯不清的一份陳年舊賬。當初她被『毛』鵬『逼』迫,她是很傷心很無助,但她從來都沒有埋怨過『毛』鵬,因為她不能這樣做。
珍妮認為爾珍可能是听到外面的一些傳聞,爾珍應該不會知道靜海殿內發生的事情,所以她依舊笑容滿面的說道︰
「傻丫頭,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母親的本意?你給我听好了,這就是母親的本意,你不要听信外邊的傳言,那都是以訛傳訛,信不得真的。」
「你騙我,我知道你做這些都是為了我。你說這是你的本意,那麼你告訴我,你愛他嗎?」
此時,爾珍已是淚眼婆娑,她指著幾步外的『毛』鵬,大聲的質問珍妮。爾珍見珍妮掙扎好久,依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淒美的笑了,笑容說不出的心酸,爾珍繼續說道︰
「你回答不出來,說明你並不愛他,既然這樣,你為何還要勉強自己呢?」
珍妮沒有回答爾珍的問題,她而是望向神情低落的『毛』鵬。『毛』鵬從爾珍問珍妮‘你愛他嗎?’,『毛』鵬的目光就再也沒離開過珍妮的臉龐。『毛』鵬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他心中既想知道這個答案又害怕知道這個答案,他左右矛盾與掙扎著。
珍妮『露』出一個不知是何意的笑容,她的目光從我,慕青,紹輝身上一一掃過,接著是『毛』鵬,最後停在爾珍的身上,道︰
「是的,我承認我不喜歡『毛』鵬。」
『毛』鵬听到珍妮坦白的話語後,他好像瞬間失去了靈魂,整個人失魂落魄,說不出的酸楚。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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