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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邊就是布達拉宮,這附近的柳樹是‘公主柳’,據說是文成公主所栽。這座大昭寺已經有1350余年的歷史,比拉薩的歷史還要悠久……」
慕容縴縴一邊觀賞周圍的景物,一連听白素貞介紹,尤其是在看到那些藏民行那種五體投地的大禮時,她的心就是一揪一揪的……那得多痛啊,將自己往地上摔?
行禮的不僅僅是年輕人,還有很多的老年人,這些老年人行禮比年輕人還要虔誠,有幾個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了,卻還在堅持著行禮。
「這很正常。」
白素貞說道︰「遇到有大型佛教活動的時候,還有拜死的,身體弱一些的根本就堅持不住。」
「你以前來過嗎?」。慕容縴縴問道。
「來過好多次。」白素貞的眼中閃過一抹悵然的神色。
「有特殊的事情?」慕容縴縴問道。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白素貞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小姐,進去看看吧,大昭寺的建築風格融合了藏、唐和尼泊爾的建築風格,在西藏的諸多佛寺中也是獨樹一幟的。而且里面還供奉朋一尊文成公主從長安帶來的釋迦牟尼12歲等身像。」
「我進去看看就出來,你們就算啦。」
看出白素貞姐妹倆的興致不高,慕容縴縴沒有勉強她們,自從入藏以來,二人看到喇嘛都沒什麼好臉色,路經寺廟更是絕不進去。
「那我們在外面等著,小姐一定要小心。」白素貞叮囑道。
「呵呵,你還擔心有喇嘛想抓我當尼姑嗎?放心,我是不會干的,沒頭發太丑了。」慕容縴縴撇撇嘴,一個人進了寺門。
由正門進入大昭寺後,沿順時針方向進入一寬闊的露天庭院,這里曾是規模盛大的拉薩祈願大法會‘默朗欽莫’的場所。屆時拉薩三大寺的數萬僧人雲集于此,齊為眾生幸福與社會安定而祈禱,同時還舉行辯經、驅鬼、迎諸彌勒佛等活動。
庭院四周的柱廊廊壁與轉經回廊廊壁上的壁畫,因滿繪千佛佛像而被稱為千佛廊……在顯眼的位置上,有一些起著導游講解作用的牌子,還有一些喇嘛在為游客講解,據說這樣的壁畫,在大昭寺有4400余平方米。
經過右邊的夜叉殿和龍王殿之後,在數百盞點燃的酥油供燈的後面,便是‘覺康’佛殿,它是大昭寺的主體,佛堂呈密閉院落式,樓高四層,中央為大經堂。藏傳達室佛教信徒認為拉薩是世界的中心,而宇宙的核心便在于此處。目前這里是大昭寺僧人誦經修法的場所。從大經堂正可遙遙看見造型精美的千手千眼觀世音塑像,兩側有兩尊裝飾華麗的佛像,左為蓮花生,右為強巴佛塑像。
慕容縴縴正要去看看里面的佛像,一種奇怪的感覺忽然從身體中產生……修行者在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可以將一些特殊的法寶……譬如飛劍等物,隨身攜帶,這些法定經過精血的祭煉之後,與他們的身體已經秘不可分,稍有動作心中便會生出感應。
此刻,發出異動的正是那面她在黃家收購的古鏡。這面古鏡她當日雖然祭煉了,但並沒有完全成功,尤其是鏡上的那六個藏文古字,雖然她知道那是祭煉這件法寶的關鍵,卻因為不認識這六個字而無可奈何,這一次入藏,未始沒有它的原因。
就在她準備進入佛殿的時候,古鏡爆發出更強烈的感應,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呼喚它似的,這種感覺十分的清晰。
「糟糕是遇到失散多年的親戚還是跑到原主身邊了?」她心中嘀咕起來。
不過,她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嘗試了一下感應的強弱,向著感應最為強烈的方向走去……想從她這里弄走什麼東西,那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這面寶鏡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名堂,可她能夠感覺到,這絕對是一宗異寶。而且隱隱的,似乎跟自己有些關聯才是,否則在沒有完全解開其封印的情況下,自己也不可能祭煉使用。
就在慕容縴縴體內的古鏡產生感應的同時,位于大昭寺的某間屋子里,一名滿臉皺紋的老喇嘛忽然睜開了雙眼,眼中精芒暴射,幾乎與此同時,一只古銅色的鈴鐺驀地從其頂門飛出,懸浮在半空中發出陣陣的輕吟。
「果然還是來了。」
老喇嘛臉上現出一絲苦笑,看著那只鈴鐺︰「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嗎?」。
‘叮∼’
鈴鐺似乎听懂了他的話,在空中微微顫了一下,又發出了一聲轟鳴。
「好吧,你不必著急。」老喇嘛微一抬手,那只鈴鐺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指微微在身前的桌面上叩了三下,發出‘ ’的聲音,一名小喇嘛應聲而入︰「師父,您有什麼事情?」
「下去,等有會有位女施主會過來,你領她過來見我。」老喇嘛吩咐道。
「是,師父。」小喇嘛是他晚年所收的弟子,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有什麼事情也就有他來侍候了。
慕容縴縴有些疑惑地打量著四周,循著感覺越走越遠,這周圍的游客是越來越少,而喇嘛卻是越來越多,別真應了剛才在外面的笑話,被喇嘛抓走……貌似新社會不興這個了吧?
