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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什麼東西?!向一個普通人出手,難道修行界的規矩對五行門就沒有絲毫作用嗎?」。
慕容縴縴也是默誦法訣,揮手間,一片寒氣倏地裹住了那條火蛇,‘嗤嗤’的一片響聲之後,那片寒氣化成了水汽,而那條火蛇也完全消失了。
看見慕容縴縴不費吹灰之力就抵消了自己釋放的法術,火怒天的臉色愈發的陰沉起來,他有些拿不準慕容縴縴的修為,可若是讓他就這麼承認眼前這個年輕女孩與他有一搏之力,那也是難以接受的。
火劍的臉色陰晴不定,他們已經收集了慕容縴縴的一些資料,要知道,慕容縴縴並不是那些大門派刻意低調培養出來的弟子,她的成長經歷可以輕松查到,正因為如此,這個年輕的修行者才令人矚目,沒有人願意惹上這麼一個有潛力的敵人,就連昆侖派覬覦聞香坊的傳承,目前也只是拉攏示好,沒有動手。但是,火劍已經知道自家與慕容縴縴的恩怨,而這份恩怨是沒有化解可能的,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個仇家竟然是火家一手‘泡制’出來的,當年如果不是火家覬覦那份秘圖,就根本不可能有慕容縴縴這個人。
「既然無法化解,那就必須毀滅!」
他其實才是這次行動的指揮者,想到這里,他向旁邊一名凝液後期的修行者呶了呶嘴,示意他上前探探對方的根底,至于火怒天……那是最強的一張牌,不急于打出。
那名修行者心領神會,上前厲聲道︰「慕容道友,為了你和貴友的安全,我建議你還是自封修為跟我們走上一趟,我們會給你一個公平!」
「公平?呵呵……」
慕容縴縴輕聲地笑了起來︰「土玄,你去領教一下他們的公平好了,不要出現人命就行了。」
「是,小姐!」土玄應聲上前。
「縴縴。」杜飛兒有些不安地輕聲喚道。
「放心,飛兒。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而已。」慕容縴縴輕蔑地道。
她的聲音可是一點兒也沒做遮掩,對面听得清清楚楚,火怒天鼻子都要氣歪了,若不是臨行前火怒石有吩咐,命令眾人一致以火劍的馬首是瞻,他早就直接出手將這幾個小輩鎮壓了。
站在土玄對面的修行者也是心中惱怒,如果是一名結嬰期的修行者站在那里說這番話也就罷了,可被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如此挖苦評價,就算是泥人也會爆發土性的,何況脾氣火爆的火家修行者?
「看劍!」
眼見土玄站在那里一派冷漠的模樣,修行者大喝一聲,猛一張口,從口中飛出一柄紅色飛劍。
劍上迸發出一片火焰燃燒似的光華,化為一道紅色飛虹向著土玄電射而來,強烈的劍氣幾乎將方圓十余米的地面削下來一層,那些野草雖然沒有燃燒,卻在高溫炙烤下變得一片焦糊,確實是威猛無比。
土玄跟隨慕容縴縴的時間不是很長,卻是非常了解慕容縴縴的個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手下不留情!
她既然說了不要傷了對方的性命,那就是可以任意重創,給對方留口氣就成。所以當對方一劍飛來的時候。她絲毫沒有避讓,而是迅捷無倫地取出一柄土黃色的重劍,雙手舉起,向著那道火紅色的劍虹就是狠狠地一劍。
白痴!
火家的一些修行者見到,都紛紛罵了一聲‘不知死活’,只有火怒天和火劍兩個人神色凝重……前者是因為修為高深,看出有異,而後者卻純屬眼力高人一等。但無論如何,他們想提示已經來不及了。
錚!