剛剛走到一棟小樓附近,便覺得一個小喇嘛賊兮兮地看著自己……派這麼個小家伙綁自己?太小瞧人了吧?
「看什麼看?」她停下腳步,沖小喇嘛一瞪眼,小喇嘛頓時有些暈菜。
格桑從小在寺院長大,他是個孤兒,跟著老喇嘛生活在一起,二人就跟親父子一樣。在寺里,有老喇嘛的照拂,沒有人對他怎麼樣,而在外面,藏民一向對于出家人禮敬,更不會對他不遜,所以慕容縴縴沖他一瞪眼,格桑立即大腦當機,小腦缺氧,有些手足無措了。
「喂,跟你說話呢,怎麼不回答?」
慕容縴縴覺得這小喇嘛挺有意思的,笑著調侃︰「原來是個啞巴。」
「我不是啞巴。」格桑連忙分辯。
「你鬼鬼祟祟的站在這兒干什麼?」慕容縴縴問道。
小喇嘛郁悶了,我在自己的寺里,怎麼就鬼鬼祟祟了?
他向四周看了看,確認只有眼前這一位符合師父所說的標準,連忙行了一禮道︰「尊敬的客人,師父請您去樓上一見。」
「你確定?」慕容縴縴疑惑地問道︰「你師父是誰?」
「我確定。」
格桑肯定的點點頭︰「我師父是濟珠活佛。」
濟珠活佛?
慕容縴縴只記得自己知道有個濟公活佛,沒听說過濟珠活佛,倒是有些好奇。不過,她猜想對方找她應該是為了古鏡發出感應的事情,所以欣然同意,跟著眼前的小喇嘛,登上了古舊的樓梯。
慕容縴縴知道藏傳佛教中,活佛無論是在寺院還是民眾間,活佛都有非常崇高的地位,但她還不知道崇高到什麼程度。事實上,雖然在政治事務當中,班禪才是藏傳佛教的領袖,但是在眾多的寺院中,修為最高、佛法最深的卻是濟珠活佛,當年班禪都曾向他執弟子禮。
跟著小喇嘛走進一間屋子……他也沒通報,直接領著慕容縴縴走了進去。
她看到那位活佛就坐在一張硬木椅上,人已經老得不像樣子了,骨瘦如柴,臉上的褶子一疊一疊的,還長滿了老人斑。但是,無論是屋子里還是老喇嘛的身上,都沒有那股難聞的老人味,而是一種非常祥和的氣息……而且老喇嘛雖然瘦小枯干,但坐在那里卻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在慕容縴縴進屋之後,格桑隨手將門關上走到老喇嘛的身後,站在那里。一付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的模樣,估計再接下去就該誦經了。
活佛看向莊睿的目光很慈祥,就像是長輩在看著自己的兒孫。不知道什麼原因,慕容縴縴此刻竟然從心中有了一種孺慕之情。
「坐吧。」
老喇嘛指著椅子說道︰「我等人很久了。」
「活佛,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听不明白?」慕容縴縴依言坐下,卻是被他說的有些糊涂。
叮∼
一聲輕鳴,屋子中間驀地出現一只古銅色的鈴鐺,發出奇異的聲響……與此同時,慕容縴縴收伏的古鏡也驀然飛出,但與往日似乎又有些區別。
一片片清輝從古鏡上散發出來,與此同時,六個藏文字也化作一個個光符飛了起來,圍繞著古鏡旋轉。
「果然是大悲鏡」濟珠活佛輕輕嘆息了一聲。
「什麼是大悲鏡?」慕容縴縴問道。
「你手中的古鏡就是大悲鏡,和我這件伏魔鈴,俱都是蓮花生大師所傳下來的。」濟珠活佛輕聲說道。
什麼?
慕容縴縴差點跳起來,不知道這件法寶怎麼又跟蓮花生大師扯上了關系。
「活佛,您會不會記錯了?」慕容縴縴問道。
「不會,這兩件法器原來是在一起的,後來因為一些變故,我們分開保管,再後來,這面大悲鏡就是不見了。」濟珠活佛緩慢地說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