一聲清鳴,劍虹突然消失,一柄紅色的短劍被劈落塵埃,像條蛇似的扭動著,似乎是受了重創一般……就在飛劍被劈落的同時,那名修行者也‘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飛劍的操縱不是像飛鏢一樣扔出去就不用管了,它的威力需要真元來增幅,而它的控制則是要依靠精神力,越精微的控制對于精神力的要求就越高——所以,在修行者的劍術對決中,比拼的不僅僅是劍術,同時也是真元和精神力的對抗。
土玄在攻擊的時候,雖然不能使用飛劍,但她的土黃色重劍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巫器,品質絕對不低于對方的飛劍,再加上她已經將巫力灌輸在劍上,這一劍沒有斬斷那柄飛劍,是因為那柄飛劍的品質還是相當不錯的,但對方的修為卻經不住這般重擊。
便是火怒天和火劍也沒有想到那名修行者會在一招之式收式,驚訝極了,其他火家的修行者也同樣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然而,土玄的攻擊並沒有結束,慕容縴縴給她的指令是不要傷及人命,僅是這種程度的傷害是不能令人滿意的,所以在一劍得手之後,她凌空一掌向前按去——
呼∼
一股無形的潛力向前洶涌而去,地面上的野草和石子紛紛碎成了粉末,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那股力量已經撞上了那名修行者的胸口。
哇∼
那名修行者剛剛吐出一口血,氣血尚未調勻,便被這一擊正中胸口,鮮血如同不要錢似的噴了出來,身形被撞擊得騰空而起,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地傳入眾人的耳朵之中,隨後噗通一聲摔落地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生死不知。
「快去看看!」火劍向兩名火家子弟吩咐道,他的城府雖然一向很深,但此時怒意已經形之于色了。
「慕容道友,你為何下如此殺手?」他怒聲說道。
「火道友,無恥也要有個限度吧?一直先出手的好像不是我們吧?如果你們那柄飛劍斬在她身上,難道會毫發無損?」慕容縴縴冷冷地道。
火劍頓時一窒……沒錯,一直咄咄逼人的正是他們,唯一的區別是他們受傷了,而慕容縴縴一方夷然無損。
「哼!打贏了才是硬道理!」
火怒天怒視著著土玄,「我來領教一下,道友不會避戰吧?」
「火道友,你的對手應該是我!」
慕容縴縴這一次沒有再掩藏自己的修為,元丹修行者的氣息一下了散發出來,一柄銀然飛劍從她的袖口飛出。
這些古老門派的傳人,對于上古名劍都有所見識,昆吾劍一出,很有可能被他們辨認出來,所以她重新祭煉了七口飛劍,以應北斗七星之數——這柄劍,被他命名為‘天樞’,是出自終南藏珍,品質雖然比不得昆吾,也非普通凡品可及。
火怒天雖然脾氣火爆,但一進入狀態,神色頓時凝重起來,尤其是慕容縴縴不再隱藏自身修為,讓他心中更為警醒……一個年紀輕輕便晉入元丹境界的修行者,絕對不能認為單純是用丹藥堆積出來的,實力絕對不可小覷。一道紅色劍光從他的袖中飛出,懸浮在半空中,看上去就像是一蓬燃燒的火焰,而劍身卻是晶瑩剔透,宛若一塊火紅色的水晶。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金屬飛劍!
慕容縴縴判斷的不錯,火怒天這柄飛劍用的是一種玉精,這種玉精是在一種火山中蘊育的寶玉,經過地火的千錘百煉,不但蘊藏的地火的精華,而且堅逾精鋼,是火家請精擅煉器的高手煉制而成的,只有長老級的家族子弟才可能擁有這麼一柄飛劍,威力絕倫。
「火道友,請!」慕容縴縴沒有立即出手,而請對方先行出手。
「老夫就不客氣了!」
火怒天絕對沒有身為前輩的覺悟,劍訣引動飛劍,那柄火紅色的飛劍驀地化作一蓬火焰向慕容縴縴涌來,空氣剎那間變得熾熱起來,比夏日酷暑猶勝幾分。
「啊!」
慕容縴縴冷哼一聲,天樞劍驀地一顫,銀色光華乍起,劍光形成一條巨大的銀狼,咆哮一聲疾沖而上,抬起巨大的爪子向火焰拍了下去。
「咦?龍翔于野!」
火怒天大喝一聲,那蓬火焰砰然炸開,化成一條火龍蜿蜒向上,向著銀狼盤繞而上。
嗷!
劍嘯聲化成一聲狼嚎,巨大的銀狼前爪幾乎同時拍在了火龍身上,火龍的龍頭回首咬了過來,龍尾也反卷過來。
銀狼夷然不懼,在雙爪拍在火龍身上的同時,張開大口咬在了火龍身上,長大的龍身立即扭動著想要掙月兌,火光銀芒剎那間在半空中騰起。
「合!」
慕容縴縴劍訣催運,真元洶涌,銀狼嗓子里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上下頜用力咬合……‘ 、 ’,一陣碎裂的聲音驀然響起,所有人都愕然看向半空。
半空當中,火龍和銀狼的身形已經消失,銀色飛劍依然光華燦然,而紅色飛劍已經光華黯淡,搖搖欲墜,劍身上更是出現了細碎的裂紋,雖然距離眾人尚遠,但以他們的眼力,自然看得清清楚楚——這柄飛劍,已經接近報廢,如果想再次溫養起來,不知要話多少的時間和心血,而劍主人火怒天此時身形如同一根將要枯竭的木樁似的站在那里,臉色蒼白,嘴角血跡殷殷,顯然神識和內腑都受到創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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